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违不知餍足的吻着玉骨,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像是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竟把小妖精给吻哭了……
玉骨倔强的很,受过无数次伤,因他神伤心碎,但在此之前,唯一一次流泪,是在上一世两人分别时。
骁违把玉骨的泪尽数吞入口中,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她耳边徘徊:“玉骨每流一滴泪,便是我欠玉骨一个一生一世的至死不渝。”
不断的吻和誓言让玉骨的心软成一片。
她抖起胆子,不依不饶问道:“可主人下意识间便会为她挡那一剑,清微剑是主人亲自打磨,授了灵气,明知它的威力……”
骁违突然想起那一刻玉骨心碎的眼神,暗骂自己是个混蛋。
“她是神女,你是妖女,你若杀了她,只怕她的神力会反噬你,而且她背后的降神一派也会追杀你。”
“她可以死在我手上,但不能死在你手上。”
“我那时已经快自身难保了,我害怕。”
“你若有个闪失,我费尽心机,转世为谁?”
“我说过了,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许久,玉骨都没有说话。沉默的那一刻,她悄悄的用指甲在指肚上划过,感受到了一丝丝的疼。
突然想到了与主人分别时的约定,难道连转世都是为了她么?
主人转世,难道不是为了摆脱祸灵、做人王,拿回天下的主导权么?
她终是没有问出口,主人说的话已经是大大的意料之外了,一切为了她,她可不敢想,那太离谱了!
骁违不打算告诉玉骨,而自毁于天地,他付出的代价,是堕入地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堕地狱便是五百年。过刀山火海,受尽无限折磨,每一刻都在想她。
他是不会告诉玉骨这五百年身在何处的,永远不会。
她的沉默让他慌乱,悬着的心拧的越来越紧,迅速在脑子里逡寻还有什么需要交待清楚。
“妖精,我以后不敢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了,我保证!你不许再不告而别,不许再吓我。”
玉骨怔愣的看着骁违:“我没有不告而别,我跟宇东说了转告主人我去申屠氏了,我们本来计划的也是下一步我去申屠氏做大首领。
以前一直是这样的,议定好的事情,玉骨会伺机去办,主人不会过问。”
呵~倒是他的不是了!
主骨所说的确如此,但她并不知道她每次出去骁违都在默默盼着她回来,每一次都觉得她走了好久。
所以他总是会在玉骨回来的时候问她“怎么才回来?”
每次都想说我很想你,但话出口时,却变成那句‘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所以她从未有一次怀疑过他那句话并不是因为思念她,只觉得主人是又嫌她办事的速度太慢了。
今非昔比,他已经不需要再忍耐了,不许她突然离开,不许她不告而别的远去,他也可以由着性子发疯了。
别的错他都可以认,凭什么她说跑就跑,还这么理直气壮?
“强词夺理!”骁违申斥了一句,便又不由分说的吻她。
这一吻又深又长,又霸道又缱绻。意乱情迷下,骁违一手握着玉骨腰肢,一手扯了扯她的衣领,探了进去。
“主人你……你做什么?”玉骨被吻的晕头转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两只大眼一眨一眨的,除了疑问还是疑问。
浑身紧紧绷着,异样的感觉像是能灼烧到四肢百骸。
“罚你!”
骁违唇角微勾,哑着嗓子,声音中全是不容违抗。
“不要……”
“不许不要!”
只是吻她,他已不能满足,他今日偏要再进一步,以弥补自己一路追赶之余那些心惊胆颤。
她惊愕的不知所措,隔着衣料抓住已经探入内里的手,只想让那只手不要动!
“乖,把手松开……我已经想了好久了……
在默幽山时,就开始想了!”
她一双瑞凤眼瞪着,懵懵的看着他,几息之后,松了手。
骁违呼出的鼻息酒在玉骨的耳边,越加浓重,眸子像忍饥许久的饿狼,让玉骨不敢再与他对视一眼。
旖旎之事一直持续到天边透出第一道晨光。
她已经臊的不行。
他过足了手瘾,还非要呷着声问她一句:“喜欢吗?”
让她怎么答?
最后两人商定,一个如期去关山登上申屠氏大首领之位,一个回家给阿母道歉,布置喜房。
分别时骁违告诉玉骨去了以后可能会有一些意料不到的麻烦,但也会有意外之喜。
·
“人没带回来,这么得意干什么?”
妘瑟翘着腿,端着茶,对面前跪着的人,不太瞧得起。
“玉骨等继承了申屠氏大首领之位,就回来。”
骁违整了整衣衫,悠然自得。
“哼。既如此,也不是什么十分要紧的事,为何不给我留匹马呀。”
骁违一脸淡定,从容道:“阿母见谅,只因多看了后莹几眼,玉骨生气了,事情紧急。”
“哈哈哈哈,跟你一样!小心眼儿!”话音刚落,一旁坐着的骁允忍不住,脱口而出。
骁违一脸错愕的看着他阿父,这不是找死么。
果然,妘瑟啪的一下,把茶碗摔在案上,
指着骁允骂道:“好你个骁二狗!到现在还敢说我小心眼儿!”
骁二狗是骁违的小名儿,骁家老妇给起的,老妇从小便瞧不起这个孙儿,觉得他哪哪都狗。
妘瑟看了眼骁允那立刻就堆遂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妘娥非要死皮赖脸的将那帛奚?进府里来是为什么?整天的在我眼前晃悠,搅的我这个恶心!你为何不敢把她赶出去?
见帛奚?不进来,又非要把那个后莹嫁进来!她拽着我们家不放,我处处忍让又是为的什么你心里没点数?
我小心眼儿?我若小心眼儿,一点脸都不会给你!”
妘瑟一顿连珠炮的输出,吓得骁允瑟瑟发抖,后悔的不行。
说来说去,是因为妘氏觉得对不起骁氏,便让妘瑟白白受了委屈,然后反倒又让他对不起妘瑟。
所以好模好样的,为何没管住自己的嘴。
骁允此时已是战战兢兢,懊悔不已。
“夫人莫气,我说错了。”
“我小心眼,是我小心眼。”
“最近违儿总告假,坝上工事紧,我先忙去了。”
骁允说着便要告辞,刚走了几步,妘瑟看他又要逃之夭夭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捡起案上的茶碗,‘啪’的一声冲他脚下摔去。
“少跟我打马虎眼,除非你走了再别回来,要不然今天你非得把当年的事说清楚不可。”
又来了。
但凡说得清楚,也不会等到今日。
“夫人呐……”骁允赶忙回来,对妘瑟作揖道:“你饶了我吧!”
“放屁!”妘瑟啐了一口:“你给我跪下!”
骁允连反应都来不及,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不说清楚,不许起来。”妘瑟说完,拂袖而去。
骁违、骁允并排跪着。许久……
“阿父,当年的事,为何说不清楚?”骁违幽幽的问道。
“我当时喝多了。”
“谁知道身边那个是谁谁谁啊。”
“我明明什么都不记得。”
“那个妘棠非说些有的没的。”
骁违这才明白,原来连阿父自己都是个浆糊。
这事儿他原来都当热闹看了,这也是头一次认真问阿父一回。
骁违叹了口气,暗戳戳道:“你就一口咬定,什么事都没有。”
“唉呀~”骁允气的直发抖,“你真的是跟你娘一个德性。”
“都说了喝多了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一口咬定?
“那万一有什么咧?”
骁违:“……”阿父是个老实人。
他只能点到为止,让他自求多福,好自为之。
骁违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态度温和,“那……阿父,你忙。我去坝上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