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内容做了修改调整,为了剧情连贯,可以重阅一下~)
时亲被频繁的脚步声惊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透过铁栏杆,看到外面站了整整一排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
护目镜下,他们冷漠地注视着她。
其中一个人关闭电网,冲进笼里,把她拽了出来。
为了防止她挣扎,他们在她的脖子上扣了一个铁圈。
铁圈侧面有一寸小小的显示屏,上面跳动着数据。
她什么反抗都没做,一股电流瞬间从脖颈窜遍四肢百骸。
时亲直接踉跄跪在地上,浑身抽搐了两下。
她抬起头,发丝凌乱,眼神发狠:“什么意思?”
那人声音闷在防护服里,沉闷又冷漠:“不要试图逃跑,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她大概猜到是什么工作了。
他们试图把她抓起来。
时亲躲过他们的手:“滚,我自己能走。”
那人动作一顿,和同伴交互了一下眼神,直起身子让她自己走。
时亲跟在他们身后,通过特殊通道来到另一处空间。
她刚被电过一次,身子有些使不上力气。
她只能挺着。
d444的能量有限,那些修复的功能要用在刀刃上。
她不能随便浪费能量,万一关键时刻没有保命能力可就糟了。
这条路漫长而压抑。
通道内的光十分微弱,只能勉强照亮一小区片区域。
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内回荡,纷杂而沉闷。
时亲隐隐闻到刺鼻的化学剂气味,有些呛。
她用指节挡了一下鼻子,心底有些不安。
哪怕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可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她仍会感到害怕。
谁不想安逸地活着呢?
但她不行。
她只有强大自己,才有面对未来的底气。
时亲跟着这群防护人员走出通道,前方刺来的光亮让她眯起眼睛。
通道外,是一处崭新的实验空间。
精密的仪器犹如竖起的高墙,无数研究人员在其中忙碌穿梭。
他们或低头操作仪器,或探讨研究结果,或从她身前匆匆走过,一个眼神都没递过来。
她在这群人里看到了晋叙。
他依旧穿着白大褂,贴合着他修长的身形,远远瞧着专业严谨。
那被精心雕琢的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特殊的眼镜,镜片在特定角度下会泛着蓝光,瞧着比往常更加理智。
他严肃冷睿地安排着所有人的实验工作。
直到他吩咐完,才抽空走到她的身前。
晋叙对防护人员道:“你们先把怪物放进去,这边准备好了通知你们。”
“好的,晋教授。”
那人语气毕恭毕敬,同时递上来一个遥控器。
这是控制时亲脖上电圈的设备。
时亲抬眸注视着他,颇为讥讽道:“我就念叨了一句,你还真放在心上了。”
“因为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建议。”晋叙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死。”
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
关键时刻会把怪物射杀。
时亲觉得他此刻的言行实在是太打脸了。
被电流窜过的身体有些乏,她懒洋洋靠在墙上,嘲讽道:
“晋教授,你昨天还说不会把我和怪物关在一起,今天就把我带过来了,可不可笑?”
晋叙沉默着,蓝光镜片后的眼眸深邃晦暗。
时亲拽了拽脖子上的电圈,“把它摘了,我戴着不舒服。”
“它可以监测你的生命体征,不能摘。”说完,晋叙转身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个盒子:“跟我来。”
时亲只得跟上。
晋叙带她来到另一个房间,这里环境很普通,有两排柜子,似乎是研究人员的常服更衣间。
时亲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们该不会这么重口味吧?
看她和怪物在一起搏斗还要穿一些特定的服装吗?
想到这,时亲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晋叙把更衣间的门反锁,转身撞上她一言难尽的目光。
“……”
他好像猜到她在想什么了。
他把盒子打开。
里面装着另一款型号稍微小些的电圈,还有一些贴纸似的东西。
“拿着。”
他让她捧着盒子。
时亲疑惑问:“这些是什么?”
“都是检查数据的。”
晋叙拿出电圈,左右各一支,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电圈的宽度恰到好处,不会过于厚重,也不会过于窄细。
女人纤细的手腕线条优美,与深沉的黑铁形成鲜明对比。
晋叙仍记得这双手腕被铁圈磨出红痕的模样。
很美。
时亲察觉到晋叙一直在盯着自己的手看。
眼见他眸色渐深,她不动声色地把那只手背过去。
“还有什么?”她问。
如果只是戴两个电圈,他不会特意把她带到更衣间。
晋叙收回注意力,从盒子里把‘贴纸’取出来。
当他撕开保护膜的时候,时亲才认出来这是电极片。
她的身上依旧穿着方便脱掉的实验服。
“要脱?”她直接问。
“不用。”
晋叙声音如常,收走了她手里的盒子。
他在储物柜里找到酒精棉片,夹在指间。
那只手有些苍白,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很有力感。
他的手顺着她的衣摆钻了进去。
冰凉的酒精棉片覆在了她的身上。
时亲凉得发抖,下意识要后退。
晋叙另一只大手按着她的后背,不由分说地将她压近了些。
男人手掌的温度与冰凉的酒精形成强烈的反差。
这种感觉过于刺激,时亲忍不住伸手抓住了晋叙的褂领。
远远看去,她好像在主动投怀送抱,与他相拥。
时亲贴着他的肩,咬牙道:“能不能快点。”
“一共要贴六个位置,这些地方都要擦拭,如果你需要知道进度,我可以告诉你。”
晋叙的声音依旧平静。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
“左右腋前线与肋缘交界处。”
“左右锁骨中线的第一二肋间。”
随着晋叙的讲述,他的指腹按着冰凉的棉片在她身上游走。
偶尔棉片会滑落到一旁,他便用拇指轻轻一拨,将棉片位置归正。
但这种感觉好像是在拨弄棉片。
也像在拨弄她。
时亲把脑袋抵在他的肩上:“四个地方了,还有哪里?”
“胸骨左缘第4肋间。”
晋叙垂眸,镜片下眼底晦暗不明。
他的脑海里浮现那片火海。
他一直觉得她是坚韧强悍的。
但她现在太软了,像一滩水似的,没什么力气,又没有挣扎的能力。
他开始期待她的表现了。
一会儿面对怪物的时候,她总不能瘫软在地上,任由怪物撕碎吧。
思绪游离,手下的棉片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了。
他的指腹按在了她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