岑轻轻见他们吵了起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李舒阳捏着手机,没好气的呵斥道:“既然你们这么不服气,反正这里空间大,你们先打一架吧,打完我们再说其他的事情。”
两边顿时都沉默了。
[哈哈哈,还得是主播啊,说的没错啊,先打一架呗,打完再说。]
[没错啊,男子汉和大女子,打一架,我们爱看。]
[主播,你是我的神,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什么?]
[没错,吵架有什么好听的,还不如打一架了。]
[打输住院,打赢坐牢是吗?]
[主播,你悠着点,你忘记了之前直播间被封了的事情了吗?]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敢肯定,这次一定是一个很刺激的故事。]
见两边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李舒阳才说:“愣着做什么,走啊。”
两边的人这才没有说什么,一起去了村子里的广场上,那里空旷,今天又有太阳,在那边也合适。
一过去后,两边的人各自分成了两边,不愿意出境的人退远了一些。
远远的看着,也挺热闹的。
李舒阳用手肘推了一下岑轻轻,却见她满脸疑惑的看过来,不明白为什么要怼她。
看来是半点都指望不上了。
李舒阳捡起地上的一根不知道谁落下的树枝,用力的敲了敲地上,果然,还在小声说话的都安静了下来,一起看了过来。
“今天我们过来,主要是为了调解高家和杨家两家的事情,现场人多,大家保持安静,我叫那边说话,那边再说话,没问题吧?”
没有人反对,李舒阳就当他们默认了。
“好,那我先和你们确认一下,首先,求助人这边,你们是想要把二十年前丢掉的女儿认回来是吧?”
听到这话,弹幕先炸开了。
[不是,什么意思?当初不要自己的女儿,二十年后看着女儿长大了,又要来认回来了?]
[这算盘珠子都要蹦在我脸上了。]
[呵呵,不是,他们哪儿来的脸说这个话啊,]
[不要太离谱了,生下来看着是女儿就丢掉,现在长大了就要来要回来,说不定还可以拿捏女儿的婚事,再卖个好价钱了。]
[神经病啊,他们该不会觉得女儿就是物件,想扔就扔,想要就要吧,做梦!]
[垃圾,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父母啊?]
弹幕全都是骂的。
而这边,听到这话,高凤先不干了,“你话也说的太难听了,什么叫做丢掉的女儿,那个时候实在是家里出了问题,我们家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们是找了个好心的人家收养,不是丢掉。”
李舒阳半点不理会她,“安静,还没到你说话的时候,家里出了问题也好,迫不得已也好,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因素,都是下一步的事情,对于我刚刚说的话,你们还有没有什么意见?”
高凤不服气,“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你是故意帮他们的吧?”
李舒阳不耐烦了,“那我问你,我刚刚说的那句话,那个字有问题?”
“事情不是这样的,明明是···”
“行了,闭嘴吧。”李舒阳直接打断她,看向高强和印彩,“你们是她的父母,你们说说,我刚刚说的话有没有什么问题?”
高强咳嗽了几声,最后还是说:“···没问题,不管怎么说,当初都是我们的错。”
李舒阳确定好了,又看向了杨曼和她的哥哥,“那你这边的话,是不愿意回去是吧?”
刚刚受到惊吓哭泣过的女孩子已经缓过来了,她用力的拉住哥哥的衣摆,点了点头,对,她不愿意回去。
高凤见状生气的骂道:“你个白眼狼,你爸得了癌症,都要死了,就是希望临死前好好补偿你一下,你难不成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
李舒阳语气沉了下来,“你这么能干,那要不你来?”
高凤哼了一声,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只是声音很小,听不太清楚。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继续扰乱秩序,那我只能手动请你离开了。”
说完后,李舒阳才开口:“既然你们各自的需求都明确了,那我们就继续开始,来吧,求助人,你们先说说,你们为什么当初要丢掉自己的亲女儿,又是为什么现在想要认她回去?”
高强叹口气,脸色苍白的吓人,像是随时要晕过去一样,他拍了拍印彩扶着他的手,才无奈的说:“这个事情的错全都在我身上,是我不好,是我没有本事,才造成了这一切。”
“二十年前,我和爱人结婚,夫妻恩爱,生活幸福,没多久,她便怀孕了,我那个时候甚至还沉浸在要当父亲的喜悦之中,可没有想到,就在孩子快要出世的前一个月,我父亲出了车祸。”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显然是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那次车祸,肇事者逃逸,我父亲送到医院人没有抢救回来,我母亲知道这个事情后,受到刺激,也发了病。”
“我心力交瘁,只能将爱人送回娘家,自己在医院照顾父母,可即便这样,母亲还是走了,而爱人,也在娘家摔了一跤,孩子早产。”
“那个时候父母离世,孩子早产身体弱,随时可能都活不下去,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了,爱人连点奶水都没有,亲戚朋友已经被我们借钱借了一个遍,实在是帮不了我们了,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把孩子给送走了。”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我今年身体出了问题,医生说是癌症,也治不好了,活不了多久了,我只是想在死之前,好好的弥补一下女儿。”
“这些年来,我们饱受折磨,尤其是我的爱人,她整夜整夜的失眠,常常做梦哭醒,我····我如今这个样子,也是希望,等我走了以后,我爱人能够有一个精神寄托,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印彩已经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