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购买主粮全部都要用票才能买到,而且每人的粮食定量也都不一样,有的多有的少。
至于粮票还是分为:粗粮票,面粉票,大米票……等等,只不过更加的细致化了,不像原来的大部分都是五斤十斤的比较多,现在一斤以下的比较多。
粮食的定量依年龄大小,因人而异,从婴儿降生的3斤粮食、少儿6斤粮食、儿童8斤一直到成人21斤不等。每家每户都可以按照自己家里的人数和年龄的大小去领粮票。
此外还依身份不同,指标各异,如在校大中学生、机关干部、特殊工种……略有所增加,数量都不一样,粮本上面的粮食关系都注明了,。
其中面粉供应占总定量20%,大米占 10%,其余供应粗粮——玉米面、白薯干、有时即高粱面儿、鲜白薯等杂粮,这些都是依情况而定。
粮食供应的更细致了,粮票也就更细致了。
按照规定还给四九城的婴儿发给奶证,每日两瓶,每瓶半斤。
满周岁的,供应1瓶,再掺兑“代乳粉”。
代乳粉票和婴儿糖票,每月各发一张。
凭票到指定商店可购买代乳粉1市斤(由黄豆粉、大米粉及少许奶粉掺兑而成)和黄砂糖2两,这些都需要街道核实。
粮食标准降低,副食品的就更加短缺了,作为副食品的主力军,猪肉就有了更加明确的规定,凡是在四九城有正式户口的,每人每月三张票,分为每月的上旬中旬和下旬三次发放,每票供应1-3两,以货源情况而定。
肉少的时候供应一两,最多不能超过三两,这里面就有操作空间了,大部分购买的都是一两的,但是这个票没有时间限制,不过大家都有默契的等到春节的时候用。
牛、羊肉也是自今年元月起凭票供应,主要供应少数民族。
凡是少数民族居民,并有正式户口的,每位每月发给“清真肉票”三张,票面标明:上旬、中旬、下旬,每张票一次性使用,可购鲜肉1至3两(牛、羊肉二者选一)。
货源不足时规定:下货(内脏)可以顶替鲜肉分量,要不然实在是供应不上。
好像现在的粮本只能买一些街道的白菜和煤炭之类的季节性物资,别的都需要票。
易立东吃完午饭就离开了,家里有小花和小虎在自己也不用担心小春了,出门之后直奔南锣鼓巷,他还要去找板爷呢,这次过去准备直接拉这鱼过去。
“你好,陈师傅回来了吗?”上午来的时候就知道了陈师傅的家,所以直接上去敲门,然后问了一下。
说实话也不是找不到别的板车,为什么就找陈师傅呢,自己主要还是看中了他的人品,自己给了两毛钱他就收了一毛,从这里就能看出来陈师傅这个人不贪。
自己弄的这些东西毕竟属于倒买倒卖的,万一整个嘴不严的,贪心的,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陈师傅非常合适,自己也知道他的家了,再加上人不贪心,即使有什么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犯不犯得上。
所以坚持找陈师傅还是有道理的。
“您来啦,快进来老陈在家,我去叫他。”上午见过的那个妇人看到易立东过来,赶紧招呼一声,上午就让他走了,幸好下午回来了,要不然自己还以为生意丢了呢。
“我在外面等着吧。”易立东看他们家里实在没有什么下脚的地方,这年代的家里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什么都不舍得扔掉,一年年的不就越堆越多了吗。
没一会陈师傅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是谁啊。”
又传来了那妇人的声音,是来找你干活的,你回来的时候不是告诉你了,快去吧,人家在外面等着呢。
“是你啊,怎么还要去医院吗?我这就去拉车。”陈师傅一看是易立东惊讶的问道。
陈师傅今天回来老伴就说了上午有人来找自己,自己还纳闷呢,平时自己可没有散活,都是去车站拉货,谁能找自己出车啊。
昨天不是说的腿伤不严重吗?自己还推荐他们去宫大夫那边看一下来的,怎么今天还要去医院啊,不过出于职业素养还是先去拉车了,人家来找自己肯定是出车的。
“不是去医院,我要去别的地方,你看看有没有时间?”易立东拦了一句说道。
“没事你说去哪里咱们去哪里。”陈师傅答了一句就去拉板车了。
他们这个院子没有台阶,直接就能把车子拉到院子里,车子上面盖了一层雨布,掀开就是板车了,看来陈师傅对自己的车子非常的在意。
保护的非常好,即使这一会也得盖上。
不过想想也是,一家的吃喝拉撒都是从这个板车上面挣来的,对车子好也是应该的。
陈师傅很快就收拾好了“走吧”
“那行,陈师傅您跟我来吧。”
易立东带着陈师傅拉着他的板车走出了他们的胡同。
“您叫我老陈就行,师傅可不敢当,咱现在去那边?”陈师傅拉着板车说了一句。
“行,以后叫你老陈,先去景尔胡同拉点东西。”易立东也没纠结这个问,直接说出了地址。
因为要拉鱼,所以得找个地方放一下,鱼也不能凭空变出来啊,在小龙家肯定不合适,也没办法解释来源。
但是别的地方自己也不熟悉,只能找个熟悉的地方,他记得景尔胡同是有个小小的墙角,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什么,因为景尔胡同只有一个出口,所以只要那边没有人,那就没事啊。
前几次易立东往回拿粮食都是在那边拿出来的之后再拿回家的,要不然没办法解释。
很快就来到了景尔胡同,快要走到那个位置的时候易立东对着陈师傅说道:“老陈,你在这等一下,我一会叫你。”
说完易立东就向着里面走去了,也没和老陈解释什么干什么,也没法解释。
“知道了,我就在这边等你。”陈师傅答应了一句,就坐在了车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