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瞳领着新鲜出炉的代驾司机,但公安版,进入地下车库。
“月见小姐,就是这辆吗?”和其他同事暗通款曲过的便衣公安假装第一次知道地向月见瞳确认道。
月见瞳颔首:“车牌正确。这种车型的车,你应该会开吧?”
“当然会,月见小姐。”便衣司机保持着礼仪微笑,“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先把车开出来。”
月见瞳可有可无地点点头,站到一旁等待,方便他把停靠在另外两辆豪车中间车位的车开出来。
便衣司机小心翼翼地打开能抵他好多年工资的豪车车门,坐进驾驶座,按部就班地扭转车钥匙,打火。
“哒哒哒——”
引擎异常的响声透过车盖传入等候在旁边位置的月见瞳耳中。
嗯?
月见瞳皱了皱眉。
下一秒,便衣司机故作惊讶和局促的声音就从车窗里飘出:
“那个...月见小姐,您的车好像...故障了,无法正常启动。”
月见瞳走近车辆,停步站在前车车头,屈指敲了敲车盖,对坐在驾驶座的便衣司机隔着车窗说道:“会修车吗?”
便衣司机按照剧本,踌躇地低下头:“十分抱歉,月见小姐,我只会开车。”
闻言,月见瞳也没为难他,只说道:“再试一次打火。”
啊?
感觉剧本走向似乎朝着一个不太对的方向发展的便衣司机心头重重一跳,面上照做地再次打火。
“哒哒哒哒——”
异常的响声更加清晰地传进月见瞳耳中。
月见瞳若有所思,随后在停止拧转车钥匙的便衣司机略带紧张地视线中踱步到车后方,让他把后车厢打开。
...不会吧...
便衣司机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对他们而言非常不好的猜测。
通过后视镜,便衣司机看见这位穿着华贵礼裙,十指青葱,看上去不常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一本正经地,单手从后备箱拎出了与她气质十分背离的——修车工具箱。
便衣司机:“。”
坏了长官,他们的剧本出状况了!
顶着便衣司机震惊的视线,月见瞳摸索着打开前车车盖,又让他尝试启动车辆,自己确定异常所在,撸起袖子(bushi)开始修车。
眼睁睁看着他们故意弄出的车辆故障被月见瞳修复好的便衣司机:“......”
“好了,你再启动一下试试,应该没问题了。”
月见瞳一边说,一边从车后座拿了一瓶矿泉水,又摸出一瓶清洗剂,倒在手上开始清洗油垢。
便衣司机拧转车钥匙,车辆成功启动,再无异响。
便衣司机:“。”她真的会修车。
他忍不住侧目,干巴巴的说道:“原来月见小姐您...还会修车啊。”
挺难想象的。
不太符合他对世家大小姐的刻板印象。
注意到对方诡异视线的月见瞳淡定如斯:“很正常吧。像我们这样的人出门在外,总是要会点生存技能的。”
“.......”
便衣司机硬着头皮开车,做好了他们这次计划打水漂的心理准备。
“那辆车牌号为xxx的车主,请等一下!”
就在便衣司机走下车为月见瞳打开后车座的车门,准备帮穿着礼服,自己不太方便入座的月见瞳拎裙尾的时候,两道急促的声音忽的响起。
被念车牌号的月见瞳疑惑地看向那两个朝他们跑来的酒店保安:“有什么事吗?”
依旧是由公安假扮的酒店安保人员满脸写着歉意的说道:“十分抱歉,这位小姐。因本次的晚宴突发一起命案,所以,和晚宴有关的宾客暂时都不能离场,需暂时移步侧厅,等待警察到场。”
被拦下的月见瞳:“。”
没想到居然峰回路转了的便衣司机:“!”
......
时间拉回到月见瞳拎出修车工具修车的几分钟前。
优雅奢华的氛围之下,正打算和刚谈好的生意合作对象小小碰杯庆祝的一名中年企业家身体一僵,往嘴边送的香槟悬停到一半,瞳孔倏然缩小,脸上健康的血色猛褪。
“大冢社长?”
合作对象疑惑的询问声中,他手中的香槟倾倒,从手间滑落,“咔嚓”一声,碎裂在地!
“大冢社长?您怎么了?”
合作对象的眼底浮现出惊惧。
但大冢社长却顾不得在合作对象面前的失态,动作急促地抓上西装外套的纽扣,准备来个当众解衣,仿佛想要急着挣脱某种束缚一般...
他没来得及。
“不...为什么...”是他...
身体剧烈抽搐颤抖的大冢社长嘴角溢出血沫,接着,他的眼眶、耳朵、指甲盖,同时开始溢出殷红的血液。
“大冢社长——?!”
合作对象拔高的惊惧声音中,张着嘴,却被血液溢满,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的大冢社长双膝重重跪倒在地,身体前倾,直直栽倒在血泊之中。
“啊——!!死人了!!!”
愣住之后,惊恐的尖叫声回荡在整个宴会大厅。
事先潜入酒店,伪装成酒店侍应生或者安保的便衣公安们听到尖叫声就下意识地就想要一拥而进,但准备动脚的瞬间,又猛地想起了自己现在的伪装身份,面上挂着与现在伪装的身份相符的神态表情。
同样预备奔向事故现场,但想起组织的人就在附近的柯南硬生生止住自己的脚步,看着在尖叫声中酒醒的毛利小五郎严肃着脸上前,蹲身查探大冢社长颈侧脉搏摇头后,厉声组织起现场的秩序。
“请大家冷静一点!不要惊慌,也不要离开现场!”
毛利小五郎的喊声无奈地被淹没在躁动的嘈杂人声中。
混杂在想要朝外挤的宾客们之间的贝尔摩德一边灵活地规避向她挤来人,一边朝着人群稀少的地方移动,站在角落位置,动作隐晦地按了按隐形耳麦的开关,低声问道:
“你们动手了吗?”
伏特加不是说他们的任务目标是长岛裕介吗?怎么现在死的是另外一个人?
“我没让人动手。”
琴酒冰冷的声音从耳麦响起。
贝尔摩德微微诧异。
不是组织的人动的手?
那那个社长是谁杀的?
除了他们,还有人想搅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