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生日快乐？”
叶如昔愣愣的看着天空中的字，转头盯着叶空，“这是你班上的那群孩子给你设计的烟花？”
“嗯，可能……是吧。”
叶空的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看上去和平时差不多，不过那AK都很难压下去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雀跃。
“凭什么啊！凭什么！”
叶如昔有点接受不了，“我也当了几年老师啊，凭什么我就没有这样的待遇！”
叶兰瞥了她一眼，“不是吧？你学生缘那么差啊？某些人之前不是跟我说，她的学生缘特别好吗？”
“是挺好的。”
叶如锋接话，“当了三年的科任老师，一共收到了三束花，还都是在教师节的时候课代表送的，现在那些花还被她做成永生花摆在柜子里……”
“啊啊啊啊——你闭嘴！”
叶如昔扑上去捂叶如锋的嘴，叶如锋一个闪身躲开，两人打打闹闹的跑了。
叶兰则是哈出一口冷气，优雅的抱住了自己的双臂，微微的感叹，“好冷啊，你学生为你准备这些，肯定也花了不少的心思，要不请他们来家里面坐一坐？晚点让司机送他们回去，大过年的不好打车，别把他们冻感冒了。”
“嗯，我去看看。”
叶空抬腿往外走。
走到一半，被叶如锋给拦住了。
他瞥着叶空，“你干嘛去？不会要把他们给叫进来吧？”
“……外面冷。”
叶如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许去，我没举报他们乱燃放烟花爆竹就不错了，还把他们请进来，他们想得美。”
“……那好吧。”
叶空说着，往沙发那边走，打算找林叔安排人把学生们送回去，不过……
他回头，“哥，你还跟着我干嘛？”
“你不去找你的学生了？”
“你不是不让我去吗？”
“我刚才开玩笑的。”
叶如锋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块脸，虽然继承了父母优良基因，美的像雕塑般立体深邃，不过怎么看怎么冷。
他看着叶空不可置信的眼神，问道，“我刚才不像是开玩笑吗？”
“……像。”
像个鬼啊！
谁特么的板着一张脸开玩笑？！
……
“别墅区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草地上，放完了烟花的学生们挤在一起，正把手工制作的巨大孔明灯拉开，在寒冷的空气中，借着路灯的光，哆哆嗦嗦的在灯上签名写祝福。
结果祝福还没写完，人就先被别墅区闻声而来的保安给抓了。
张宁正在写祝福，结果被吓得手一哆嗦，笔尖猛然的戳破了孔明灯的纸，气的他破口大骂，“凭什么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啊？别墅区了不起啊，老子——”
他的嘴一把被朱钰融给捂住了，“别骂了，快跑！”
“唔唔唔——”
“你也不想被大过年的叫家长吧？要不过完年就不让我们出来玩了！”
“……”
众人立刻四散跑开，深一脚浅一脚的逃向松林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在地上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等保安赶到的时候，看着地上残留下来的灰烬，只能骂骂咧咧的生气，“谁家的小孩这么不省心，大过年的还要搞事情，耽误老子吃火锅嘛不是……”
其实大过年的时候看看天上燃放的烟花感觉还是不错的，只是他们这边的规定的很严格，不准燃放烟花爆竹，他看见了肯定是要管的。
主要是，不管扣钱啊。
所以，看着那些脚印离开的方向，他们也没有去追，只是站在原地骂了几句，就打算回去了。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叶空，他披着件黑色羊绒大衣，身长玉立，笑容温和。
“是叶先生啊，除夕快乐。”
别墅区这边总共也就那么多户，业主非富即贵，再加上一小半的别墅都是空着的，每天进进出出的里就那么几家，所以执勤的保安们都认识叶空，也是有些拘谨的和他打招呼。
“除夕快乐。”
叶空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三个红包，分给了他们，“除夕还要值班，辛苦了，外面冷，回去吃火锅吧。”
“嘿嘿，叶先生，这多不好意思……”
打发走了保安之后，叶空盯着地上的脚印，顺着那些脚印跟了上去。
……
“人走了吧？”
“应该走了。”
“幸好没被抓到。”
“但问题来了，孔明灯好像坏了，这玩意好脆弱！”
“不至于吧？我看看还能不能修？”
松林底下的灌木丛里，大家蹲在一起，头碰头的研究着被戳了几个洞的孔明灯。
宋依怜骂张宁，“手怎么那么笨，写个生日祝福都能把纸戳破了！”
“我也不想的啊，还是不是那个保安好端端的吓唬人……”
“你就知道找借口！人家张子洋怎么没把纸戳破？”
“……其实。”
张子洋弱弱的开口，“其实我不小心把下面的竹条折断了半根……”
“好了，你们的祝福我都收到了。”
头顶上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叶空放大的脸出现在他们头顶上。
“卧槽——”
一群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后吐槽他，“老班，你就不能做个人啊？好端端的吓人干什么？”
叶空没搭理他们，拿起了那个坏掉的孔明灯，开始看上面写的祝福。
他一条条的念。
“老班，祝你动脉、静脉，六脉调和。内循环、肺循环，环环通畅。左心房、右心房、房房满人。——吴东平。”
他沉默了一下，“谢谢你啊吴东平，希望新的一年里，也有个女孩左心房右心房里能够装着你。”
“喂喂喂，老班，不带你这么……”
吴东平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叶空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来，递给了他，他接过红包，“……不带你这么客气的。”
“老班，生日快乐，希望长了一岁的你成熟一点，别再那么苟！——赵晋城。”
“成熟，新的一年保证成熟到你沉醉。”
叶空掏出红包递给了赵晋城，又开始继续念，“老班，你是我们的屎，我们的天使……”
他还没看完，就把红包递给了宋依怜，“你的谐音梗能不能改一改啊？”
“切，管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