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了乡村夜晚的宁静。
张小伟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穿过村间小路,直奔村长张大力家。
他深知,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让李婉清更加焦急和无助。
来到村长家门前,张小伟看到院子大门紧闭,心中不禁更加焦急。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敲响了门环,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响亮。
“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里面传来了村长张大力略带睡意和不耐烦的声音。
显然,他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扰了睡眠。
“是我啊,小伟,村长开一下门,我有着急的事情!”
张小伟赶紧回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恳求。
听到是小伟的声音,村长张大力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迅速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披上外套,走到院子里,打开了大门。
月光下,他看到张小伟满头大汗,神色紧张,心中不禁有些好奇。
“小伟啊,你这大晚上的不好好地睡觉,你火急火燎的是要干什么?”
村长张大力看着张小伟,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和责备。
张小伟赶紧解释道:“村长,李婉清的父亲住院了,现在要去医院,我得借你的摩托车一用!”
村长张大力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
他笑着打趣道:“你小子,不是跟陈娟娟打得火热吗,怎么又跟李婉清搅合一起了?年轻人啊,感情可不能这么随意。”
张小伟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连忙澄清道:“村长,你说什么呢,我可是一心一意啊,不像你说的那样。
这次是李婉清的父亲真的病了,情况紧急,我才来找你借车的。”
村长张大力看着张小伟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道:“那就好。钥匙就在车子上,你骑走吧。
不过啊,你得小心点儿,晚上路不好走,可别出事情啊。”
说完,村长张大力便转身回屋去了。
张小伟则赶紧跑到摩托车旁,麻利地从车子上取下钥匙,发动了摩托车。
摩托车在夜色中轰鸣着,张小伟骑着它迅速赶往李婉清卫生室而去。
一路上,张小伟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路上的坑洼和障碍物,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坏了车子。
同时,他也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李婉清的父亲能够平安无事。
很快,张小伟便来到了李婉清家。
他把摩托车停在门口,然后跑进屋去告诉李婉清车子已经借到了。
李婉清闻言,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她迅速收拾好东西,和张小伟一起骑着摩托车赶往县城的人民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张小伟还不忘叮嘱李婉清抓紧点。
陈娟娟站在卫生室的门口,目光穿过夜色,望着张小伟带着一脸焦急的李婉清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心里难免有些吃醋,但理智告诉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李婉清父亲的病情,而非她与张小伟之间的那点小情愫。
她轻轻叹了口气,朝着家里走去,心里默默祝愿李婉清的父亲能够早日康复。
另一边,张小伟载着李婉清在夜色中疾驰,摩托车的引擎声在小镇的宁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李婉清紧紧抓着张小伟的衣角,眼中满是焦急与不安。
他们很快便来到了镇上,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都犯了难——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外,整条街道空荡荡的,连一辆出租车的影子都见不到,偶尔过去的还是大货车。
“这可怎么办?”李婉清焦急地四处张望,眉头紧锁。
张小伟看了看手表,又望了望空旷的街道,心中也有些焦急。
但看着李婉清那期盼的眼神,他咬了咬牙,决定道:“婉清,要不我直接骑摩托车送你过去吧?虽然远点,但总比在这里干等好。”
李婉清闻言,犹豫了一下。
她知道,骑摩托车去县城不仅路途遥远,而且晚上视线不好,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
但眼下情况紧急,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好吧,看样子是没有车子了。你小心点,我……我谢谢你了。”
得到李婉清的同意,张小伟立刻发动了摩托车,调整好头盔,示意李婉清坐稳。
随着一阵轰鸣,摩托车再次启程,朝着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张小伟全神贯注地驾驶着摩托车,尽量避免路上的坑洼和障碍物。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李婉清紧紧抱住张小伟的腰,心里既紧张又感激。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疾驰,摩托车终于稳稳地停在了县人民医院的门口。
李婉清几乎是从摩托车上跳下来的,她顾不上等车子停稳,便急匆匆地朝着医院里面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爸爸,我来了!爸爸……”
张小伟看着李婉清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李婉清一路小跑,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住院部的楼下。
她停下脚步,稳了稳情绪,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尖微微颤抖地拨通了妈妈的号码。
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尽力保持镇定,告诉了她父亲李大山所在的病房号。
挂断电话,李婉清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病房内,柔和的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却似乎无法驱散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压抑的气氛。
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父亲,那个曾经如山一般坚实的李大山,此刻却显得格外脆弱。
他的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鼻子上还罩着一个氧气罩,呼吸声微弱而急促。
李婉清的心猛地一紧,她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床边,双手轻轻握住父亲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爸,爸,你怎么了?”
她轻声呼唤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希望父亲能像往常一样,笑着回应她。
然而,李大山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
李婉清的心沉了下去,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助涌上心头。
她扭过头,看向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母亲,只见母亲双眼红肿,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显然已经哭了很久。
“妈,我爸这是怎么了?”
李婉清的声音颤抖着,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慌乱却怎么也藏不住。
母亲用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哽咽着说:“你爸……他突发心脏病,现在还在危险期,医生说……说要观察一段时间。”
听到这里,李婉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紧紧抱住母亲,“妈,我爸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发作啊?”
“你哥.......都是你哥.......”母亲陈娟结巴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