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义父你说。”
“阿野,你美国是不是认识一位很厉害的朋友?”洪森为难开口。
“怎么了?”周野点头。
“哎~” 洪森先是叹了口气,随后精神不振道,“阿桀的事,一直咯在我心上。找不到真凶,我连觉都睡不安稳。”
这些天,他的人通过各种关系依然找不到肇事司机。直到徐开国提醒了句,他才想到周野似乎有这么一位能力通天的朋友。
身为南国总统,调查不出一个肇事司机,说出去其实是有点丢人的。
周野知道洪森什么意思,索性开口问道,“义父是想让我找他帮忙吗?”
洪森眼眸攸的亮起,“嗯,可以吗?”
“可以。”男人嘴上答应的痛快,心里却不屑轻笑。
这几天,他都欠了陆尽好几次人情,洪桀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再麻烦他。
更何况,洪桀之前对阿蛮做得那些龌龊事,义父都是知道的。他不挖他的坟就不错了,还想着帮忙找真凶,真是可笑至极。
一周后,他会亲自登门总统府,告诉义父:我的朋友花尽了功夫,还是找不到。
洪森走后,周野突地想起陆尽传来的两份文件。
前天晚上,他本来想在书房看的,恰巧听到了阿蛮在说梦话。他怕她睡不安稳,又折了回去。
男人打开手机,先是看了陈宇的。
关于身份,资料里介绍的和顾寻朋友说的差不多。赴美留学三年,毕业后就回到华国陈氏医药集团。
只是在资金流这项里,他在美国有三笔千万级(美金)以上的巨款流向。其中一笔上亿的去了证券市场,恰好是今年。
剩余两笔千万级别的,一笔捐给了老挝的某儿童基金协会,时间是两年半前。另一笔则是和星途研究所进行的药物交易,时间是去年。
关于和星途研究所这笔交易,陆尽的手下还在后面备注:通常,和星途研究所的所有药物交易都是签订保密协议的;但陆总说了,如果周将军想知道具体的交易明细,他可以破例派人去查。
看到此,周野眉头轻皱,但转而考虑到到陈氏集团既然是华国着名的医药集团,和星途研究所有交易往来,并不稀奇,便没有多想。
倒是另一笔交易额上亿的资金流向吸引了他的注意,只是钱一旦进了证券市场,便很难查到来龙去脉。
他摇了摇头,将陈宇的信息暂时搁置一边。
紧接着,他打开了洪成的相关资料。如若洪成和陈宇没有关系,他是不会调查他的。
周野大致看了一眼,洪成的在美国的资料就相对简单很多。初三就去了美国,这一点他是知道的。高中毕业后则考入了哈佛大学,直到研究生毕业他都一直在那,直至去年他才回来。而资金量这一方面,没什么巨大的款项,这样想来洪成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在资料的最后,调查人备注了,曾经因腰伤休学一年,去了美国费城养伤。同时他还配上了洪成当时在费城养伤时房东家的别墅照片。是一栋不起眼的小洋楼。
如次看来,两人在美国可能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
但阿蛮的口述始终令他怀疑,陈宇好端端的一个华国富二代,又是干的医药行业,怎么会去缅甸谈珠宝生意呢?
更巧的是,也就在那个时间,阿蛮被绑,恰巧又被他所救,一切都极其不合理。
周野眉头紧锁片刻,最终舒展开来,看来只能等黄乾将人绑来南国,他亲自审问了。
旋即,男人拨打了黄乾的电话。
电话嘟了两声后,对面接听:“喂!周将军。”
周野问道,“你们几个是今天出发吗?”
“嗯。正在去机场的路上。”电话里传来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到了华国,自己注意安全。”男人提醒道。
“明白!”
挂断电话后,周野按了下桌上的呼叫器。
须臾,张霆推开办公室大门,“周将军,您叫我?”
“你明天去一趟总统府确认一点资料。”
张霆:“关于什么的?”
“洪桀生前在美国的一些相关信息,也可以找总统夫人聊聊。”说完,周野又提醒道,“记住,问的时候,尽量详细一点,一定要让总统感觉出我们做事的尽心。”
张霆:“明白。”
张霆正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周野忽然想到,“小张,我让你买的东西,买了吗?”
“放心,已经放在您座驾后排的右侧扶手了。”
“干得好!”周野点头。
房门关上后,张霆嘴角扯出一丝意味不明的轻笑。
关于将军的型号,他在万贡跑了十几家药店才买到。
店里的老板娘看到他手上的东西,还暗搓搓的一直给他抛媚眼,“小伙子,生活要是不如意了,可以到阿姨这里来,包吃包住的那种。”
开始,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最后付钱的时候,男收银员小声问了一句,“哥,您确定这个买回去套上后,不会掉下来吗?”他这才明白大概是什么意思。
坐到车上后,他索性拆了一小袋。
当乳白色的小雨帽全部展开时,他才知道将军在那方面是多么的天赋异禀。
傍晚,周野回到将军府后,张姨第一时间过来问候。
“夫人呢?”周野瞥了张姨一眼。
“吃完饭就上去了。”
闻言,周野眉头轻皱,“她心情不好吗?”
“也没有吧,可能是陶小姐走了,她一下没适应过来。”张姨解释。
男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关于陶芊芊,她在的时候吧,他还一直担心她会占据了阿蛮的时间,盼着她尽快走;现在想来,还是在的好,否则阿蛮无聊了,就要想着回华国了。
看来等阿丹回来了,白天,他得让两人多聚聚。
“将军,还有什么事情吗?”陈姨看周野眉头紧皱,不敢离开。
男人摆了摆手,让她离开,自己则几个大步去了二楼房间。
推开房门后,男人听见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循声走了过去,磨砂的玻璃上模糊出女人玲珑曼妙的身姿。
发现动静后,夏蔓紧张关上龙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