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么多都没用,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自行考虑回不回答。”
獬豸语气淡淡的,就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畜生。
慈善家从来都没有被这种视线看过,顿时不乐意了。
可看着他身后几个身穿盔甲的健硕男人,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最后决定什么都不说。
毕竟说了可能会死,只要对方想要知道肯定不会杀了自己。
所以不管林屿琛问什么,他都不准备说。
只可惜......
这个应对方法放在其他人身上还可能有点用。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林屿琛和戚殊。
“那天你女儿车祸的事,究竟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并未直接说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也不是利用拆屋效应。
主要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究竟会不会说话而已。
慈善家冷哼一声,哪怕是冷的他浑身发抖依旧不肯说一句话。
“骨头挺硬啊,那就把他骨头拆了吧。”
手机里传出来的一句话让他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只可惜他完全看不到手机屏幕。
“好主意。”
偏偏面前戴着獬豸面具的男人居然还同意了。
什么意思?
慈善家满脸惊恐的看着面前人转身走到早就准备好的刑具面前挑选合适的东西。
一边就像是闲聊似得和电话那边的人讨论:
“我是从他左手骨头开始拆,还是从右手骨头开始拆呢?”
戚殊十分认真的想了想,男左女右的话......
“那就左边拆一根右边拆一根吧,平衡一点。”
“好。”
两人这平淡的语气正在一点一点的瓦解慈善家的心理防线。
特别是在獬豸拿了个钳子走过来的时候,崩溃的挣扎:
“放开我!放开我!”
这次根本不需要他有所动作,身穿盔甲服的人就将他牢牢的给按在了椅子上。
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阻挡得住林屿琛的动作。
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左手的大拇指指骨被硬生生的剪断拆下。
“啊!!!”
慈善家疼的惨叫不止,额角渗出冷汗。
眼看着他疼的马上就要昏死过去,林屿琛还非常好心的给他注射了一针止痛。
这才第一根骨头,如果对方就这么倒下了。
那多没意思。
林屿琛的手法虽然没有戚殊精细,但用在审讯方面,还是很有用的。
不过给他的第一次机会已经被浪费。
右手的骨头被拆下来之后,慈善家疼的头晕眼花的时候,才听到对方的问题:
“你女儿的车祸,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颤巍巍的抬起头,眼前阵阵发黑。
却依旧看清楚了对方那毫无情绪的眼睛。
“是......”
声音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是不是针对戚殊的?”
慈善家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摇头:“不是......”
林屿琛挑了挑眉,没有再问第三个问题。
直接动手开始拆第三根。
“啊!!!是,是他,是他!!!”
慈善家惊恐的大叫,可依旧阻止不了林屿琛的动作。
第三根,第四根。
他面前的小桌板上摆放着四根血淋淋的骨头。
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
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啧,你这连带了这么多肉下来,得多练练啊。”
戚殊那边在看到这不怎么整齐的四根骨头之后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就好像是多拆几根就能练好一样。
打趣般的话让几乎快要疼死过去的慈善家瞬间回过神。
眼看着他还要继续动作,连忙忍着痛求饶:
“您问什么我都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了。”
这一次,他已经没有什么再投机取巧心思了。
现在能死还是好的,就怕这群人一直折磨自己。
而且......
他余光看到了摆放在不远处的几个急救包。
而且,还在给自己输水。
甚至连止血钳都拿了过来。
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想要自己现在就死的模样。
“很好,谁指使你对戚殊动手的?”
没想到慈善家听到这句话,声音里的哭腔更明显了:
“八年前,我家经济危机的时候,碰到的他,让说能帮我渡过危机,不需要我还,要求就是听他们的吩咐......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啊!”
戚殊微微眯了眯眼睛,八年前。
到现在。
距离这么长时间?
现在对自己动手了?
“你认识之前死亡的那个魔都市市长吗?”
问出来这个问题,就连林屿琛都有些惊讶。
毕竟这俩人经过他们的调查,可没有任何关系啊。
“他......他就是被人推上去的替死鬼......就是个傀儡.......”
戚殊沉默的思索着慈善家这句话。
被推上去的傀儡......
被谁推上去?
堂堂魔都市市长都是个傀儡,那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群人,和自己父亲的死亡,又有什么关联?
而且当时魔都市市长也说过,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他究竟是在密谋什么呢?
从这么早之前就开始谋划。
牵扯到了自己的父亲,又牵扯到了自己。
那么,对方应该是知道自己就是Asher这件事。
说不定,他们口中的这个不知道名字的人,就是原主当时看到的,出现在自己父亲死亡现场的人。
但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你知道对方的身份吗?”
“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也不出所料。
“现在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说一遍,按照现在的流血速度,你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林屿琛不紧不慢的把玩着满是鲜血的钳子,低垂着眼睛看他。
慈善家五十多岁个人了,如今哭的稀里哗啦的。
他不停的摇着头,不停的求饶,可面前的人没有任何给他救治的意思。
能清晰的看到自己被拆掉的骨头,清楚的感觉到流逝的血液。
这对他的心理都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绝望之下他只能先开口:
......
ps:你们不要太聪明了,有些时候我真的很想刀了你们这些预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