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心笑了。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摆了摆手道：“或许将来你就会明白了，秦凌霄，你的眼界让我刮目相看，我有预感，或许不用太久，你就能从内门升入核心弟子，进入焚阳界。”
“或许吧。”
秦凌霄并未反驳。
这时。
两人也已经走出了广场，来到一座巨大的殿宇前停了下来。
“到了。”
炽心脸上神情已经归于平静，淡淡道：“随我进来，一同去见南宫长老。”
“好。”
秦凌霄大步跟上。
同时。
他注意到，在殿宇的门匾上，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执法堂。
“难道那位圣主的师妹，是这焚阳圣地的执法长老？”
秦凌霄微微挑眉，心中暗自猜测。
迈步进入大殿。
刷——
一股恐怖无边的杀意，瞬间从大殿中心爆发开来，从进入大殿的两人身上掠过。
“何人？”
清冷淡漠的女声响起，明明嗓音很动人，可在这股杀意的衬托下，却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
“南宫师叔，我是炽心。”
炽心上前，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行了个礼，恭声道：“师尊说，想让这位秦凌霄师弟，跟随你一同修行。”
“哦？”
清冷女声语调微微上扬，似乎来了几分兴致：“师姐让我收徒？”
话音刚落。
一道身影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秦凌霄身后，强大却隐蔽的灵识之力，瞬间从他身上扫过一遍，又迅速收回。
“太弱了。”
女声再度响起，带着几分不耐：“他通不过我的测试，带他走吧，免得白白送死。”
秦凌霄眉头微微一皱。
他本身就没有拜师的打算，只是此事难以推脱，这才耐着性子过来看看，不料，对方竟然……没看上自己？
正当他准备开口时。
炽心突然道：“师尊说了，当年的三个约定，她还有最后一次提出要求的权利。”
这话一出。
秦凌霄一愕。
那未曾现身的清冷女声，更是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意外，焚阳圣主竟然愿意为了一个灵丹境，用掉她许诺的三次条件。
“有点意思。”
清冷女声过了须臾，突然轻笑一声道：“既然这样，那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竟让世界愿意动用那个条件。”
说罢。
她的身影从秦凌霄身后消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个身穿素白长裙的女子，毫无装饰的白裙，前襟被她丰满至极的身材，撑得鼓鼓涨涨，除了那对豪乳，最引人注目的是，女子竟有着一头雪白的长发，垂洒腰间，如一道雪练瀑布。
她的容颜极美，却不同于炽心和焚阳圣主那种端庄威仪。
这位白发御姐的美，有一种充满野性豪爽的独特气质，尤其她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身上也散发出浓郁的酒气，让她原本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平添了几分人气。
“小家伙。”
白发御姐打量了秦凌霄一眼，双眼微微眯缝着，看不出眼底的情绪波澜：“我可先告诉你，想拜我为师，要经历三重考验，任何一项，都有可能让你丧命。”
“如若你怕了，最好现在就离开。”
秦凌霄没有回答，只是平淡地望着白发御姐。
俄顷。
他淡淡开口道：“拜你为师，能带给我什么好处？”
白发御姐一愣。
一旁。
炽心也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
这位不愿进入焚阳界的南宫长老，看似慵懒随和，却是焚阳圣地所有长老之中，手段最为凌厉，性格也最为霸道之人。
曾经。
有位半只脚踏进圣境的长老，就因为与她讲话时，稍稍出言不逊，便被这位南宫长老当场镇杀。
秦凌霄这般跟她说话，就不怕引起对方的不满吗？
“你，有点意思。”
白发御姐微微挑眉，上下打量着秦凌霄：“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不多，你算是这十几年来头一个。”
“过奖。”
秦凌霄神色依旧平淡，毫不退让道：“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也不多。”
这话一出。
刷——
空气中似有一道无形的冷意掠过，令得整座大殿的温度，都随之降低了不少，炽心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一把堵住秦凌霄的嘴。
可是。
紧张的气氛仅仅维持了一瞬。
下一刻。
白发御姐不怒反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果然没看走眼，你的性格倒是挺对我脾气，我喜欢。”
顿了顿。
她伸出一根手指，继续道：“拜我为师，好处有三。”
“第一，师姐的弟子有什么，你便会有什么，整个焚阳圣地，我南宫灼蕖的弟子，待遇不会输给任何人。”
她轻轻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我能让你一年天元，三年山海，只要你能承受住跟随我修炼的强度，十年之内，我保你圣境。”
说话的同时。
白发御姐南宫灼蕖，一直在打量着秦凌霄的反应。
可是。
令她意外的是，自己提出的这两个条件，明明哪一个，都足够让任何一名焚阳圣地弟子疯狂，但秦凌霄的脸上，却找不到半点激动的神色。
甚至。
她还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许不屑。
“心气够高的。”
南宫灼蕖眸子微微一动，缓缓伸出了第三根手指：“至于第三，拜我为师，我会让你接触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说着。
她玉手轻轻一挥，一股玄妙而复杂的气息，从大殿当中一闪而逝。
“这是什么？”
旁边的炽心眉头微皱，在这股气机显现的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身体似乎有种急切的本能，想让自己去追寻那缕气机。
身为焚阳圣地的首席师姐，她自问自己的定力足够强大。
可就是那一缕气机，却让她险些破了道心。
“我接受你的条件。”
秦凌霄的眉头陡然皱起，眼中锐利之色一闪而逝，再看向南宫灼蕖时，已经变了神情，声音中的温度，也降低了不少。
这缕气机。
炽心或许不认得。
可是。
他却认得，而且……很熟，熟悉至极！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