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刚刚忙没有收住的话,或许有很大一个可能性就是。
这个警察已经躺在地上准备过桥了。
但这样的话,自己杀人犯的身份就彻底坐实了。
耿侯明这是在拿自己手下的生命来试探自己。
真是有够可笑的。
真的是有些看不起他吧。
真以为这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能够轻而易举的拿到自己杀人的证据?
不过......
不就是想要证据吗?
他给就是了。
不过这个证据,他究竟敢不敢用。
那可就不一定了。
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强撑着眩晕感去洗了个澡才往床上一躺睡觉。
第二天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吃完饭后去耿侯明给他发过去的位置。
郑文烨开车的时候注意到身边人似乎是在发呆,有些好奇的疑惑问道:
“你有心事?”
戚殊愣了一下,下意识摇了摇头。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无奈的叹了口气:
“可能是这两天没有睡好吧。”
说着,视线投到车窗外面。
马上就要圣诞节了,前一天是个平安夜。
他究竟能不能过个好节日,还真的说不准。
毕竟他总感觉省厅的这些人,似乎都没打算留他一个月。
“你也别想那么多了,那些人......可能这就是命吧。”
郑文烨还以为他是在想被救下来的那群人几乎都没有活下来。
停顿片刻后出口安抚一句。
说实话,戚殊根本就没看耿侯明最新给他发来的消息。
甚至都不知道那件事。
微微摇了摇头说到:
“比起相信命运,我还是更喜欢自己掌控命运。”
两个人聊起来驴头不对马嘴的。
但总体来说,俩人似乎都很满意。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小区楼下。
戚殊走下车的时候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这地方一看就是很好破的案子吧。
周围装了不少监控。
“走吧,上去看看这次任务的难度。”
刚拎起工具箱就被郑文烨给抢了过去。
疑惑的转头就听到他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
“你还受着伤,我来拿吧。”
戚殊没什么意见,微微点头后首先迈开步子走上楼。
刚打开房门,就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
房间里面看起来十分干净。
甚至闻不到任何血腥味。
就连桌子板凳都没有挪动过的痕迹。
看起来是熟人作案了。
从工具箱里掏出来最基础的装备,换好之后这才走进房间。
即便是做特殊清洁员,至少也要知道死者大致死法是什么。
要不然很容易漏掉痕迹。
到那个时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砸场子吗?
“我还需要穿吗?”
郑文烨看着他的动作,也拿起了一套。
只不过这玩意,他从来没有穿过。
不太清楚这玩意究竟有没有用。
“当然要穿。”
戚殊刚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似得转身给他讲解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事情。
无非就是不能随意乱碰东西。
就算是要碰也得记得这些东西之前原本是放在什么位置的。
在确定他听明白之后,这才走向距离门口最近的厨房。
紧闭的厨房门拉开,里面也是干干净净的。
只不过他的视线却落在了刀架上。
这里似乎是少了一把刀?
不过他暂时还不太确定。
毕竟也有人就喜欢只买个架子,剩下的刀自己添置。
就比如他。
这么想着,戚殊顺手打开冰箱。
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他甚至还有些失落。
紧接着是厕所。
没有痕迹。
那就剩下两个卧室和阳台了。
在他准备走进第一个卧室的时候,已经穿好装备的郑文烨跟了上来。
和他对视一眼后安静的跟在后面。
这样省事的人是戚殊最喜欢的。
根本不用说话就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打开主卧的门,里面依旧是干干净净的。
墙壁上挂着个一家三口的合照。
旁边还有一个梳妆台。
看起来主卧是夫妻两个的房间。
那么出事的应该就是他们两个的这个十几岁的儿子?
次卧的房门被打开,里面飞溅的血液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想。
而且......
戚殊抬头看着天花板上喷溅的血液,咂了咂嘴。
虎毒不食子呢,这父母之间的一个人。
看起来下手是一点不带留情的啊。
天花板上喷溅的血液正对着床铺。
死者应该是躺在床上被杀死的。
看这个喷溅的高度,肯定就是大动脉了。
从开始的没有打斗痕迹到现在的床上被杀死。
应该就是父母之中的一个人。
不过......
他有些无奈的捏了捏鼻梁。
他真的很讨厌打扫天花板上的血迹。
一个处理不好,就会被淋一脸的脏水。
毕竟现实可不会像游戏一样。
使用互动键清洁后就不会再有东西了。
所以戚殊直接选择转头一本正经的跟郑文烨讲述工具的用法:
“这个是酶类清洁剂,兑入水可以稀释血液,如果一遍清理不干净的话还需要清理第二遍,清理过之后可以再使用黑光灯检查一遍,缝隙的话就用这个小刷子,懂了吗?”
“懂了。”
“好,那这个房间就交给你了。”
直接将东西往他手里一放,转身走向父母的房间,寻找有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
郑文烨:“......”
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眼手里的东西。
总感觉戚殊似乎什么都没跟他讲。
一点点细节没有。
他甚至不知道该使用什么工具。
转头没看到人,只能低头沉思一下,用自己打扫房间的经验,先自己尝试一下。
撑开折叠桶去厕所接水,拿着清洁剂看了半天都没找到使用说明的他犹豫半晌,最后直接一比一的兑水。
就算是清洁剂多了,也没什么大问题。
至少这样清洁的速度应该会快一点。
数量引起质变。
戚殊在他拎着桶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虽然觉得有些浪费。
但这都不重要。
反正都是省厅出钱给他买。
浪费的也不是他的钱。
视线重新落回房间布置上。
父亲的东西很少,母亲的东西几乎占据了大半房间。
而且,他还在缝隙里发现了个沾着口红印的酒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