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刚上桌不久,还不等其他人过来敬酒,容齐山就先站起来了。
拎着酒壶和酒杯,挨桌的开始敬酒,弄得这些个大臣全都惶恐不已。
一个皇子,主动过来给他们敬酒。
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但因为大殿下没有明着说些拉拢的话,他们也不约而同的选择装傻。
轮到岳清婉这桌时。
因为其他人顾忌容渊,都不敢跟他们同坐,所以只有她和容渊二人。
容齐山端着酒杯,走路有些摇晃。
看样子,是一圈下来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了。
他打了个酒嗝:
“皇叔,岳姑娘。
感谢你们能赏脸过来,此前我们之间有诸多误会,闹了些不愉快。
今日借这个机会,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冰释前嫌如何,皇侄先干为敬。”
容渊并未端起酒杯。
而是抬眸反问道:“当真有误会吗?”
这话问的,让容齐山不知该怎么接。
说有误会吧。
他之前做的那么明显,谁都看得出那不是误会,这么说有些此地无银。
说没有误会吧。
不就等于,真承认了他之前做的事,当真让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索性绕过这个话题。
“今日生辰宴,咱们不说别的了,快尝尝这些菜,不知可还合你们的胃口?
若是不喜欢,皇侄马上让膳房重做一些,不能亏待了你们是不是。”
“不必了。”
容渊依旧没端酒杯,他今天只是来给岳清婉撑腰的,不是来喝酒的。
岳清婉见状说道:
“臣女对菜色并无要求,倒是对旁的有些兴趣,不知,苏侍妾在府上可还习惯?
苏侯夫妇十分记挂,得知臣女要来赴宴,特意到国公府求臣女来看看。”
说着还故意四下看了看。
继续道:
“今日大殿下生辰,怎的没让苏侍妾也一道儿来庆贺,是不在府上吗?”
容齐山闻言脸色一僵。
他没想到,岳清婉会突然问起苏梦芸,不是说这二人已经闹翻了吗?
岳清婉还去了侯府,把产业都给要回来了。
难不成又冰释前嫌了?
如果两家和好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借着苏梦芸的关系,拉拢国公府了?
想到这个可能,容齐山竟然有些兴奋。
早知道,今日就让侧妃放苏梦芸出来,也好跟岳清婉联络一下感情。
他连忙说道:
“梦芸自然在府上。
只是因为,她现在有孕在身需要好好静养,这才让她留在院子里了。
岳姑娘要想见她,本殿这就让侧妃领你过去,你们姐妹俩好好聊聊。”
岳清婉闻言内心冷笑。
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逮着机会就想要拉拢。
容齐山该不会以为,她想要见苏梦芸,是为了姐妹情深联络感情吧?
真是痴人说梦。
不过,岳清婉没有当面表明态度。
等她见过苏梦芸之后,他们自然会知晓,她只是来落井下石罢了。
“那便有劳侧妃了。”
闻言。
容齐山立刻返回座位,冲着岳清婉的方向,跟柳侧妃说了两句话。
柳侧妃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俯身行礼:
“妾身见过王爷,苏侍妾在后院休息,还请岳姑娘随妾身过去。”
“有劳了。”
岳清婉冲容渊点了点头,便带上寒月,跟着柳侧妃一起去往后院。
途中,柳侧妃只顾着给岳清婉带路,别的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
倒是岳清婉忍不住了。
主动搭起了讪:“柳侧妃进府几年了?”
“已经快五年了。”柳侧妃淡淡的回道。
岳清婉点了点头。
已经进府五年,至今还没有一儿半女,想必柳侧妃应该也是着急的吧。
按理说,大皇子府上目前还没有正妃,柳侧妃的机会应该很多才对。
而且她看着,大皇子对这个侧妃还算重视。
怎会到现在还没有孕。
莫不是身体有问题?
如此想着,岳清婉偏过头看了眼柳侧妃。
也不知怎的,她总有种感觉,柳侧妃至今没有身孕这事没那么简单。
但她并未多言,旁人的事她还是少管的好,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借着柳侧妃的手来对付苏梦芸。
岳清婉眼珠微转:
“侧妃进府这么久了,还没生儿育女,倒让一个爬床的侍妾占了先机。
俗话说,母凭子贵,现在是侍妾,倘若几个月后当真生下了小皇孙。
也不知皇上和皇后,亦或是大殿下,会不会对苏梦芸刮目相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