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时光的缓缓流逝,如同一个忠实的记录者一般,时间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
而此刻,呈现在仇盛眼眸之中的城市轮廓和景象也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这座城市的一角展露在他眼前时,所映入他眼帘的竟是一幅如此令人心碎的画面:四处皆是残垣断壁,仿佛经历了一场可怕的灾难;街道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摇摇欲坠,有的甚至已经坍塌成一堆废墟;街上行人稀少,他们面容憔悴,衣衫褴褛,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绝望;整个城市弥漫着一种衰败的气息,毫无生气可言。贫穷如影随形,笼罩着每一个角落,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凄惨的景象让仇盛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悲凉之感油然而生。
“这还是一个国家的首都吗?怎么连堪边城的贫民窟都不如呢?”仇盛不禁感慨良多起来。
“我们现在所在的区域只是奈良城的一个贫民窟,等进到内城,才是真正的奈良城,那里的环境也会好很多。”缓慢开着汽车的烮暴,好像对此时车外的景象早已麻木般,也好像很赞同仇盛所说的一般。
忽的,他又开口来了句:“这就是为什么与华夏联邦相邻的国家的人民,会络绎不绝地往华夏联邦跑呢!”
接着,只见仇盛直接将视线从车窗外收了回来,目光落在汽车的显示屏上。
他眉头微皱,语气有些焦急地说道:“我们的车快要没汽油了,如果再找不到地方加油,恐怕就得靠双腿步行进入奈良城了啊!”
坐在一旁的烮暴听到仇盛的这番话后,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羞愧与尴尬之色。
要知道,就在昨天,他可是信誓旦旦地向仇盛保证过,自己一定会找到能够给车子加油的地方。
然而事与愿违,当他们昨晚赶到他所说的那个所谓加油站时,却惊讶地发现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不仅如此,他们昨晚为赶去那里,还白白浪费掉了不少汽油,多跑了好几十公里的冤枉路。
此刻,烮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再次拍着胸脯向仇盛保证道:“仇先生,请您务必再相信我一次……在华夏联邦之外的其他国家,只要咱们能看见人影儿,那就肯定能够找得到加油的地方。”说完这话,他似乎还有些担心仇盛会心存疑虑,于是赶忙又补上一句:“毕竟……除华夏联邦外的其它国家目前都依然还停留在化石燃气时代,而咱们的华夏联邦却早就已跨入了新能源的时代了!”
仇盛随即又眉头一皱,并转头看向车外,“既然如此,那今晚我们就先在外城住一晚,明天再想办法进内城吧!”
紧接着,烮暴却突然下意识地环顾左右一圈,看着仇盛道:“这样的话……仇先生,要不我晚些跟奈良城革命军的负责人联系下,让他出城来与你见一面,如何?”
仇盛思忖了几秒,又看了看车外行人的饥状,道:“也行!不过,让他多带些食物出来,最好是越多越好……”
星夜
外城一座荒凉小山坡的一座破庙里,仇盛站在破庙门口,看着山脚下有两辆汽车,正缓缓向山顶驶来。
随即,他大舒了一口气,直接将一直戴着的霹雳雷神拳套脱了下来。
良久。
那两辆汽车很快就来仇盛所在的破庙门前并停下,从车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便是奈良城革命军负责人。他一脸严肃,穿着极其简朴,身后的人都带着几个大包裹,想来装的都是食物。
紧接着,才见烮暴从第二辆车里下来。他立马走上前去,为仇盛和奈良城革命军负责人做起介绍人。
原来奈良城革命军的负责人名叫徐军房,凑近些却见他生得一副好相貌,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丘。他的背部宽阔厚实,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双臂粗壮有力,似乎能够轻易折断钢铁。再看他那张脸庞,轮廓分明,不怒自威,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尽管徐军房同样身为兽人,但他看起来竟比仇盛还要显得年轻一些。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让他更显精神焕发、意气风发。
仇盛很难想象,这样没去过华夏联邦又是土生土长的奈良城本地富家子弟,为何会在几年前突然加入革命军,并迅速成为奈良城革命军的首领!
很快,众人简单寒暄几句后,除了一人在外警戒,其余的都进入了破庙。
随即,只见徐军房快人一步的找了张破桌,并兴奋的铺开一张地图,指着桑国总统府的位置,直接进入正题的说道:“桑国总统府虽防守森严,但是我们昨得到确切的内部消息,后天夜里总统府有一条密道将无人看守,这正是我们此次行动千载难逢的一次机会。”
仇盛顿时一脸不解加困惑的,随即把目光移到烮暴身上,很是不悦的说道:“徐首领,我们这次见面不是要商议收购我手中蟒皮的事的吗?”
徐军房脸上顿时一阵尴尬,但很快,他就调整回来,并迅速收起地图,让人把包裹都搬到仇盛面前,道:“仇先生,有关于你的详细资料,我已从烮暴联络员口中知晓。”
接着,他才转头看着仇盛道:“你在桃花村杀了八岐大蟒怪,不但得了一对价值六万金币的獠牙,还得了一笔八千金币的意外之财。那你手中蟒皮,为何不送给我们革命军,以增加我们的实力,从而帮你推翻桑国总统的统治呢?”
仇盛对此不禁苦笑起来,虽然烮暴有跟他说过,对方不但是奈良城革命军的负责人,还是个精明的商人,他已有了些心理准备。
但现在跟对方面对面,他才发觉自己对商人的理解过于“先入为主”,也把对方想象得过于理想化了!
再有,他想要做的,自始至终都只是想要刺杀桑国的总统而已,可从没想过什么推翻桑国总统的统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