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阳光炽热而耀眼,直直地照射在大地上。
奈良城郊外,北方约六十公里处,有一片广袤无垠的原始森林宛如一道绿色的屏障横亘在那里。
只见一辆SUV汽车缓缓停下,车门被猛地推开。接着,却见仇盛的身影从车内跃出。
他双脚刚一落地,便如同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迅速而熟练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确认安全无虞后,他这才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同样已经下车的烮暴身上,开口问道:“这个地方真有你说的什么基地?”
可烮暴并未回答仇盛的问题,而是将头转向了站在一旁的千夏。
他微微眯起眼睛,指着前方那片郁郁葱葱、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森林说道:“千夏姑娘,你仔细瞧瞧眼前的这片森林,它是否与你在总统府里听到朋友们所描述的那般相似呢?”
此时的千夏正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森林,她美丽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微风轻轻拂过她如丝般柔顺的长发,几缕发丝调皮地在她脸颊旁舞动着。
听到烮暴的话,她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轻声回应道:“我……不太确定,但感觉确实有些相似之处。”说完,她又将目光投向那片森林深处,似乎想要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探寻到隐藏其中的秘密。
仇盛见此,又将头转向一旁,同时他的目光也迅速投向了森林的深处,仿佛那里真的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似的。
接着,他才缓缓开口说道:“既然你在总统府的那些朋友们都曾经说过,她们一旦被确认怀孕之后,便会被直接送出城,前往一个四周全部都是树林环绕的基地当中养胎以及生产。”
说到这里,仇盛突然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表达。
片刻之后,他才继续说道:“那么无论她们口中所描述的那个基地,是否就在这片森林里面,我们不妨先躲藏在这片森林的外围,悄悄地观察个一两天时间……如此一来,不管这个基地到是不是存在眼前这片森林的深处,那我们多多少少总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听到仇盛的这番话,烮暴不禁皱起了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进入森林内部好好探查一番呢?这样岂不是能够更快、更准确地弄清楚情况吗?”
仇盛听后,随即转过头来,用略带轻蔑的眼神瞟了一眼烮暴,然后冷冷地回应道:“既然你对这件事情也如此上心,那要不就先由你独自一人深入到这森林之中去探查一番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在进去之后不小心触动了什么警报装置或者掉入了什么陷阱,那可千万不要怪我无情无义,直接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哦!”说完,仇盛还不禁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烮暴直接一脸尴尬又自讨无趣的连连摆手起来。
早知道,他就不跟仇盛谈论这茬事了;早知道,他就不问千夏等人那么多问题了;早知道,他就应该管好自己的嘴,不要那么多疑了。
现在好了,谁能想到,仇盛看似对千夏四人“不咸不淡”的,可却很在意她们说过的话。
其实,在他的内心之中,他可是一点也不在意这片森林深处是否真有什么女人养胎和生产的基地。
他也很不明白仇盛为什么要放着“正事”不干,却总要做些节外生枝的麻烦事。
他主动贴脸跟着仇盛,说是说为了报恩,但真正的目的却是要借仇盛之手,杀掉桑国总统,从而让革命军能统治桑国。
虽然李威已取消了暗杀桑国的任务,可他作为一个桑国人,却还是希望桑国总统的死能给这个国家带来一种新的气象和希望。
他又想了想,只好装出一脸若无其事的,道:“仇先生,那都听你的!只是我觉得这片森林里如果真有什么女人养胎和生产的基地的话,那它绝无可能只是总统府单独一方势力的,有可能是奈良城五分势力共同所有的。毕竟千夏姑娘也说了,她的朋友在基地里曾见过很多相互不认识的大肚婆。”
仇盛也不禁跟着思虑起来。
他可不想再次同时惹怒奈良城的五方势力;他想要做的只是想“钓”出桑国总统,并从桑国总统口中问出些自己想知道的一些东西。
可,他自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曾在奈良城做过种种后,又不禁想继承父母们的遗志。
而且,他对奈良城所见所闻的一些事和人,也并非一定要有所为,而是不得不为。要不他会被自己的良心责备一辈子,更对不起自己拥有的这一身本事。
就比如,他现在所要做的事。
如果他眼前的这片森林深处真有什么女人养胎和生产的基地,那他觉得里面就肯定有“母兽人”,说不定里面其实还是个“母兽人”的养胎和生产的基地呢!
要不,在奈良城兽人研究所里,他早就可以见到他推测出来并一定存在的“母兽人”了。
当然,他也很好奇,人类和兽人媾合后生产下来的孩子,到底是个正常的人类,还是个类似兽人战士那样的半兽人,亦或者是他在兽人研究所里见到过的那种的小怪物。
“正是因为有此担心,所以我才不想我们任何一个贸然闯进这片森林里探查,而是先躲在这片森林的边缘观察一二再说。”仇盛直接回道。
如此,只见烮暴的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突然滴溜溜地转了几圈,脸上还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随后,他又迅速伸出一只手来朝着仇盛高高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同时还不忘阿谀奉承、极力讨好地拍起马屁:“到底还是仇先生您智谋过人呐!考虑问题如此周全细密、高瞻远瞩,真可谓是深谋远虑之极啊!像小的这般愚钝之人,跟您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呢!小的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哇!仇先生,小人真是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