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需不需要属下再去查一查。”谢必安右手搭在剑上,跟在李承泽身后道。
“不用了,查了不止一遍了,每次都查不着,还查她作什么。”
在这女子昏睡的这些日子,二皇子几乎要将京都给翻遍了。
各路眼线轮流探查,竟没有发现关于她的一丝痕迹。
俗话说,苍蝇落地都得留个印儿,但这人还真就没有。
由此可见......此人确实是颇有来路,也不知是哪里的组织,竟能做到如此水过无痕。
李承泽抱着胳膊,看看自己的衣服下摆,发现有一丝灰尘,自己伸手掸了掸。
身后的谢必安,也几乎是习惯性的,用眼神扫了一遍自家殿下的衣裳,确保无一丝灰尘后才移开目光。
“让他将人看住了,别让人走失了。”
“是殿下,都已经安排好了,范无咎就躲在房檐上,时刻盯着。”
说罢,他便带着谢必安出了府,奔去了诗会。
准备先去会一会那刚从儋州来的范闲。
诗会旁院,李承泽右手拿着红楼在读,左手拽了颗葡萄往嘴里送。
这书不是他第一天看,不过确实是今天才看完。
他将看完的书扣在在桌上,心里想着,这人还算是有些才华。
能写出这种书的人,一定能把这京都弄得更好玩些。
“殿下,范闲从前殿过来了。”谢必安在廊下出声。
“嗯,让他到这儿来,我要见见他。”李承泽手遮半张脸,露出他微微下勾着的眼睛。
另一边,陶镜杨在李承泽出门后便飞速溜下了床。
她悄悄打开房门,没有料想中的「吱呀」一声。
陶镜杨心中不禁感叹,这皇子府里的门质量就是好啊,简直太适合让她逃跑了。
走出房门,她第一件事就是找大门。
但......大门在哪儿?
?门呢?
她观察了半天府内的格局,只见面前是小型花园,前面有一小门。
她蹑手蹑脚趴到小门旁边,发现右边还有一道小门。
......
右拐,小门——
左拐,小门——
直行,小门。
出来了半天,都走三道门了还没走出去。
老天爷,这是单纯的院子大还是鬼打墙啊!?
不仅如此,府内静悄悄的一个活人都没有。
甚至连小动物也没有,唯一的活物就只有在树上“雯哇~雯哇~”直叫的蝉。
“整挺好,这院子比故宫御花园的大。”陶镜杨一手撑着老树,一手掐着腰自言自语。
又走了几道门后,她终于看见人了。
不仅看见人了,也看见大门了。
门口这俩侍卫,正跟陶镜杨大眼瞪小眼呢。
三人面面相觑,也许只有陶镜杨在心中大喊,不儿,谁家把侍卫放府里啊!?
这不摆明着是防我呢吗!?
两名盔甲大哥,在见到陶镜杨后,忽的就拔出剑,跟门神似的往那一杵,眼睛一错不错的一直盯着她。
“嗨......”陶镜杨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去别的地方转悠了。
她转身就走了,眼泪转身就留了。
她怂了,怂的很彻底,打算就留在这,装个算命的神仙混口饭吃。
顺道也改一改这李承泽的命。
只是这二殿下,生性多疑,且看着安全感极低。
她便琢磨着,该如何取得李承泽的信任。
正当此时,府中后方突然开了一扇小门,进来了两个低着头的小侍女。
二人手中好像端着什么东西,目不斜视的就往她刚才歇息的屋子走。
好似丝毫没有发现,此时就站在院子里的陶镜杨。
陶镜杨:o_o
这两人...什么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