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时亲的质疑。
陈律辞上扬着嘴角:“小生意。”
时亲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见不得光的生意。
指不定做得多大呢。
她试探着问:“生意不在国内吧?”
“嗯。”
陈律辞应了一声,直接转移话题:
“如果你不睡,想不想干点什么,我可以陪你。”
时亲仔细想了想。
她现在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她靠在陈律辞的胸膛上,感受着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连带着她身体又热了许多。
她忽然问:“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倒是把陈律辞难住了。
他一直不确定她的态度。
虽然他经常亲她,她也没有抗拒,但他总隐隐觉得,她是因为玉牌的事才放纵他的接触。
这不是真的喜欢。
考虑到她的感受,他一直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不过他心里是想的,他希望得到她的喜欢和回应。
他只怕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良久,陈律辞才缓缓开口:
“你说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时亲故意逗他:“如果我希望你和我保持距离呢?比如,别总抱着我。”
陈律辞微微皱眉,既不甘心,也不情愿。
不过他还是开口说:“好。”
他一边答应着,手臂还真就放松下来,准备起身离开。
时亲按着他的肩膀给他压了回去,眼底狡黠:“骗你的,让你滚你真就滚出去吗?”
陈律辞无奈地露出宠溺的笑容:“可以啊。”
君让臣滚臣不得不滚嘛。
时亲揽住他的脖子,越看他越顺眼。
抛开玉牌的纠葛不谈,他这般会哄人的态度她实在招架不住。
无论她说什么,他的回答只有两种——
好。
可以。
除此之外,他的本事就是转移话题和卖惨了。
他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没有对她做出主观伤害行为的男人。
时亲趴在他的身上,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我忽然觉得认识你的时机刚好。”
刚好是她达成目标完成心愿之后。
刚好是她有了能力有了见识之后。
陈律辞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和笑意:“我也是。”
如果再早一点,他可能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和脾气与人相处。
病痛折磨他的同时,也把他的棱角磨平了。
时亲攀高了一些,主动亲上陈律辞的薄唇。
她的吻很青涩,像一只饮水的小鹿浅浅啄着。
陈律辞身子一僵,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主动。
他放松下来,伸出手抚上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既是鼓励,也是回应。
他感受到她一点点试图接近。
陈律辞心跳猛地加快,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张开嘴,与她呼吸交织,引导着她。
可他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
即便她主动,他也不敢再干什么。
直到他感受到裤扣被解开。
陈律辞呼吸一滞,抓住她的手,嗓音干哑: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时亲拍了拍他的脸颊,不轻不重:“废话,我又没喝多。”
她的眼睛泛着水光,身上淡而清甜的气息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盯着她绯红的唇瓣,眸色深不见底,涌动着炽热的暗火。
“别后悔。”
他警告着。
话音未落,他揽住她的腰,一个翻身,身位调转。
夜晚安静极了。
屋里缠绵的声音和屋外的朦胧夜色交融。
……
时亲从没想过用魂体发生关系居然这么直接。
从前是她分享着锚点的感知。
而这一次,她切切实实体验到魂魄的颤栗。
不可控,完全不可控。
主要是……
陈律辞的身体状态好得可怕。
这家伙一定背着她偷偷锻炼了。
时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耳边隐约能听到浴室的水声。
本来她要自己洗澡的,可陈律辞觉得玉牌放在浴室这么滑的地方,很容易摔碎。
为了安全起见,他帮她清洗。
时亲没太搞懂其中的逻辑关系。
按理来讲,难道他不应该负责拿玉牌吗?
洗着洗着,他就欺了上来。
果然啊,开荤这种事有一有二。
要不是她再三坚持,这会儿还在浴室里陪他呢。
时亲窝在沙发上啃薯片,电视机里播放着国内最新上映的鬼片。
想都不用想,这鬼一定是人假扮的,或者所有人得了臆想症,又或者这是一场测试游戏。
不过她就是随便看看。
房门忽然响起密码的解锁声。
时亲下意识扭头。
门直接被推开,同时传来一道女声——
“哥,我订了澳洲龙虾你吃不吃啊,知道你这几天忙,没时间吃香喝辣, 我可没忘了你啊,我……”
陈梦潇穿着干练的女士休闲西装一边换拖鞋一边进屋,待看见沙发上的时亲直接愣住。
她满脸惊讶:“你谁啊?怎么在我哥家?”
时亲尴尬地继续吃了一个薯片,指了指身后浴室的方向:“你哥应该一会儿就出来了。”
陈梦潇震惊、疑惑、不可置信。
浴室里的声音很明显。
大半夜,在家的女人,洗澡的男人。
嘶——
陈梦潇嗷了一嗓子冲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