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中孕育而出的闪电,犹如一条条凶猛的巨龙,威力骇人,瞬间就能将数人击倒在地。
他们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身体还冒着缕缕黑烟,通体乌黑,士兵们惊恐万分,纷纷四处逃窜。
乌云如墨,宛如一只巨大的黑手,笼罩了三分之一的黑色军队,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雨点虽然并非密不透风,却犹如一根根锋利的水箭,密密麻麻地射向敌军阵营。
士兵们一旦被水箭射中,瞬间就会皮开肉绽,惨嚎声此起彼伏,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朴刀兵们纷纷高举手中的盾牌,如钢铁长城般守护着周围的同伴,尽管雷电无法阻挡,但雨箭却能稍稍抵御。
然而,那些无法被盾牌挡住的雨箭,如夺命的暗器,从缝隙中疾驰而入,溅起一片猩红的血花。
“我的天哪,这还是人吗!”
追风喃喃自语,声音轻得仿佛生怕稍大一点,漫天的雨箭就会向他扑来。
白袍武将如疾风般追上两名武将,手中的长枪犹如蛟龙出海,直接将他们挑飞。
他勒住马缰,并没有贸然冲入敌军阵营,而是挺枪而立,用大枪遥指敌军阵营,似乎在向敌军将领发出挑衅。
此时,绿色军队中,一名手举令旗的校官,如擎天之柱般屹立,他高高举起红旗,口中喊出的话语,如同惊雷炸响。
“百万军中白马行,银枪亮甲似流星,试问今日谁敢战,吾乃常胜人中龙!”
士兵们每喊一句,朴刀兵就会以刀猛拍盾牌两次,发出清脆的声响。
长武器的士兵则用枪尾狠狠地顿地两次,犹如战鼓擂动。
弓箭兵们也抽出短刀,击打左手护臂两次,发出铮铮之声!
刹那间,五千人齐声呐喊,声震九霄,犹如山崩地裂,气势如虹,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
追风站在远处的山上,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不禁热血沸腾,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得立刻拿起工兵铲,冲入绿色军队,追随那两位绝世人物,在战场上奋勇杀敌。
他也情不自禁的,用手击打大腿跟着节奏低声喊着。
当第五遍呼喊响起时,敌军终于如决堤之洪般乱作一团。
许多士兵双腿战栗不止,宛如风中残烛。
在面对那两位绝世人物时,他们连手中的武器都仿若重逾千斤,难以握紧!
敌军的几名将领,骑着马四处奔走呼号,妄图稳住军心。
毕竟三万对五千,这实力差距犹如天堑,本该是如泰山压卵般的碾压之势,但此刻己方士气却如坠冰窖。
就在这时,那白袍武将如惊雷般一声大吼:“何人敢战?”
这吼声犹如一把利剑,直刺追风的耳膜,震得他耳鸣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敌军本就低落的士气,瞬间如土鸡瓦狗般土崩瓦解,不知是谁第一个丢弃武器,转身嘶声大喊:“快跑呀,杀神来了!”
刹那间,敌军阵营如被飓风席卷,溃散得七零八落,每个人都恨不得爹妈能再赐给自己一双腿,转身夺命狂奔,敌将的呵斥声在这混乱中犹如蚊蝇之鸣,毫无作用。
“杀!”白袍武将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如一道白色闪电冲进敌阵。
一时间,敌阵中如狂风过境,人仰马翻,敌兵如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般被挑起来,又重重地摔进人群,仿佛他们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纸糊的娃娃。
“杀!杀!杀!”绿色阵营的士兵们也如猛虎下山般冲杀过来。
此时,一支约莫两百人的轻骑兵队伍如鬼魅般杀出。
他们不知此前埋伏于何处,马尾巴上都捆着树枝,冲杀过来时带起的灰尘如滚滚黄云,遮天蔽日,仿佛有十万雄师在冲锋!
兵败如山倒,黑色军队的士兵们纷纷丢盔弃甲,沿途许多人都被人如踏蝼蚁般踩在脚下,惨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只见逃兵们如被惊扰的蜂群般,人挨人,人挤人,运气好的被踩得骨断筋折,运气不好的则直接一命呜呼。
而那些被追上的人,更是毫不犹豫地跪地投降。
很快,五千人就这样如狂风扫落叶般,碾压了三万人,几乎未遭受多少伤亡。
“精彩!太厉害了!不过我还是得走了,不然就回不去了!”
追风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拿起背包,朝着裂缝走去。
突然,裂缝中传来一股强大的推力,如排山倒海般将他往外推,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进入其中。
追风这回可傻了,瞬间头发都快炸毛了。
在这个山上一会要被追兵堵住,说不清道不明的,总不能说自己穿越来的吧。
“不行,我得转移,晚点再过来试试。”他当机立断,背起背包就下山。
他快到山脚了,正好遇到一队士兵押送俘虏。
追风赶忙躲在一棵齐腰粗的树后,拽了点藤条树枝,把自己盖住。
他想等兵士走了再出来,可是没想到,这群士兵居然在不远处席地而坐休息。
“这下惨了,追风嘀咕着。”
没想到更惨的还在后面。白袍武将和灰袍人骑马过来,看到士兵在猛踹俘虏,下马走过来,嘱咐士兵善待俘虏。
嘱咐过后,二人踱步往山上走,只听白袍武将突然说道:“诸葛先生,为何只用一成力?”
“击败即可,无需多造杀孽,有违天和。”灰袍人轻轻扇动鹅毛扇回答。
“该离开这方天地了,替身已至,可替!”白袍武将轻声说。
灰袍人望着天空,此时雨水不再成雨箭,稀稀拉拉,洋洋洒洒的随风飘落。
“乌云蔽日衣皆湿,十年隐市无人知,功名利禄似尘土,甘为知己做死士!”
灰袍人似有无限惆怅,未了之事,轻轻吟诵。
追风听了不由得轻轻探头,看了灰袍人一眼,深深为其气度折服。
“何人在此?!”
灰袍人顿时心生警觉!往这个方向看过来,追风吓了一跳,赶忙把头缩回来!
“现身!”
灰袍人手中,居然凝聚出一个大火球,直接丢过来,打在大树上。
齐腰粗的大树被炸了一个大洞,直接倒下,追风也被炸出的气浪轰飞出去,狼狈的落在不远处。
本来为了隐蔽,追风刚才是把背包放在一边,手里拿着工兵铲以防万一,这回一下子背包也被气浪冲到一边。
追风一个轱辘爬起来,顾不上再去拿背包,因为一队亲卫士兵,已经冲过来抓他了!
这队士兵居然拿着弩,还是连弩,对着他一阵速射。
追风向着山顶夺路狂奔,羽箭在耳边呼啸而过,现在去路已经没了,只能回到山顶死马当活马医。
当追兵冲上山顶,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
一个衣着怪异的男人,留着短发,手里拿着一件奇怪兵器,在对着一个红蓝相间的东西较劲。
男人几次拼命想撞进去,却一次次被弹回来。
追风也是吃了一肚子苦胆,没地方诉苦。
这次的空间缝隙,并不是之前那样必须对好角度,用手机才能看到。
这次是直接可以看到,并且不用调整角度,他一次次想撞进去,可是总被弹回来。
“何方妖人,在此作甚!”
一个士兵拿连弩对准了追风,想抓活口领赏,死了的俘虏是没有价值的。
追风看着他们尴尬一笑,说道:“我说我这打野呢,你们信吗?”
追风无奈的自嘲着,几个士兵听了一脸懵逼神色。
“拿下!”
士兵头目一声大喝,几个人冲过来就要抓活口。
“公主请开门!”
追风最后一次撞过去,心里想着完了,这回真的回不去了。
嗖的一下,追风这次居然被裂缝吸进去了,并且裂缝瞬间消失了。
与此同时,远方军营内,端坐着一个绿袍长者,只见他长的方面大耳,慈眉善目,大有王者风范。
他叹了口气,对下属说道:“此战过后,最后一股敌军覆灭,三年之内再无力袭扰,可叹他们竟不与我辞行,从此天下之大,再无人知我!”
“主公无需伤心,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旁边一个儒士劝解。
“传我令,销毁一切有关他们之物,史官也需谨慎改写,有走漏消息者,严惩不贷!自此世上再无万人敌!”
远方大江旁,一凉亭内。
一个青年头戴紫金冠,身穿红黄相间长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人在下棋。
他口中轻轻念道:“他们既已离去,此后天下再无人可动摇我之根基,管你阴谋、阳谋、明索、暗夺、我以天下为盘,白先黑后,我执棋先行一步!”说完落下一枚白子。
同时,一座宏伟的宫殿内,一人身穿黑袍,披散头发,身长七尺,细眼长髯,顾盼之间,自有一种威严。
他盘腿坐在榻上,也是一人下棋,口中念着:“他们都已离开,你既敢以天下为盘,我也定当落子无悔!”
说完他落下一枚黑子,哈哈大笑,状若癫狂!
追风钻进了裂缝里,长出一口气,满头大汗。
他庆幸自己命大,可是背包都丢了,连口吃的喝的都没了,不知道出去什么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追风被丢出缝隙,摔在地上。
他爬起来眯着眼睛,慢慢适应光线,当他睁开眼睛,完全惊呆了!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犹如梦幻般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置身于一片如绿毯般的草地上,草地的草仿佛拥有生命,随着微风翩翩起舞!
远方的草地上,矗立着一棵参天大树,高耸入云,树身之粗壮,估计五十人合力都难以环抱,整个树冠犹如一把巨大的遮阳伞,遮天蔽日!
空中悬浮着几座神秘的浮空岛,岛上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皆是他前所未见的。
太阳在天空中显得异常突兀,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空中万里无云,微风拂过,如母亲的手轻轻抚摸,令人感到无比舒适。
几棵小树约莫两米高,碗口粗细,每棵小树上,仅有一个如脸盆般大小的红色果实。
果实宛如一个个诱人的灯笼,悬挂在枝头,也不知道是否可食用。
追风稍作犹豫,回头望了一眼那仍在闪烁红蓝光芒的裂缝,他又看了一下手表,指针仍在有条不紊地走着。
他心中暗想,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这果实看起来是好东西。
于是,他拿起工兵铲,如饿虎扑食般,朝着果实的根部猛砍过去。
只听得“当”的一声,工兵铲脱手飞射而出,深深地插入了地面,而那果实却安然无恙。
追风的手被震得发麻,仿佛被电击一般。
他不由得怒骂:“这该死的东西,一个植物竟然硬得如同石头!”
追风再次拿起工兵铲,准备发起新一轮的攻击,忽然,一阵嗡嗡声传入耳中,他回头一看,顿时吓得毛骨悚然。
一只巨大的蚊子,不,应该说是一只庞然大物般的蚊子,正如同战斗机一般,在他身边盘旋飞舞,那锋利的口器,几乎要刺破他的胸膛。
追风惊恐万分,手忙脚乱地拿起工兵铲,对着蚊子一阵狂砸,而蚊子也很灵活,迅速飞离躲避。
蚊子渴望吸食他的鲜血,追风想要逃跑,却又舍不得那诱人的大红果,因为他坚信这一定是稀世珍宝。
就这样,一人一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仿佛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
过了一会,累得追风气喘如牛,犹如一条疲惫的狗,实在是无力再战。
蚊子看准他的破绽,一下子叮了过去,蚊子的口器将近八十厘米,比手指头还粗,一下子刺破追风的左臂。
还好追风及时闪了过去,回身一工兵铲,把蚊子的口器砍断了。
蚊子失去了口器,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很快就飞走了,追风累瘫了,觉得天旋地转困的眼睛睁不开,就这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