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沈晚澄回了两个字就将电话给挂了。
沈瑶坐在餐桌旁边吃早餐边看沈晚澄打电话,她被沈晚澄最后气势汹汹挂电话的动作逗得直乐。
“姐,我觉得这个顾瑾行还挺厉害的呀。”
沈晚澄走到餐桌旁,端着菲佣准备的温热牛奶小口喝。
沈晚澄反问沈瑶,“怎么说?”
“这么久第一次见一个人将你气得喜怒形于色。”
“呕~”
沈晚澄突然干呕了一声,在一旁站着的菲佣立刻递上去一个空瓷碗。
沈晚澄连着干呕了好几下,眼角都有眼泪浸出来了。
沈瑶呆呆地看着,等沈晚澄缓过来后,沈瑶才继续问。
“姐,你这是因为肚子中的宝宝孕吐,还是被我说的话恶心得吐?”
沈晚澄瞪了眼沈瑶,“吃了饭就赶紧去陪你的马。”
沈晚澄让菲佣将牛奶撤下去了,重新端了杯温开水喝。
沈晚澄这是发现了,她害喜虽然不严重,但是早上不能见一点味儿的东西。
沈晚澄原本就不爱喝牛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即使这个牛奶是精心挑选出来高品质牛奶。
现在沈晚澄怀孕了,就更受不了这个味道了。
这女人怀孕啊,首先娇贵起来的就是胃。
很多人孕前从来不挑食,酸甜苦辣都能吃,但怀孕后,一点不顺口味,就反胃警告。
沈晚澄现在都还好,只是早上会干呕一下,没有因为孕反影响到饮食。
吃完早餐,沈晚澄原本是让沈瑶继续去马场的,但沈瑶说什么都不肯了。
她觉得沈晚澄怀孕了,身边没有个能打的不安全。
要是再遇见昨天徐姿那样找事的,动嘴沈晚澄自然不输,但若对面动手,沈晚澄怎么办?
所以不论沈晚澄说什么,沈瑶都要跟着沈晚澄。
这个本来就是小事,沈瑶坚持,沈晚澄也就同意了。
她们吃了早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就一起出门去贺公馆了。
她们再开门的时候,门口站着的那一排送早餐的人已经撤了,让沈晚澄暗自松了口气。
真的太傻缺,太尴尬了,用后世一个词最能准确形容——显眼包。
沈晚澄和沈瑶到达贺公馆后,先到贺琳住的那栋楼去给贺琳问好。
沈瑶知道许平涛和沈晚澄有话要说,就自觉留在楼里陪贺琳。
领着沈晚澄去找许平涛的佣人恰巧是昨天全程守在沈眉身边的那个佣人。
昨晚时间仓促,沈晚澄只问了她一句沈眉离开宴会厅后做了什么,就没有问其他了。
这会在去找许平涛的路上,沈晚澄随意地问起。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珊。”
“一直在贺家做工?”
“嗯,我妈在贺家做了三十年,我读书不行,也就留在贺家工作了。”
“这样啊,昨天沈眉除了打电话还做过什么吗?”
吴珊想到其实徐姿最先嘲讽的是沈眉,她一直守在沈眉身边,还没有帮沈眉说过话,吴珊心里很忐忑。
但最终还是如实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沈眉小姐在二小姐和徐小姐起冲突的时候跑出了宴会厅,我也跟着出来后,后来就遇见了大小姐。”
沈晚澄停下脚步,看着吴珊问,“徐姿嘲笑沈眉,你没替沈眉解释?”
吴珊紧张地握紧了手,低着头说,“没有。”
沈晚澄挑眉,“为什么?”
“大小姐只让我跟着沈眉小姐,并没有交代特别照顾,而徐小姐的身份我是知道的,我并没有替许先生或者大小姐衡量宾客重要性的权利,维护了沈眉小姐不一定对,只做大小姐交代的事一定不会错。”
沈晚澄轻笑了一声,“你很聪明,昨天谢谢你,下次来送你个小礼物。”
吴珊的妈妈在贺家做工几十年,自己也在贺家做工好几年了,贺家现在的情况,她甚至比沈晚澄还了解。
许平涛和贺琳的关系远比外界猜测得要好,贺家现在完全是许平涛说了算,许平涛对沈晚澄的看重昨天今天公馆佣人间都有讨论。
沈晚澄很有可能是贺公馆下一任的主人。
她们这些佣人,虽然和贺家是雇佣关系,不像古代有阶级差。
但被主家看重的佣人和普通佣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不止收入差距大,自己或者家人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机遇。
沈晚澄话里透露出来的亲近,让吴珊很高兴。
“谢谢大小姐,许先生将您和二小姐的房间安排在右边小楼,我上午已经去收拾过了。”
“嗯。我会和外公说,以后我和瑶瑶的房间都交给你看着。”
沈晚澄对吴珊的上道很满意。
虽然贺公馆除了许平涛和贺琳,并没有其他贺家人住着,但这个大的地方,光是佣人就有几十个人,还是需要安排自己的人以防万一。
就算吴珊只是看势站队,关键时候还是忠心许平涛和贺家也没关系,有吴珊在,至少一些小事上沈晚澄不用操心,想问就能问到。
沈晚澄到许平涛书房时,许平涛正在看一盘象棋残局。
“丫头来啦,会下象棋吗?”
沈晚澄摇头,“不会。”
“嘿,不会还这么理直气壮。”
许平涛指了指他旁边的木椅,让沈晚澄坐。
沈晚澄顺势坐下。
“不会就是不会,就算是天才也会有不会的东西。”
许平涛看着沈晚澄,笑得意味深长,“你昨晚那五花八门的语言,将我都说懵了,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无师自通呢。”
许平涛之前是调查过沈晚澄的,知道沈晚澄在来港岛之前过的什么日子,按常理来说,是不可能会那么多门语言的。
沈晚澄将脑袋凑近许平涛,眼神清澈地对许平涛说。
“外公,我给您说个秘密。”
许平涛眉梢挑了挑,“什么秘密?”
“我在沈家遭难的那晚,摔了个大跟头,一摔摔成了天才。”
沈晚澄煞有介事地说。
“哈哈哈,你这丫头真会开玩笑。”
许平涛哈哈一笑,明显不相信沈晚澄的话。
沈晚澄坐直身体,耸了耸肩,“您好奇我为什么会几门语言,我如实说了,您又不信。其实我也不是会几门语言,我就会那几句话,我就那晚之后,脑子像变灵光了一样,多了过目不忘的本事。”
许平涛看沈晚澄说的煞有介事的模样,皱着眉问,“真的?”
“那不然呢?您觉得若我一直是现在这样,过去七年能一直忍气吞声被沈家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