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一番后返回城里,直接到祥云斋点了一桌菜补充体力,等到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饥饿,想要吃东西只是自己形成了突破后的习惯,实际补充早在突破时已经被灵气完成了。
这让他对食气而神明这篇炼气士功法又多了一些感悟。
将剩余的饭菜打包了,提着食盒返回茶棚。
走在路上,运转望气术,再用真实之眼看向四方,这下他看到的东西让他迈动的脚步都有些晃悠。
幸亏他拥有了神识,并且能够探查三十丈距离的范围,才让他发现京城大地之下,一条蜿蜒曲折的白色巨龙虚影仿佛沉睡着,四肢被黑色铁链拴着,不时的黑色铁链还晃动一下。
修仙者都是冲着这条龙来的吧?只是这里怎么可能有一条龙呢?
不,不对。
这不是真的龙。
他的双眼再向地下看去,望气术不断的运转,果然不是龙,而是由一股股灵气凝聚出来的龙形灵气。
如果是早上他还不会知道那是灵气,但是如今他体内丹田里就储存着灵气,想要不知道都难。
“难道是要化形的灵脉?”
这个想法产生后,联系到突然出现的那些修仙者,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八九不离十。只有这里有一条即将化形的灵脉,每个修仙者都会在灵脉化时得到好处,所以每个人修仙者都会得到好处,这也就能解释他们为何都鸿运当头了。
不过吗?现在自己也能得到好处了。
刚有这种想法时,忽然心头一跳,一股危机感出现。
唉!想多了。
这么大的一条龙脉出现,肯定会有大高手来出面争夺,自己能保全性命,安全的渡过危机就不错了。想获利,真的想多了。
回到茶棚,关长德的下午场已经结束,将食盒交给他们后,自己则坐在一个隔间里闭目养神,在识海中观想魁星。
今天的收获太大了,此刻观想魁星让自己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
晚上开场,当他的目光扫过现场观众时,那些修仙者的信息都出现在他的眼前。
秦博渠,筑基中期,剑道精通(蓝色)逆水行舟(青色)过目不忘(绿色)
华阳,筑基中期,天生剑心(紫色)残缺剑骨(橙色)残缺真灵(赤色)梦魇(未觉醒)
唐笑宗,筑基巅峰,大地之体(紫色)赤诚之心(蓝色)速度敏捷(蓝色)……
几十个人里,三个比较突出,其余的也都一般,相比普通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好了,只是还入不了吕谦的眼。
再看云简阳,词条还是那些词条,只是多了一个境界,炼气六层。
看完这些人的信息,他也对自己的真实之眼以及望气术有了更多了解。
之前自己不是修仙者,所以看不到他们的境界。而且由于自己本身境界偏低,更加看不到他们的天赋词条。像云简阳这样的,境界比较低,自己可以看到他的天赋词条,因为修炼体系不同,自己看不到他的境界。
现在好了,自己即是修仙者也是武者,除非境界高出自己太多,一般人的信息自己都能看到。
今天的三国刚好说到刘玄德三顾茅庐,这是比较精彩的回目,自此之后刘备的日子才算走上正轨。
说完这段后,晚上的一场也随之结束,跟关长德他们交代一声后,他独自离开,不久就跟到了云简阳他们一行身后百步距离。
探出神识,调动起自己的耳力,仔细的偷听他们的谈话。只是这些人谈论的都是三国,让他偷听了一个寂寞。
白忙活一场后返回家里,独自修炼到半夜才开始休息。
…………
邢天赐的伤终于好了,去了一趟青云楼才知道吕谦已经把这里卖了。
正想着要不要去找吕谦,抬头就看见了陈石桓带着两辆马车走了过来。
“陈公子,您这是……?”
“去送点货。”马车上拉着刚刚印刷出来的三国,陈石桓当然不会跟别人说。
“要不要帮忙?”一看陈石桓的脸色,邢天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客气了一声。
“不用不用。
说了一声,陈石桓催促着马车前行,自己和邢天赐说了几句话后也跟着马车离去。
邢天赐对于陈基陈石桓父子还是比较尊重的,因为大周的贪官太多,像陈基这么不贪的官员太少了。尤其是陈石桓,低调的像个小透明,从不惹是生非欺压良善,交往的除了几个官二代之外就是吕谦了。
看着陈石桓越走越远,他也带着手下去巡街了。
只是在他没留意的一个角落,一个脸上蒙着纱巾的女子正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他,跟身边的一位老婆婆咬牙切齿的说道:“婆婆,就是他害死了三妹。”
“嗯,知道了,晚上我会出手。”
“谢谢婆婆!”
“没有人可以在杀了我们族人后还能活着。”婆婆的声音冰冷。
书斋外,书生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他叫郭士棣,父亲曾经是大周甘宁府的一员偏将。在他三岁那年父亲带队剿匪时不幸离世,留下孤儿寡母的艰辛度日。
就是这般艰辛的日子也没过几年,在他不到十岁时母亲也积劳成疾离世,郭士棣自此成了孤儿。为了活下去,也为了继续读书,他变卖了唯一的房子,拿着卖房的银子一路来到京城。
原以为手里的银子足够支撑自己读书获得功名,哪知寒窗苦读十年的他名落孙山,身上也一文不名。
在同窗好友接济下苦苦维持了半年多后,他在无脸求助下准备舍了脸面去牙行找一份活计时,遇到了化名的吕谦。
至此,他摇身一变成了这家书斋的老板,不仅每个月有一百两银子的工钱,而且时间充裕,不耽误他继续读书。
而且书斋的背景似乎很厉害,过来购买书籍的官二代公子哥们见了他都非常客气,尤其是京兆尹的公子竟然也是这家书斋的股东,所以书斋旁每天都有衙役捕快守着,根本没人敢来这里惹事。
远远的看到陈石桓带着马车过来,他立刻微笑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