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
容启被她说的气恼,两步到她面前就要给她一巴掌。
哪知意蕴根本不给他机会,趁他不注意之际,一手挡住对方落下那只手,另一只手迅速朝着他的脸颊打去。
啪的一声。
二人齐齐愣住。
意蕴在总督府骄纵惯了,她不欺负人,也不叫人欺负她。
打了容启实属下意识的动作。
事后,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又去观察对方反应;随后,她又松口气,好在是屋内没人,否则太子的面子也挂不住。
“太子无事便请回吧。”意蕴试探性开口。
“孤乃天潢贵胄,你这个毒妇,竟敢打孤?”容启则气的咬牙切齿。
抬头看她,眼中写满了不甘,显然对那一巴掌记恨上了意蕴。
意蕴不敢说话,只看着他捂脸的动作,无所作为。
一时间,空气再一次静默。
虽说意蕴打了他,可只是碍于意蕴说的那番话,容启还是屈辱的开口:“卿玉的事,不劳太子妃操心!”
说完后,他便快步离开了意蕴的闺房。
毕竟他长那么大,没这么屈辱过。
到院子里,容彻刚在赏花,下一秒就瞧见皇兄一脸屈辱的走出来,他以为二人发生了口角。
于是为容启打抱不平道:“是否是侯府罪女欺辱了皇兄你?我这就为皇兄讨回公道。”
早在他与容启的信件里。
他就得知安阳侯府嫡女,善妒恶毒,眼里容不得沙子。
如今看到皇兄一脸受欺负的模样,他恨不得提剑杀了那毒妇。
容启拦住一脸冲动的容彻。
毕竟对方说的没错,如今这个时候,他还废不了太子妃。
否则百姓只会诟病他们皇家无情。
文臣的唾沫,都能将它这个太子淹死。
“彻儿,无碍。”容启开口道。
随后瞪了眼太子妃闺房,总觉得对方修养这段时间像是变了性子。
毕竟从前的太子妃善妒无能,做了恶事后只会哭哭唧唧说自己冤枉,如今竟敢动手打他!
实在是胆大妄为。
容彻想说什么,容启拦住他,说:“寻州刺史近日抓到三皇子和郑国公结党营私的勾当,近日就要回上京了。”
“这又如何?”容彻不解。
“那寻州刺史徐大人,是太子妃的表兄。”
经过容启这样一提醒,容彻也算是明白了过来。
难怪他的皇兄会容忍这样一个太子妃作威作福。
到底是她母家势力过大,不得不忍让。
容彻回头朝着海棠院看了眼,觉得这个皇嫂愈发可恨起来。
海棠院。
意蕴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总觉得有人在骂自己。
可惜没有证据。
绮梦敲门进来。
和她道:“小姐,方才听到太子和睿王说,徐大人办了个大案,近来要回上京了。”
意蕴先是听到了睿王,想到昨天见到的男人,她庆幸对方没有进来。
随后才注意到徐司沉的动向。
她没想到,徐司沉动作那么快,这才几日功夫,就名正言顺的回上京了。
“绮梦,我们何时回太子府?”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个。
绮梦看着她,问:“方才您和太子没说到这回事?”
意蕴有些难为情,说到是说到了,就是好像是说崩了,总之太子的意思,是要她养好病就回太子府。
她将这些如实说给绮梦听。
绮梦听后也是一怔,她没想到意蕴会打太子。
随后又是高兴,她早就看那个狗太子不顺眼了。
从前太子妃还在时,狗太子就带着苏卿玉气太子妃。
如今被打一巴掌,也算是为去世的太子妃出气了。
“小姐如果不着急,可以等徐大人到上京后,您二位再见一面,再回太子府。”绮梦给她出了主意。
意蕴点头,将徐司沉的事情交给了绮梦来做。
容启和容彻进宫后,皇上并未表明兵权的事情,只是问了一下容彻封地那边的事情,又提到奖赏。
容启不大满意,可不能表现出来。
他是太子,如果对于兵权过于心急,难免被人参奏有造反的心思。
这几日,意蕴不怎么出门。
直到绮梦带着徐司沉马上就要入上京这回事时,她才提起些兴趣。
从而想到了要为对方买栗子糕这茬,于是立马叫上了寻春,又戴了帷帽,这才心满意足的出门。
到醉仙楼,意蕴要完栗子糕,与寻春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多时,就听一阵匆匆的步履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她心下一咯噔,本以为是表哥提前到来,哪知意蕴刚一脸高兴的转头,却看见了睿王容彻。
只是今日他形单影只,身旁没个近卫。
“徐小姐见是我,貌似不高兴。”容彻在她对面坐下。
二人隔着帷幔,各怀心思。
意蕴摆手,回答:“以为是小二带了栗子糕来。”
说话间,小二将打包好的栗子糕送到了桌上。
钱是一早就付过的,所以当容彻想要付钱时,只遭到了小二的婉拒。
他有些尴尬。
自从那日见过徐小姐后,他便时常在醉仙楼吃茶点。
今日本不抱希望,索性叫的萧展在附近蹲守。
没想到徐小姐竟然来了,他立马快步跑来。
若是意蕴此刻仔细观察,定能发现他额头的汗珠。
“公子,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意蕴起身,同对方福了福身。
她是个人精,一早就知道容彻在蹲守自己,只是他越想要,意蕴便越不想给。
让他想着,念着,才是最好。
她起身往外头走,心里却在数数,在想堂堂睿王,会在第几秒钟,追出来。
“四、五、六......”
数到十,容彻追了出来。
拦住了意蕴的去路。
“徐小姐。”他低声唤了她一句,随后又自觉失态,往后小退了半步。
正是这半步,让容彻险些撞上疾驰而来的马车,好在意蕴谨慎,立马将他往回拉拽。
这才避开了一场灾祸。
马车内,徐司沉撩开车帘,说起来,他也有一年不曾到上京了。
以往每年和父亲述职,也只是小住几日,毕竟他总惦记回去同意蕴过年这事。
“这上京民风这样开放了吗?街头上都在拉拉扯扯。”寒光忍不住蹙眉。
他们的马车方才差点撞上那个男人。
徐司沉回头看了眼,瞧见一男一女手拉着手,只是那个女娘的身影怎么看怎么熟悉。
他只能将其归为太想意蕴。
随后便匆匆放下帘子,叫车夫改道先去安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