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对食物的渴望和莫名其妙对安黛因的恐惧以及仇恨从彭斯的心底涌出,短暂的影响起了彭斯。
“咳咳...!!咳咳咳咳...!!!”
彭斯将怀中的那只提米丢出,跪倒在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还伴随着一阵干呕。
“这...这是什么感觉...!?”
彭斯捂住了自己的嘴,冷汗不断地从他的额头上滴下,那种近乎现实的感觉让彭斯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
“那不是假的哦,那是你使用第一人称在那只提米身上所感觉到的哦。”
加斯特的虚影浮现出来,在看到彭斯的这个反应后他似笑非笑的说出了这句话来。
“这就是...你所说的...代价吗?”
彭斯感到了一阵无力,他尝试站起身却失败了。
“其实你可以通过第三人称视角来查看记忆的,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副作用。”
加斯特的虚影漂浮到了彭斯,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彭斯。
“有这事你不早说!”
彭斯在听完这句话后顿时生气了起来,一下站起身来向着加斯特的虚影挥出了一拳打空了。
他突然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同时也没有了那些不适感。
“嗯...!?”
彭斯的怒火顿时消散,恢复了以往的理智。
就在这时加斯特再次开口了:“使用完这个魔法后虽然会有强烈的代入感导致本人感同身受,但是只要你本人激发出了强烈的情绪就能消除这个副作用。”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可以第三人称来使用这个魔法!?”
“有时候说了你可不一定会听,必须付出些惨痛的代价才会让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加斯特云淡风轻的解释着,彭斯无法从他的表情上来判断他是否在撒谎。
“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彭斯咬牙切齿的指向加斯特,声音之大把提米们都给吓跑了。
“而且我说你啊,你也太不靠谱了吧...!”
“彭斯,你为什么在对着空气说话?”
彭斯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忽然从身后传来了衫斯的声音。
“啊,我...”
加斯特的虚影缓缓消失,不过在消失前他还对着彭斯露出了一个微笑。
彭斯愣住了,他缓缓地回过了头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哈哈哈,我...额,我...”
彭斯语塞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衫斯解释。
“嗯...原来你也会摆出这样的表情啊,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呢。”
衫斯将手托在了下巴上,学着彭斯之前调侃他的模样也调侃起了彭斯来。
“啊哈哈哈,是啊,我在练习面部表情呢哈哈哈。”
彭斯挠了挠头借着衫斯的话语接了下去,没有提及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嗯...要一起散下步吗?我刚好吃饱了饭后运动一下。”
衫斯点到为止,向彭斯提出了一个建议。
“啊,那可真巧,我也在散步呢。”
“那我们走吧。”
衫斯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里,彭斯见状只好跟了上去。
衫斯双手抱头,悠闲的走在寂静的瀑布当中,彭斯与他肩并肩一同走了起来。
二人都没有开口,只是就这么走在回雪镇的小路上。
趁着这么一会的功夫,彭斯冷静了下来思索起了刚刚在提米记忆中所见到的安黛因的形象。
与平常那个女英雄不同,这条时间线安黛因带给彭斯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暴君。
这种强烈的反差感让彭斯稍微有些感到不适,他忽然不知道到时候该如何面对这条时间线的安黛因了。
而且不知为何这条时间线上的安黛因头上还有一道伤势,需要用绷带来遮住。
“嘿,彭斯。”
就在这时,衫斯突然开口打断了还在思考着的彭斯。
“嗯...怎么了?”
彭斯回过神询问起了衫斯。
“你看起来有点...嗯,该怎么说呢?”
衫斯将目光转了过来,闭上了眼睛思索着。
“嗯...我怎么了?”
彭斯假装疑惑的看向衫斯,没有说什么。
“你有点累了,彭斯。”
“啊...?”
彭斯停下了脚步,有些不明所以。
“有些事情你没必要强撑着的,而且有些事情也不应该由你来做的。”
衫斯也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只是这么说着。
气氛如水结成冰般凝固住了。
难道衫斯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彭斯心里想着,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衫斯回头笑着开口道:“你看这把你累的,刚刚都在对空气自言自语了呢。”
气氛如蒸发成水汽般散开了。
“啊,这个啊...”
彭斯僵硬的把手拿了出来不自觉的挠了挠头,衫斯这段不明不白的话语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额,因为我平常挺喜欢对着人偶这么说话的,所以我刚刚就不自觉的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起来了呢哈哈哈。”
老爹说过要用魔法来打败魔法。
彭斯当即也决定使出一招同样不明所以的话语来回应衫斯。
“嗯...是吗?”
衫斯沉默了一会,突然抬手指向了一棵树上正由水滴凝聚成的冰锥。
“就像这个一样,水滴积攒多了所形成的冰锥到时候要是砸了下来造成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啊哈哈,是吗?我觉得要是太阳出来了的话会把它给融化掉的呢。”
彭斯顺着衫斯的目光望去,那根冰锥已经凝的很长了,随时都有可能砸落下来。
要是有人运气刚好不好被这根冰锥砸到了的话不死也残。
“太阳可不会随时随地的出来...而且也不一定会有太阳。”
‘‘在冰锥掉下来之前最好还是将它给清除最好,不然到时候落下来的话说不定会造成什么损失的。’’
衫斯闭上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把手插回了兜里。
“额,我怎么听不懂衫斯你在说些什么呢?”
“啊,你就当我是在和平常一样开玩笑吧。”
衫斯没有多做解释,继续向着雪镇走去,他的背影在彭斯眼里是如此的孤独。
彭斯怔住了,不过他很快便甩了甩脑袋,没有去多想些什么,而是追起了衫斯。
“等等我啦,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