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灵烟问她：“那是你男朋友吗？”
凌心悦笑：“固定炮.友。”
“……”
所以，说什么，温灵烟都不会和凌心悦住一起的。
凌心悦不满：“你一个三年都没有夫妻生活的人，瞧不起谁？”
“……”温灵烟再次捂住她嘴巴，妥协道，“我在你隔壁买房子，行了吧。”
把凌心悦送回，温灵烟和涂亦清到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姚松发来消息：【太太，周总后天下午有空】
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周屹南，瞥见正偷偷翘嘴的助理，轻嗤：“笑成太阳花，明天把你种田里。”
“……”
瞧瞧，这就是上司心情不好的现状，姚松只要稍微有点外露的情绪，都要遭受太子爷的毒嘴。
看他大步往电梯走，姚松悻悻道：“周总，你后天下午……”
周屹南桃花眼一勾，假笑：“怎么，要我带你去种田，自己不能埋了？”
“……”
姚松在他身后摁住人中，缓口气说：“您后天中午两点到四点有空，太太要找您。”
说完，他便饱含期待地观察太子爷的反应。
怎么不笑？
怎么脸色更臭了？
怎么看起来想刀人？
周屹南冷冰冰睨他：“为什么会有空，是我不够努力，还是你不够努力？”
“……”姚松都要给他跪下了，再不敢吭一声。
上了劳斯莱斯，周屹南扯开领带，抽出来扔一边，电话响了。
郝明见的骚声：“在干嘛呀，南南？”
周屹南撑着额头，浮皮潦草回：“社会上的事少打听。”
“……”
郝明见一副被打入冷宫的口吻：“哼，我不想跟你讲话了。”
周屹南：“那我给你唱首歌。”
“……”
郝明见恢复正常语调：“酒吧喝酒，陆小舅也在，等你哟，贝贝。”
电话挂断，姚松很有眼力见地问：“周总，要改道吗？”
这是回京华苑的路。
周屹南看向车窗外霓虹街景，那些喧闹印在眼里，却是冷的：“送我去蓝妖姬，你再回京华苑，给拉米喂点吃的。”
下了车，他走的后门，从专属电梯往上，来到VIp包厢。
郝明见“呜呼”一声，故意往他身后瞟：“你一个人来的？”
周屹南笑，桃花眼吊出一股子魅惑，勾住郝明见脖子，却凉声淡语：“只要你不害怕，半个人也行。”
“……”
陆祖宁听说了俩人要离婚的事，见他精神欠佳，眉眼透着厌世的情绪，问：“屹南，你跟烟烟……”
周屹南自己撬开一瓶酒，兀自灌了两口，说：“后天去民政局。”
插手人家婚姻不对，但陆祖宁还是想说几句：“我觉得你们之前有误会，你们应该冷静坐下来，好好谈谈。”
酒精在胃里沸腾，周屹南嗓子都沾了躁意：“谈什么，她连家都不回，见到我就发火，跟个火龙果似的。”
“……”
周屹南指骨挑倒扣的玻璃杯，往里面倒酒，嘀咕：“肯定是叛逆期到了，才敢这么对我。”
“……”
郝明见不赞同：“嫂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叛逆的，你更年期到了还差不多。”
“……”
周屹南拿起烟盒，就往他身上砸，“坟头长你脑袋上了？找死的损样。”
“……”
陆祖宁轻抿一口酒，问：“你平时都这么跟烟烟说话？”
哪个女孩受得了。
周屹南轻抬眉梢，“那怎么说话，把鹦鹉按嘴上，学夹子音啊。”
“……”
郝明见脸笑烂了，想象不到周屹南夹着声说话。
周屹南伸出五指，拍在他脸上，“有苍蝇，我帮你。”
“……”
三个男人喝了一会儿，周屹南忽然说：“小舅，你气质很像一个人。”
陆祖宁摸不着头脑：“谁？”
周屹南摩挲膝盖，声音涩然：“她前任。”
“……”
陆祖宁和涂亦清，拥有同样的气质，不尖锐，不侵略，温润沉稳，有安全感。
她喜欢的。
但是他没有，他迥然不同。
难怪当年，再亲密，再水乳交融，她和他也只是‘互帮互助’的关系。
陆祖宁见他越喝越多，他抬手摁住那瓶浓度最高的酒，斟酌了半晌，还是说：
“屹南，她之前问过我，你这家酒吧，到底是不是为女人开的。”
周屹南神经都泡在酒液里了，陆祖宁每个字，他都能听清，但连在一起，他听不清。
他揉揉眉心，已读乱回：“我家现在没女人，有狗人。”
“……”
醉得不轻。
包厢门被推动，一只金毛稳稳当当走进来。
“靠…”郝明见以为自己眼花，甩甩脑袋，直到清晰地看到，它小步跑到周屹南脚边。
顺着狗绳子往上，是愁眉苦脸的姚松。
周屹南撩眼，撸撸拉米的头发，问：“你怎么来了，家里这下什么都没了。”
“……”
拉米蹭蹭他的掌心，乖乖坐好。
三个男人一齐看向姚松。
姚松硬着头皮解释：“我按照周总吩咐，给它喂食，但它就是不吃，然后一个劲儿地对我叫，咬我裤脚，把我往外拽，但又不准我自己走，哄了半天，也不行，我猜它可能想见周总。”
拉米眼睛一眨一眨，尾巴摇啊摇。
陆祖宁觉得他来的正好，“你周总喝醉了，你现在把他和狗一起送回家吧。”
姚松要过来扶人，周屹南一个眼神，将他钉在原地。
兀自摸拉米的头问：“想见妈妈吗？”
拉米尾巴摇得更快了，眼珠子定定地望着爸爸。
周屹南往后一躺，瞥姚松：“你可以带着车下班了。”
“……”
郝明见叫服务员送来狗粮，再点根烟，问：“今晚打算睡这儿了是吧？”
周屹南不作声，把小饼干喂给拉米，等它吃了七七八八，才看向陆祖宁，“你给温灵烟打电话。”
陆祖宁脑子冒个问号。
周屹南拍拍手，桃花眼弯弯：“说她前夫和拉米，醉得不省狗事。”
“……”
“喂，小舅，这么晚什么事儿？”女人温温柔柔的声音。
周屹南冷嗤，他打电话就是不接，人家打就是秒接。
陆祖宁捏捏山根，有些抱歉道：“烟烟，你能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