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波散去,尘埃落定,巍峨的宫殿像是刚经历巨兽蹂躏,残垣断壁间一片狼藉,那破碎的砖瓦和歪斜的立柱映入眼帘,视觉上满是破败之感。
马弟被五花大绑,粗暴地扔进了天牢。
潮湿阴冷的空气像一双双冰冷的手,裹挟着刺鼻的霉味,直往他鼻腔里钻,他能感觉到那股凉意似乎要穿透身体。
坚硬的石板硌着他的后背,每一处凸起都带来清晰的疼痛,可这肉体上的不适远不及内心愤怒的万分之一。
他堂堂七尺男儿,保家卫国的功臣,如今却沦为阶下囚!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牢门外来回踱步的守卫,那守卫的脚步声一下下撞击着他的耳膜,心中如同翻江倒海般波涛汹涌。
魏宰相缓缓捋了捋胡须,阴鸷的目光中快速闪过一丝得意,这眼神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罗御史,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找到更多马弟‘通敌叛国’的证据!”他语气强硬得不容置疑,仿佛马弟的罪名早已确凿无疑。
罗御史心中虽有疑虑,但在这宫廷之中,深知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只能强压下内心的不安,躬身行礼道:“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宫廷里,流言蜚语像疯长的野草迅速蔓延,将马弟彻底淹没。
刘学士挺身而出为马弟据理力争,可就像一只小小的螳螂妄图阻挡大车,毫无作用。
他找到萧太监,希望他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萧太监却只给了句模棱两可的回复:“咱家尽力而为。”那声音里透着圆滑和世故,刘学士听了只觉无奈,萧太监只想左右逢源,谁也不想得罪,一心只想明哲保身。
马弟在牢里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吗?”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尖锐的疼痛从手心传来,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祁女把自己锁在工作室里,泡面盒堆积如山,像是一座小山丘。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古代律法条文让她眼花缭乱,那些复杂的文字仿佛是一群乱舞的苍蝇,看得她脑壳疼。
这古代律法晦涩难懂,她怎么也找不到有用的信息。
“啊啊啊!这都是些什么鬼玩意儿!”祁女抓狂地揉乱了头发,头发摩擦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工作室里格外清晰,她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她现在无比怀念现代简洁明了的法律体系。
“不行,我得缓缓。”祁女抓起一桶泡面,决定先用碳水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另一边,刘学士在宫廷里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他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绵羊,身体微微颤抖,那因害怕而引起的肌肉抖动他自己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他本想为马弟仗义执言,结果被魏宰相一派人怼得哑口无言,差点就无地自容。
“刘学士,你这么维护马弟,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正是魏宰相的狗腿子——户部侍郎王大人。
刘学士气得脸都绿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王大人,你说话注意点儿!我和马弟只是朋友,为朋友说句话怎么了?难道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忠臣蒙冤?”“忠臣?哼,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王大人冷笑一声,甩了甩袖子,扬长而去,那袖子挥动带起的风声在刘学士耳边呼啸而过。
刘学士站在原地,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沉重得让他呼吸困难。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悠长而无力。
“马弟啊马弟,我真是尽力了……”他低声喃喃,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突然,他腰间的玉佩微微发烫,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那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祁女猛地灌下一口冰阔落,冰阔落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打了个嗝,那打嗝声在寂静中格外突兀,总算缓过神来。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水缸前,轻轻敲了敲缸壁,手指触碰缸壁传来清脆的“咚咚”声,“马弟,你在吗?”水波荡漾,马弟的身影渐渐清晰。
他胡子拉碴,面容消瘦憔悴,但眼神依旧坚定而有神,那眼神里透着不屈的光芒。
看到祁女,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祁女,我想你了。”祁女眼中满是担忧,“你怎么样?还好吗?”看到马弟这副模样,她的心像被刀绞一样难受。
马弟看着祁女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有一股温热的气流在身体里流淌。
这阴冷潮湿的牢房,因为祁女的存在,似乎也变得温暖了一些。
“我没事,别担心。”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不想让祁女为自己担心。
暧昧的氛围在这特殊的交流中蔓延,仿佛一根无形的线,将两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牢门“吱呀”一声打开,刺眼的光线像针一样射进来,马弟下意识地眯起眼睛,那光线让他眼睛一阵刺痛。
来人正是罗御史,身后还跟着几个官员。
“马将军,我们又见面了。”罗御史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假笑看起来十分怪异,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马弟冷笑一声,“罗大人真是好兴致,这天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您怎么就喜欢往这儿跑呢?”罗御史脸色一沉,开始了新一轮的审讯。
马弟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冷静沉着,对答如流。
他仔细聆听着罗御史的每一个字,当听到罗御史提及那所谓‘通敌叛国’的证据中关于边境军情的描述时,他敏锐地察觉到日期上的漏洞。
马弟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破旧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声音沉稳而有力:“罗大人,您说我在三月初三传递军情给敌国,可那日我正带兵在百里之外的青山坡围剿山贼,有当地百姓和士兵可为我作证,您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马弟的话如同利箭,直刺罗御史等人的要害,让他们一时语塞,脸色涨得通红。
周围的囚犯们听到马弟的话,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原本嘈杂的牢房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马弟的眼神如同犀利的刀剑,直直地刺向罗御史,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整个牢房鸦雀无声,只有马弟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回荡。
罗御史气得脸色铁青,拂袖而去,那袖子挥动带起一阵风,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马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局,是他赢了。
然而,这短暂的胜利并没有持续太久。
魏宰相得知马弟在牢房中的表现后,勃然大怒。
“看来,对这小子,还得用些非常手段!”他阴狠地说道,那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杀意。
祁女和马弟还不知道,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祁女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眼睛周围的肌肉传来酸痛的感觉,电脑屏幕上的资料依旧密密麻麻,毫无头绪。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