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琛。你干什么?”
见到来人,谭少雄的声音不自然的发颤,刚刚的嚣张气息也瞬间湮灭。
“刚刚在观察室谭上校那么说几个意思?”霍琛停下步子,装出一副睚眦必报的样子。
“我说一句怎么了?真和你们没关系,你心虚什么?”
霍琛顶了顶腮帮,眼神阴翳的望向谭少雄,“哦?你的意思是怀疑我们周将军咯?”
闻言,谭少雄倒吸一口凉气,周野是总司令的心腹,整个国防军都知道,若是自己承认怀疑他,闹到哪都不占便宜。
“你......你,我可没这么想。”谭少雄极力撇清。以前人多的时候,他还敢时不时的阴阳‘杀神军’的人两句,现在这个情况,他万万不敢。
“真的吗?”霍琛弯腰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动作慢条斯理。
谭少雄害怕的后退两步,他以为霍琛要扔自己。“你,你要干什么?”
“咻”的一声。
不远处,谭少雄的军车玻璃碎开了花。
“你他妈傻逼吗?”憋了一肚子气的谭少雄终于发飙。
见状,霍琛嘴角牵起,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刚刚是骂我了吗?”
巨大的体型差让谭少雄根本不敢回怼,他朝地上吐了口沫,转头就走,今天只能自认倒霉。
可是,家禽在野兽面前哪有逃走的机会。
还未待其走远,霍琛两个箭步追了上来。蓦地,一只巨大的铁掌轻松的拿捏住谭少雄的后颈,让其动弹不得。
“骂了我还想跑?”男人声音浑厚。他稍稍一使劲,谭少雄的身体被单臂举起。
双脚离地的谭少雄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霍琛,你要干什么。洪总司令可是我亲舅舅。”后劲处巨大的疼痛不断地向其脑部传去。
没等猎物多说两句,霍琛的喉结冷冷的漫出两个音。
“揍你。”
“嘭!”的一声,百来斤的身体重重的向水泥地坠去。
“啊——”谭少雄疼的在地上打滚。“救命啊,救命啊。”
还未待其爬起,霍琛又重重的补上一脚,不偏不倚,谭少雄被踢晕过去。
“真他妈不抗揍。”
霍琛见地上的谭少雄半天没有动静,单臂将其抗起,扔进了车后座。怕其闷死,他好心打开了空调。
“今天算你倒霉了,下次嘴欠找个合适点的对象。”
“嘭!”的一声,车门被霍琛用脚关上。
须臾,停车场内传来军用越野车的轰鸣声。
......
万贡,某居民公寓房。
屋内,水龙头下‘滴答滴答’,透着静谧。
霍琛站在窗前,望了眼楼下的军车,转头把香烟掐灭:“你确定了吗?一但同意,等同于赴死。”
对面是名佝偻着背的老人。
老人看了眼墙上老伴的照片,忍痛挺直了背,点头同意。
“好。我让人带你去。”
三十分钟后,莱星湖软禁区内,几间屋子着起了火,火势不大,很快被灭了下去。
消息很快被‘杀神军’看守的人封锁住。
......
国防军第一军区医院。
VIp病房内,洪森的病床前围着四名军队官员,霍琛也在其中。
蓦地,房门被推开。
“舅舅。”谭少雄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几人见状,纷纷退开两步。
谭少雄见霍琛也在,冷不丁的打个寒颤。但一想到此时在洪森病房,他嗓子提高了几分,“舅舅,霍将军刚打了我。”
洪森剜了他一眼,“怎么跟你说的,以后公共场合叫我什么?”
“总,总司令。”谭少雄低头。
“瞧你这点出息,阿琛刚刚都跟我讲了。你这张臭嘴,我真该替你妈好好管管。周将军现在带着1万杀神军在前线上杀敌。是你能诋毁的吗?”洪森不怒自威。
谭少雄的尿性洪森清楚的知道,喜欢嚼舌根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听人说了。
“我......”谭少雄刚想解释,迎头撞上了霍琛的目光。
“总司令,刚刚确实是我冲动了。在观察室的时候,谭上校确实也没点名说是周将军。”霍琛上前解释。
“他想说什么,我还不知道?”洪森丝毫不客气。
听此,一旁的谭少雄暗咬后牙槽,好一个以退为近。这个亏他人前人后都吃定了。
“舅——”第二个音还未说出口,洪森横了他一眼。
“叫我什么?”
“总司令。”谭少雄险些又忘记。
“说!”
“审讯的结果出来了。”他想弯身凑近,却被洪森嫌弃。
“阿琛已经告诉我了,是莱星湖被软禁的那位。”洪森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闻言,谭少雄怔住,他抬头看向霍琛,满脸的不可置信。
……
中午十一点二十一分,阿丹的第二个孩子出生。
夏蔓从医生手上接过宝宝,“阿丹,是个男宝。”
阿丹激动的眼角泛起涟漪,她想抬头看,却被夏蔓按住了肩膀。
“你不要动,医生在给你缝针。”夏蔓赶紧将宝宝放在阿丹肩前。
阿丹侧过脸,眼里的泪花止不住的往外流,“谢谢你,阿蛮。”
夏蔓轻轻的将宝宝腿部展平,拍了两下脚板。
“哇!”的一声,宝宝本能地伸直手脚大声啼哭起来。
村里的几个嬢嬢得知了阿丹老师生娃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手里,篮子里,满满囔囔的补品。
病房内,好生热闹。
“阿祖奶,你带嬢嬢们都回去吧。阿丹老师现在还很虚弱。”夏蔓开口。
阿丹毕竟是剖腹产,术后得疼她们这些顺产得嬢嬢们估计都不知道。
病床上的阿丹,微微点头,表示歉意。
待嬢嬢们出门后,夏蔓轻声掀开了阿丹下半身的被子。
“要打宫缩针吗?”
阿丹记得生小花那次,打完宫缩针疼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还好,出血量不多,宫缩恢复得不错,不用打。”
手术时,夏蔓就担心这里没有宫缩药该怎么办,现在看来结果还是蛮好的。
她将阿丹把被子盖好,转身时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好在抓住了床杆。
“怎么了,阿蛮?”阿丹朝夏蔓望去,女子细腻如瓷脸颊泛着淡淡的红。
“没事。”
夏蔓拿手摸了摸额头,有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