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大唐公主?”祭赛国国王坐轿辇而来,似高于唐安一筹。
唐安抬眸瞥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将他这个国王放在眼里。
祭赛国国王见唐安根本不理会他,不得不又问一句。“本王在问询于你,你就是那大唐公主?”
唐安摇动着手里的令牌,抓于手中把玩。
“在我大唐国土之上,你有何资格质问本公主?”
祭赛国国王一愣,她在说什么胡话?
她得是什么样的虎胆,竟敢在他这个祭赛国国王面前,说出这样的胡话?
“放肆!此乃我祭赛国土,何时归于你大唐一说。”一宫人尖锐的声音,在此时显得十分突兀。
唐安冷笑一声,起身正襟危坐。
可就是这一个动作,吓得对方侍卫全都将刀剑拔出,呈现防守阵型。
国王见此情形,难免血压飙升,直接踹了几个身前的侍卫,怒斥他们胆小无状。
凭什么她一个大唐公主,只是起了个身的动作,就把他的侍卫吓成这样?这可是他的国土,他的王宫啊!
“你先是救那些罪大恶极的僧人,又来我宫门挑衅。”
“哪怕你真是大唐公主又如何?”
“那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公主罢了,何敢借大唐威望,做出如此专横跋扈,欺人太甚的行径!”
“哦?”唐安笑了,“看在你是国王的份上,本宫可以回答你几句,也有几句话想要反过来问问你。”
“第一,本宫大唐公主的身份,你不配质疑。”
“第二,你说他们罪大恶极,那么请问,罪在何处?”
“第三,你说他们是僧人,可我却说,他们是我大唐本土道教之士。我大唐之人,怎么就被你污蔑成了僧人呢?”
没办法,既然没有师出无名的名,她就只能强行凑合出一个来了。
只要有用,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四,你说本宫借大唐之势,仗势欺人,专横跋扈。那本宫且问你,这些人到底该不该死,又是谁定夺的呢?”
“你一个国王,心思不放在如何推行国政,不放在造福平民百姓身上。却寄希望于一颗珠子,就能稳定国运?”
“珠子丢失,不问缘由,便要拉无辜之人赐死泄愤,这又是何道理?”
“你有王权可以施压,可以为所欲为。那本宫借大唐之势,对你同样如此,你又为何生气啊?”
祭赛国国王心口起伏不定,内心想着各种反驳唐安的言论。
“荒谬!你所言简直荒谬!”
“本王是祭赛国的国王,本国之人,自然是由本王做主,如何容得你大唐插手!”
唐安冷笑一声起身,整了整衣裙,“那本宫代行大唐皇权,替父征战,灭了你祭赛国如何啊?”
“那样的话,你祭赛国,哦不,是我大唐新国土,是不是就不用你来做主了?”
祭赛国国王冷汗都下来了,“你!你!你……”
他捂着心口,气的直接就是一个心绞痛犯了。
侍卫首领赶紧叫人去传宫医,来给国王治病。
一通慌乱过后,国王经过针灸抢救,也算是勉强缓过来了。
他虚弱的指着那些和尚,“他,他们明明是和尚,你这是强词夺理,颠倒黑白。”
“你……你就是在,找,找借口……”
唐安倚靠在太师椅上,“还惦记着这个呢?”
她把玩着手中令牌,慢悠悠道:“他们是和尚,你却说是他们是盗窃宝珠的罪犯。”
“所以,即便他们是和尚,本宫说他们是我大唐的道士,这又有什么不对吗?”
指鹿为马这种游戏,她玩的可比这个快气死的国王六。
国王指着他们的头顶,“他们,没有头发!”
“天热,本宫让他们剃了。”
“他们还有戒疤!”
“戒疤?那不是你们抓了我大唐道士,严刑逼供之后,留下的伤疤吗?”
“噗~”祭赛国国王一个没绷住,旧伤未愈再添新伤,吐了一口血来。
“陛下!”
“陛下!”
他们那边的人慌了神,可祭赛国国王却是一脸的不甘。
“你……无……无中生……”
“行了,抬下去治吧,一会真得办国丧了。”唐安摆摆手示意他们的人,把他们的国王抬下去。
仿佛跟他掰手腕,赢得太轻松,都没有一点成就感。
“你!你……”
祭赛国国王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
祭赛国国王躺靠在王座之上,终于动了动眼皮。
当他慢慢恢复意识,却看到殿中央,仍旧是唐安坐在那处时,差点两眼一黑又晕死过去。
“别装死,我都看见你醒了。”
唐安拿下口中的棒棒糖,将通关文牒拿了出来。她走到国王身前的桌案前,将通关文牒打开了,放好给他看。
“这样吧,看在你不崇尚佛教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是你自己盖章,还是我来?”
国王:????
选择的机会?就是选择谁来给通关文牒上盖章吗?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这种昏庸之人,实在不适合当皇帝。当一守城之将,都尚显不足。”
“你盖章了,咱们就和平解决这件事。”
“你不盖章,我们就在此地驻留休整,等大唐铁骑过来,再“核”平解决这件事。”
“怎么样?本宫是不是很好说话?”
祭赛国国王:……
“本王就知道,是宝珠丢失,方才使得国运动荡,让我祭赛国,遭受如此的灭顶之灾啊!”
国王一副十分痛心的模样,沉醉于自己的世界,不愿意认清现实。
“宝珠,又是宝珠。”
“行。”唐安也知道,这一难肯定是要跟妖怪碰上的。
既然要刷难,怎么刷难不是刷呢。
“这样,既然你心心念念那个宝珠,还自欺欺人的觉得,宝珠才是你祭赛国的国运。”
“那这样,我唐安就好人做到底,去帮你把那宝珠拿回来。”
“待宝珠得手,本宫便拿那宝珠,换你祭赛国的献降书,如何?”
“荒谬!”国王显然并不想换。
唐安嘴角上扬着隐隐的坏笑,开始了洗脑。“你这么想,宝珠代表的是你祭赛国的国运。”
“若真是你祭赛国国运昌隆,那即便是有献降书又能如何?”
“届时天意,国运皆庇护你祭赛国。我大唐就是有献降书,又怎能拿你祭赛国如何?”
“大不了你到时借着国运,举兵抵抗大唐铁骑不就是了?”
“你想啊,你是被宝珠,被国运庇护之人,乃上天所选。真若开战,你祭赛国能人无数,又怎么会输给大唐呢?”
她要的真的是祭赛国国王的献降书吗?
不,她要的,只是大唐师出有名的名。
她自己的师出有名可以乱编乱造,可大唐的师出有名,那必须得有理有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