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爻对准地面,扣动扳机。
emm......好像......扣不动。
“喂,任声晚,是按这个没错吧?咋没反应呢?”
任声晚正专注着研究莫爻那破刀呢,然后循声看过去。
“嗯。”
他嘴里简单应了一声,然后直接将手覆在了莫爻手背上,带着他的食指轻轻一扣。
嘭——
“这不是么?”
“咦?”莫爻完全没有注意到手背上冰凉的触感,而是看着地面那个巨大的洞,决然道:“我再试试。”
咔——咔——
按了半天,枪口纹丝不动。
莫爻泄气般将枪放到一旁,“看来,自己只能用自己的能力具现的东西。”
他就是觉得任声晚这能力,挺好玩的。
不像他......
任声晚则是看着那破刀,略有思索,“你这个刀......”
“怎么?你看出啥来了?”
“没有,就是觉得奇怪。我的子弹打到时尽川的荆棘的时候,都直接被弹到地上了。你这刀竟然能轻松给他斩断。”
“对哦!”
听任声晚这么一说,莫爻也发现了不对劲。
先前,莫爻也以为是时尽川的荆棘不够坚硬,自己斩断那纯属巧合。
可刚才任声晚的子弹却又实实在在被弹到地上了,他自己也看见的。
要知道,子弹的冲击力,那可比他挥一刀的力道强多了。
“难不成还真是他们说的什么命器?”莫爻摸着下巴,思考着。“可时尽川用灵力感知了也没发现不对啊。”
二人就这么坐在地上,一刀、一枪交换着,摆弄着,琢磨着。
像两个交换玩具的小朋友。
“嘶~” 任声晚忽然发出了一声哼唧。
莫爻抬眼看过去,疑惑的问道:“干嘛啊?”
任声晚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手里的刀,蹙眉道:“它咬我。”
“呵~,呵~,哈哈哈哈哈~,”莫爻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任声晚,你吃变异蘑菇啦?”
“真的,刚刚......”
任声晚抬手,本想说刚刚给他划了一个口子。
而且他刚刚的手明明距刀刃还有一公分的距离,在那一瞬间,任声晚的感知里确实是刀先动的口。
可是这一看,哪儿还有什么口子?
刚才那条细细的口子上冒出的鲜血,也没了。
任声晚长叹一口气,这下说不清了。
只能怪鹿鸣大人,兢兢业业。
“喂,你看刀就看刀,咋还讹上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穷。”
任声晚懒得理会莫爻,也懒得解释,只是自顾自地举起了黑色腰刀观摩着。
窗外,月光皎皎,这房子简陋的甚至连窗帘都没有。
然而,就在这时,一缕柔和的月光穿过窗棂,悄然洒落在这柄看似古老的长刀之上。
任声晚不禁发出一声轻咦:“咦?”
只见,在月光的映照下,原本漆黑无光的刀刃,竟然变得如玉般通透,并且散发出一抹淡淡的红色微光。
莫爻也顺着任声晚的视线看过去,同样露出了惊奇之色。
“yei~?它咋啦?”
任声晚疑惑的看向莫爻,“你没见过?”
莫爻接过腰刀,将其放在没有月光的黑暗中,刀刃又变回了原本的漆黑模样。
“没有啊,以前我经常晚上在荒野,也有月亮的,也没见它这样啊......”
莫爻再次将长刀重新放回到月光之下,可刚才那如红玉般的刀刃没有再出现。
“我不行?”莫爻疑惑间,忽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任声晚怒道:“我靠,它不会对你认主了吧?这是我的!!!”
任声晚没理会他的吆喝,而是平静的拿过腰刀置于月光之下。
没有变化,还是那把黑漆漆的破刀。
莫爻拍了拍自己胸口,这才放下心来。
“这还差不多。”
自己佩戴这么多年,带着它走南闯北的,虽然也没有走很远......
可就这么给别人认主,那叫什么事儿啊?
差点就又多了一个捅死任声晚的理由。
莫爻轻轻拍了拍刀刃,说道:“那不如,就叫你'红月'吧。”
复又看向任声晚问道:“怎么样?”
“嗯,是你的水平。”
莫爻剜了任声晚一眼,撇嘴道:“懒得理你。”
继而便带着他的「红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情绪监测程序持续运行中......】
【已刷新】
【无聊指数-3%,当前无聊指数:36%】
“你果然喜欢跟他聊天么?”
任声晚和莫爻怀着各自的心思,各自睡去。
星夜寂凉,皎白的月光宛如一位公正无私的使者,不分贵贱地洒向大地。
它既温柔地照亮了繁华的上民区,又慷慨地将光辉播撒到了贫困的下民区和广袤无垠的荒野之上。
此时的荒野,当白日里热烈的阳光逐渐褪去后,阵阵刺骨的寒风便迫不及待地登场了。
它们呼啸着席卷而来,如同一群凶猛的野兽,横冲直撞,穿山越岭。
风过之处,发出低沉而哀怨的“呜呜”声,仿佛是在无言的表达对于温暖日光的无尽眷恋。
一棵参天巨树傲然挺立于荒野丛林中,树上挂着一张巨大的蛇皮,树叶连带着蛇皮一起随风招摇起来。
巨大的蛇皮面前,站着两个戴着防毒面罩的人。
“不是说tA不可能活着吗?这是什么情况......”
“不清楚,能追寻到本体气息吗?”
“那可是王级诡兽,相当于五境离凡。tA若要隐藏气息,凭我俩是发现不了的。”
“可tA并不是完全体啊......实力肯定是大打折扣的。”
“这附近的动物已经被tA的毒气全给毒死了,外围区域也只有弥留的毒气,没有本体气息。”
“若是按照求生本能,那么,tA大概率是跑回荒野深处去了。”
二人拿出一个容器,将蛇皮小心翼翼地放入其中。
“先回去复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