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你以后自己就会明白了。”
宋三郎显得极为慈爱,他的笑容很温和:“无论如何,阿芜以后都要爱自己,这世上最爱阿芜的人,除了阿爹和阿娘以外,就是阿芜自己。”
“阿芜永远都要将自己的想法放在第一位,阿爹希望小阿芜能永远开心。”
“那只要我自己开心,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她将手里的骨头扔给院子里的大黄,然后伸出那双裹满酱汁的手:“那我想再吃十个酱香猪蹄。”
“阿芜,你今天已经吃太多了,小孩子是不能吃那么多酱香猪蹄的。”
“可是你不是跟我说,只要我开心的话,做什么都可以吗?你刚刚说你希望我永远开心。”
“原来你是那种梁夫子说的骗子。”
宋三郎:???
爹跟你动感情,你跟爹玩脑筋?
最后经过一系列的沟通,宋妄芜最终得到了一块酱香猪蹄。
等酱香猪蹄吃完以后,梁夫子就带着自己儿子过来串门来了。
两个孩子出去玩泥巴,屋子里的两个老父亲则是坐在一块下围棋。
“没真打你家阿芜吧?”
宋三郎翻了个白眼,然后“吃”掉对方六子:“她跟只小猴一样乱窜,脾气又和头牛一样犟,我能拿她怎么样?”
“也不知道我和芸娘这样温柔的两个人是怎么生出一个小霸王来的,唉。”
“得了吧,若是我家小寒能有你家阿芜一半的精神头,那我和我家夫人就谢天谢地了。”
梁夫子对于自己孩子的身体颇为担忧,但梁岁寒的体弱之症是自打他夫人孕期里就有的,无法根治,只能慢慢养着。
所以梁岁寒从小就不能轻易跑轻易跳,时时刻刻都得注意自己的身体,若是遇上极其激动的事情,有时候还会晕倒。
他们一边下棋一边聊天,毕竟是多年朋友,氛围自然是很好的。
再看另一边的两个小崽子,相处起来也是无比和谐。
小岁寒有些失落的走向小姑娘,然后低着头道歉:“对不起,阿芜,因为课业的事情害你挨打了。”
“不关你事,课业是我让你帮我写的,再说了,我又没挨打,我阿爹是不会真的打我的。”
手心挨打而已,她可是吃了整整三块酱香猪蹄的女人!
“如果... ...如果我再写的好一点,那他们就发现不了了,所以还是怪我。”
“那好吧,这件事怪你,所以你应该补偿我。”
“那你给我捏一个小兔子吧。”
梁岁寒做不了什么体力活,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完成一些事情。
像是学习和捏泥人什么的,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凡是精细的事情,他一向做的很好。
“好,我给阿芜捏小兔子。”
他弯了弯那时漂亮的眼眸,然后坐在宋妄芜旁边,捏了一点地上与水混合的泥土,便开始给宋妄芜捏小兔子。
小岁寒捏小兔子的时候特别认真,白皙的侧脸显得尤为可爱。
宋妄芜没忍住自己罪恶的双手,捏了一下对方的脸,成功换来对方迷茫的可爱眼神。
“怎么了?阿芜?”
“没什么。”
“捏捏你。”
“啊?... ...哦哦。”
他立刻低下脑袋,耳尖开始悄悄红了起来。
梁岁寒真的很容易害羞,几乎只要被宋妄芜逗一逗,整个人就会害羞的不行。
他做成了一只小兔子递给宋妄芜,然后抿了抿唇角,有些期待的看向对方。
“做好了,阿芜。”
“好看。”
宋妄芜把一个丑丑的奇怪兔子放在他的兔子旁边,然后颇为自信地夸赞道:“和我捏的兔子一样好看,不错。”
最后,梁岁寒得到了那只奇怪兔子,宋妄芜则是得到了十多只栩栩如生的兔子。
梁岁寒一直都很听话,也特别容易害羞。
宋妄芜对此倒是相当满意,因为她没有接触过这样的随江轻and江岐的结合体。
她通过自己感知到了随江轻和江岐的转世,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感觉,也是她能力的写照。
羁绊和情感越深,宋妄芜就越能感知到一个人灵魂的转世。
上一次她还在馅饼中疑惑,这一世便直接不用靠馅饼,单凭第一面就给别人认出来了。
感知,就是宋妄芜的一项能力。
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人恶意的变化,以及情感的变化。
若不是梁岁寒身上这一层特殊的原因,宋妄芜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像个小老大一样带着他玩。
两个孩子的友谊很坚固,梁岁寒从小到大都陪着宋妄芜,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了大家口中的青梅竹马。
宋妄芜下河摸鱼他放哨,宋妄芜睡觉他盖被,宋妄芜打人他在一旁拍手叫好。
虽然可能没有那么离谱,但真实情况也大差不差。
在两个人十五岁的时候,两家人甚至还想过给两个孩子定下婚事,但这件事情最后却不了了之了。
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梁岁寒身体不大好,这件事情定那么早,对阿芜也不好,所以两家人还是决定顺其自然。
若是两个孩子真心想要在一起,那什么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现在两个人都还是孩子,自然也不明白成婚意味着什么,他们两个都同意,也并不代表着他们两个就是真心相爱。
年少时的情感真挚,却也容易冲动。
一旦冲动,便很有可能后悔。
两个小小的孩童都成了少年少女,少女一身绿衫,头上了双平髻,漂亮的小脸略微有些圆润,很灵动又很有福祥。
她此刻正坐在树上摘果子,嘴里的果子就没停过,待吃的心满意足以后,才快速的又从树上爬下来。
树下还坐着一位蓝衫少年,少年眉眼如画,气质出尘,漂亮的不似凡间之人。
只是他的薄唇过于苍白,过于白皙的皮肤几乎没有丝毫血色,像是过度失去了生机般,有一种瓷娃娃的美感。
少年极其漂亮,但这种漂亮却不真切,甚至有些山野精怪般的古怪与诱惑。
“果子,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