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青枭在天上展翅盘旋,没看到不做人的主人和香香的雌性两脚兽,气的又是一声长啸,就往不远处的黄山脚下飞掠而去。
走在墓道里的池七听到动静,冲楚宴惊喜道,“宴哥,刚刚那个声音是鹰啸吧?你说会不会是青枭来找咱们了?”
“你想什么呢?”楚宴无奈的揽着池七,带着她继续往外走,“青枭只是只有些灵性的雕,它没有狗鼻子,也还没神异到没有事先训练,就跑到对它完全陌生的齐云山来找咱们。”
池七被说服了。
主要是她虽然知道高阶木系异能,为变异动植物梳理筋骨,能起到类似洗筋伐髓的作用,但她在末世并没有机会亲身试验。
所以她也不知道那天输给青枭的木系能量,能让它得到多少好处。
两人出了齐云山,就原路返回黄山脚下的营地了。
“扑啦啦”的扇翅声和一道满含怒意的鹰啸突然在两人的前方炸响。
池七的精神力比眼睛更快一步,捕捉到了从林间展翅飞起的身影。
“青枭!”谁说这雕没有狗鼻子的,不够聪明的?它这不是找到他们了?!
“唳——”愤怒的青枭可不知道池七此时心里的想法,它在空中一个转弯,就直直朝两人扑来。
“孽畜,尔敢!”楚宴眼看青枭两爪直直朝着他抓来,抱着池七跺地一个用力后跃,一下就跟青枭拉开了距离。
“咕咕咕咕……”青枭落在地上,愤怒的冲着楚宴扑扇翅膀。
“它这是……”池七在楚宴怀里抬头,看着快气冒烟的青枭,哭笑不得道,“它这是不是在骂你?”还是骂很脏的那种。
楚宴满含杀气的一眼瞪过去。
动物对于危险的本能,吓的青枭扇着翅膀飞离两人远远的,“咕咕”声也变得不甘不愿又委屈巴巴的。
“别理它,咱们走。”楚宴揽着池七的腰,半强迫的带着她往营地走。
池七回头去看青枭。
楚宴手一抬就把她的脑袋给转了回来,“你别管它,这畜生越发的不像话了,你理它反而助长了它的气焰。”
池七挣扎道,“可是青枭找到这儿来是不是说,京城那边给咱们回信了?”
“回营地再说。”楚宴不想她去管那扁毛畜生,干脆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营地走。
池七“受制于人”,晃晃小脚丫,只能攀着楚宴的肩头,扭头给青枭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爷,这是青枭带回来的消息。”两人一回营地,楚大就把一卷小纸条递了过来。
楚宴放下池七,接过纸条就反手递给了她,“你看吧。”
“啊?”池七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就低头去看手上的小纸条。
老管家的字方方正正,虽细小如米粒,却也清晰明了:
“喜闻将军娶妻,属下甚是心慰,琅琊王家联姻不成,已派杀手由其九族老带队出京月余。另有世家欲混水摸鱼,皇子公主亦欲趁机施恩于将军,望将军小心提防,早日归京。”
“联姻不成?”池七抖抖小纸条,神色不善的扭头去看楚宴,“宴哥,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老管家说的联姻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在京城得罪了很多人吗?怎么那么多人想找你晦气?”
分布在营地四周的亲卫们立即假装忙碌,实则全都竖起耳朵,准备听自家将军的八卦。
“咳!”楚宴不自在的看了眼四周,实在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说?
难道说他是被云瑶陷害的?
可池七要是问他,云瑶为什么要陷害他,他又要怎么回答?
难道要说是皇上几次意欲为两人保媒,可他与云瑶私底下互相看不顺眼,云瑶不想嫁他,就给各大世家广发赏花帖,找了许多女人来京给他相看,故意给他添堵?!
楚宴虽然觉得事无不可对人言,可这事儿吧,让他自己来说有点儿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嫌疑。
虽说他自从伤了脸之后,面丑如鬼,那些世家肯应云瑶之邀带女儿到京,也都是冲着他的权势来的,可不管怎么样,那些女人来京是冲着想嫁他来的,是事实。
没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家男人被那么多女人盯着。
楚宴事儿还没说,就已经能预料到自己一会儿得给小妻子伏低做小,低头赔小心了。
“七七,咱们回帐篷,为夫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好不好?”楚宴不介意给妻子伏低做小,赔小心,可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他还是会觉得头皮发麻,尴尬的想抠出一座五进大宅院来。
池七闻言看了眼左右,将一众亲卫们的八卦眼神看在眼里,觉得在外还是要维护一下楚宴的面子的,遂点头道,“行吧,那咱们回帐篷去说。”
“走走走。”楚宴揽着池七就往两人的帐篷走,徒留下一众亲卫眼巴巴的看着他们,哀声叹气,失望难掩。
池七进了帐篷就一把拍开楚宴的手,转过身,双手环胸斜睨他,“说吧,把事情都说清楚,不许瞒我。”
这事儿要是说不清楚,这个男人也不能要了。
楚宴当即就把云瑶做为乾帝的钱袋子,身份特殊,乾帝意欲为两人指婚,可两人两看两相厌,云瑶为了不嫁给他,给各大世家发赏花帖,邀请各大世家适龄女子到京跟他相看的事说了。
池七“嗯”了一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咳!”楚宴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想着说一件事是难看,说两件事也是难看,索性一次性把事情都说了,省得以后麻烦,便把琅琊王家百年世家的地位,和王家姑娘到京之后天天跑去将军府堵他,扬言非他不嫁的事都说了。
“那女人根本不敢看我的脸,可看着将军府的大门眼睛亮得能发光,一看就知道是个贪图权势和富贵的。我明确拒绝过不会与琅琊王家联姻,偏那女人就跟听不得懂话似的,天天跑去将军府堵我。
我后来干脆搬去了军营住,偏城里又传起了我与王家女的闲话。我被烦的不行,才禀明了皇上来幽州为先人迁骨,顺便也想看看,迟家是否还记得当年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