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某人嘴角就翘的老高,开车时候都不忘轻哼歌。
孟北栀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调侃道:“就,那么开心呀?”
“开心啊,我拐到你了,能不开心吗?”迟牧野嗓音都带着笑意,“星辞跟我说,最近钧玮开始捯饬自己了,也挺好的,不会那么阴阴沉沉的了。”
孟北栀想起前几天的事情,顺嘴回道:“是啊,我还以为他是不是有心仪的姑娘,才开始注意外表了,差点开玩笑说了。好在没有在他面前说,不然应该会很社死……”
“没有那么夸张,他没那么小肚量。”迟牧野挠了下脸,“不过,出过他妈那样的事情,他应该不会轻易对人付出真心吧。”
孟北栀眨了眨眼睛,好奇心思翻涌上来,“我可以问问,是什么事情吗?”
迟牧野扯了下唇,开口说故事,“钧玮的母亲是个美人,他父亲见色起意,花了不少精力追到手,带球结婚了。好景不长,家花没有野花香……在孕期,他父亲在外面就有了好几个家,钧玮的爷爷奶奶也宠儿子,还劝阿姨大度点,毕竟她才是正妻。”
孟北栀倒吸一口凉气,“哈?不替她做主也就罢了,还……真是好公婆。”
迟牧野说的委婉,归根结底就是妻子身材走样,颜值下降。情绪也没有那么稳定,没有安全感,就会开始疑神疑鬼,所以丈夫就开始嫌弃了,不着家。
许母本身也恋爱脑,就是非他不嫁,冲动之下结了婚。
没认真听父母的劝,耐心多观察观察。父母发现她有孕之后,就气的都不怎么管她。
许母少了娘家的支持,在婆家过得很糟心,有苦没处述说。
那时候,整个人的世界里除了孩子就是丈夫。
孟北栀默默想着,果然就算是恋爱了结婚了,也还是不能放弃自己的工作,朋友亲人,继而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许母恢复产前的样子,一家三口倒是和谐了一段时间。
但,江山难改本性难移,许父管不住自己爱玩的本性,依旧花天酒地。
最开始,许钧玮生病,还能换来许父为人父的责任感,在家多待几天。后来,孩子病一好又开始放飞自我,许母尝过甜头之后,就开始利用孩子这个点,迫使丈夫回家。
许钧玮慢慢也长大了,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发觉母亲这样病态的心理,自然不愿意配合。
当母亲还想设计让他生病,去挽留父亲的时候。他受不了,直接同她撕破脸大吵了一架,随即离家出走。
等许钧玮再回家的时候,接到的却是他父母双双身亡的消息。
许母同儿子争吵完之后,情绪崩溃,打算自我了结生命。后来被偶然回家许父撞见,试图阻止未果,拉扯之间,两人从高处跌落,便没有了气息。
“阿姨,那时候应该有情绪病吧?”孟北栀听得大概有了眉目。
或许怀孕时候就心情不佳,家人没有及时重视,反而放任。
“应该是。”迟牧野叹了口气,表情凝重,“钧玮一直都觉得的自己是导火线,是他害死了父母。他一直在说如果不跟他母亲吵起来,或许,事情不会演变成这样。谁也不知道,他当时究竟跟他母亲说了什么,导致她母亲那么偏激……”
孟北栀听完,眉头微蹙。
可能换做她,应该就离婚了。
带着儿子也不是不能独美,虽然可能过程会很辛苦,但是至少,身心自由了。
为什么非要铨在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身上呢?
还要利用儿子生病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去挽留摇摇欲坠的婚姻呢。
根本治标不治本……
而且孩子经常生病,这样对孩子的健康发育也会有影响的啊。
为什么,可以这样对待十月怀胎的孩子呢……
也难怪,许钧玮会得抑郁症了。
不过,困在局里的人,是也没办法做到那么理智的去分析思考一些问题,否则也不会互相纠缠那么久。
或许也是太爱了,不愿意放手。
“其实他当时只是一个孩子,没必要归错在自己身上。”
迟牧野手放眉心处,揉捏了一下,“他觉得也是因为有了他,父母才会那么早结婚,引发一系列悲惨的后续。因为他母亲的事情,他爷爷奶奶也不怎么待见他。好在,他外公外婆心疼他,早早就接过去养在身边。”
孟北栀心里咯噔一下,“他爷爷奶奶该不会……还说了做了什么……”
“有肯定是有的。”迟牧野点头,“但是具体的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后来他得抑郁症,应该也不会只因为父母离世,还可能别的因素影响。”
孟北栀忍不住心疼,“可,他也是受害者啊,同时失去了父亲母亲,他也很可怜啊。”
故事听完,也正好抵达迟牧野车行附近的小公寓,他俯身给她解开安全带,“又共情了?”
孟北栀微微颔首,“没想到钧玮哥……”
“钧玮哥?”迟牧野牵她下车,听到她这个称呼,阴阳怪气重复一遍,“我们家宝宝,不是一向有礼貌,怎么不叫许先生呢?”
孟北栀感觉气氛怪怪,解释道:“怎么说人家也救了我,而且也是他让我那么称呼他的。”
迟牧野眯了眯眼睛,感觉有点不对劲,“他让你那么称呼他?”
许钧玮吃错药了?
居然,居然!会让小姑娘那么喊他?
有问题……
“是啊……辞职了,再喊少爷也不合适,本来是喊许先生的,他说见外了。我就想着跟星辞那么一样称呼他,他也没说什么啊,还让我以后都那么喊。”孟北栀老老实实说了来龙去脉。
她也没往什么别的方面去想,喊哥也没什么。
许钧玮本来也比她大。
迟牧野表情有些复杂,看着她一副好哄的模样,转移话题道:“走吧,不说他了,说一路上了。”
孟北栀笑笑,去主动抱他,有些顺毛的意味,“好嘛好嘛,不说了,现在只看牧野哥哥一个人,好不好?”
“好。”迟牧野嘴角弧度上扬,鼻尖碰了碰她的,“你是会拿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