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乞丐,还不快给我松开!”
秦昭昭气的面颊通红,奋力挣扎,哪里注意到这个叫花子喊着她的闺名。
而如此场景,所有人都看呆了。
就连闻讯赶来看乐子的绿珠不免掩嘴笑着:“哎,叫花子,这是咱们府里的新上位的侧夫人,你可别看走眼了!”
叫花子双眼痴迷,一个劲的拉扯着秦昭昭的衣服,双臂环住。
“昭昭,是我啊,上个月的晚上咱们天天躺在一个被窝里,你说只有我伺候你,你才感受到快乐!”
衣裳褪\/半,光滑细腻的双肩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
在场的女使婆子小厮们纷纷看直了眼睛。
啪哒一声,陆之远手中的茶碗掉落,脸色变了又变,顾不得场上的李禾曦和陆老夫人,起身飞奔向前,一脚踹向了这个叫花子。
而后将她的衣服拢上:“来人,还不快把这个叫花子带下去!”
几个小厮们闻言纷纷朝扑倒在地的叫花子奔来。
秦昭昭一双沾满泪珠的睫毛颤了颤,将陆之远紧紧抱住:“大爷,这叫花子侮辱妾,妾绝不受辱,甘愿一死以证清白!”
秦昭昭的声音带着哽咽,抬起一片水蒙蒙的眼睛,作势要挣脱出怀抱往柱子那奔去。
可落在李禾曦眼里,她的动作就像一拳落在棉花上,有气无力。
果然,陆之远抱紧了她。
双手颤抖,脸色涨青。
“之远!”
陆老夫人拄着杖藜踱步到他面前,低声道:“还不松开,别丢人现眼!”
随即眼神一扫,厉声道:“大爷的话没有听到吗?还不快把这个叫花子带下去!”
几个小厮架着这个叫花子,拽着他想把他拖下去。
叫花子用力拽住一左一右的小厮,纹丝不动,他满脸通红,唾沫横飞道:“昭昭!昭昭!”
他见秦昭昭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别的男人怀里,顿时火冒三丈,“你都已经有我的孩子了还勾引别的男人!你个荡妇!”
陆之远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叫花子一身蛮力,将小厮推开,指着他怀里的秦昭昭,“你问问她,是不是已经有一个月身孕了!”
秦昭昭死死攒紧陆之远的衣袍,手心一片冰凉,只望着他恳切道:“大爷,请您相信妾,妾没有背弃大爷,更没有做任何对大爷不利的事情。”
“妾根本不认识他,都是这个叫花子胡言乱语,侮辱妾诽谤妾,大爷,不能轻饶了他!”
“必须将他乱棍打死!”
叫花子一听秦昭昭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想要他死,忙撞开陆之远,将秦昭昭扯出,拽着她的头发,“你居然想要你夫君死,好狠毒的贱妇!”
堂堂陆府姨娘当着陆之远的面,被一位满身恶臭的叫花子拉拉扯扯,言语放荡不羁,京城百年内都没有这样的笑话可看。
“你这个臭乞丐,快放开我!”挣扎中,头上的钿头钗子,绢花一一掉落,“大爷,大爷,快救我!”
婆子女使等等在场的人盯着这二人扭打在一起。
李禾曦吃完最后一颗樱桃脯,朝身旁的崔嬷嬷道:“去,把两人分开,这场闹剧也该到尾声了。”
“是,长公主。”崔嬷嬷福身后,手一抬,几个孔武有力的嬷嬷们朝二人走去。
叫花子一只手从后面抱住秦昭昭不肯松手,一只手上下游走,乘势摸\/了个遍。
秦昭昭气的满面通红,嘴里骂声连连。
崔嬷嬷走到二人前面,几个嬷嬷站在她身后冷眼看着他们,“这位壮士,你口口声声嘴里喊着的娘子却是陆府的侧夫人,有什么话,你先松开了她再说。”
叫花子瞥了一眼,并不松手,“什么侧夫人歪夫人!她秦昭昭是我的女人,肚子里有我的种!”
秦昭昭否认道:“你个满身污秽的下等贱人,我怎么会认识你!你给我滚开!崔嬷嬷,快救我!”
叫花子遽然变色,猛地拽住秦昭昭的头发,往后狠狠一拖,将她重重摔在地上。
一个闷响,秦昭昭栽倒在地,被撞得头晕眼花,痛的说不出话来。
在场的人一愣,又是看呆了。
叫花子从衣袖里掏出赤红色的肚兜来,甩在了陆之远面前,“这可是昭昭对我的定情信物,你有吗!”
“我最喜欢她右脚脚腕上的红痣了,穿着这肚兜,别有一番风味。”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欲望,嘴角张扬着,似乎对某种东西充满了渴望。
陆之远看着这熟悉的红肚兜,听着他的话,眼眸倏然扩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妄他这么喜欢她,为了她冒着杀头的风险让她假扮男子跟在他军中五年,当初更为了她险些和李禾曦闹翻。
而她水性杨花,居然背着他勾搭上一个比他还不如的男人。
一个相貌粗鄙,满是脏污的臭乞丐!
还想混淆陆家血脉!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为了维持脸面,陆之远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剁。
“你们可真让人恶心!”
陆之远怒目圆睁,这一句话算是默认了这肚兜以及红痣都是秦昭昭。
“秦氏!”陆老夫人在陈嬷嬷的搀扶还是踉跄了两步,脸被气得摔倒,一口气上不来,如遭雷击。
李禾曦将茶碗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热气,享受满溢而出的幽香,眸子却扫过了地上的秦昭昭。
这叫花子是她送给陆之远和秦昭昭的一份大礼。
他今日的所言所行都在她的掌控内。
“啊!”秦昭昭捂着脑袋,指尖斑驳都是血迹。
一旁的婆子忍不住出声:“这秦氏可真淫荡,大爷都还不满足,竟然找上臭乞丐!”
陆老夫人的怒火翻涌直上,想要上前拳打脚踢一番。
却被陆之远拦住。
他的眼里因为刚秦昭昭小产而痛心和惋惜而生的泪光和伤心,转瞬干涸。
“母亲,别上去脏了你的手!”
他的声音冷到极点。
李禾曦掩嘴,似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这鸳鸯肚兜,驸马认出了。本宫也认出了,这上面还绣着昭这个字呢。白日里戴着,深夜时分送出,将此定情信物给情郎…哦,应该是奸夫…”
声音如同磨削的筷子划在地上刺啦作响,“这陆府深夜开门营业原来做的是皮\/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