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继续讨论。
“我们回到天津应该怎么做?”
周极烈想了想说:“应该先占一块儿地盘,然后慢慢发展。”
一个膀大腰圆的同学在外面踮着脚问道:“领导,请问,哪里比较好呢?”
旁边的周正抢先说了句:“我认为永平府比较好。”
“哦?”周极烈见他这么自信,便饶有兴致地问道:“为何?”
“因为……”周正想了想说:“一,那里够穷。二,那里临海。三,那里刚刚被八国联军蹂躏了一遍,简直是遍地流民,没人敢去那里上任,正好开展我们的计划。”
“不错!”周极烈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心说周正眼光挺不赖,就从刚才他认自己做领导就能看出来。
“另外,”周正继续说道:“咱们要从现在对领导有正式称呼,不能再这样随意。”
“领导,你说,我们叫你陛下好,还是总统好?”
周极烈笑着摇了摇头:“都不好,我既不准备做皇帝,也不准备做总统。”
“我要把这个体系,建立成美式那样的州,但整体,与其却大不相同。”
“这样好了,你们叫我州长吧!如若以后咱们有了新的州,就叫我大州长。”
周正听后,立即站了起来:“州长好!”
其他人也齐声喊了一句:“州长好!”
哈哈哈!周极烈心里乐开了花,爽!
“这个你们去看一下那个船上有没有人卖枪,我这里还有一些美元,这去永平府,没枪可不行。”
而后,周正作为周极烈的头号心腹,跟他回去拿钱,随后带人去买枪。
几天以后,天津码头。
(就不说天津卫)
下船以后有人检查……吗?没有,这里的港口现在已经被外国人控制,用来还清朝赔款。
所以,周极烈等人,得以带着大量的军火上岸。
上岸以后,周极烈叮嘱他们一句:“你们先在天津等着,找个旅店住下,我去京城买个官,金夕月指挥,周正,跟我去京城一趟。”
“好的,州长。”
两人雇佣一辆车,风尘仆仆地前往京城。
路上,到处都是伸手向人讨要的流民。携家带口,衣不蔽体,脚上一双鞋都没有。
见到这种现象,周极烈和周正别提多高兴了。
周极烈紧紧握住周正的手说:“大事可成!”
周正也是一脸地激动:“唉!再多点就好了!”
驾车的车夫一脸鄙夷,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特别是后边那个,老百姓已经这么苦了,你还嫌不够?
要不是打不过你们,老子说什么也要抽你们两鞭子。
一个钟头以后,到达京城。
车夫对两人怨气很大,本来想说两个人一两银子不能还价。
没想到,周极烈从兜里掏出一把枪,车夫连车票钱都不敢要,跳上马车得得就跑了。
周极烈这边还在找钱:“放哪去了?”
周正懵逼地捅了捅他:“州长,不用找了,这里有无名英雄,好家伙,车费都不要直接就跑了。”
“是吗?!”周极烈看着远去的马车摇了摇头:“这末世还是我把人想的太坏,看看,这不就是一个好人吗?”
二人找到人问了去吏部的路。
最近,朝廷为了凑赔款,卖官鬻爵进行地有声有色。
到了吏部门前,周极烈朝看门的施了一礼:“两位,这里还卖官吗?”
守门的人一听,有些兴奋,但看到他没有辫子吓了一跳,赶紧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这位大爷,虽然现在大清不行了,但你也不能光天化日下不留辫子,弄个假的也行啊。”
周极烈呵呵一笑:“这位兄弟,我早就移民美国了。”
守门的一听,放下心来:“哦,那没问题,大爷请进。”
“进去以后,你跟班房的人说一声,自然会有人带你进去。”
到了里面,果然看到里面房间坐着一个人。这要在后事,肯定正在那里玩手机。
周极烈朝周正努了努嘴,周正点了点头,进去伸头问道:“嘿,这位,买官往哪走?”
那人放下手里的鼻烟壶(手机),欢喜地一路小跑走到门边:“两位大人,请跟我来。”
几人绕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院子里。
院子里有几间房子,其中一间传出喧闹声,不时有听到叫价声音。
班房指了指那间房说道:“两位大爷,就在这里了。”
“多谢。”周极烈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他,班房高兴的合不拢嘴,千恩万谢地离去。
周正上前打开了门,里面的人本来乱糟糟的,看到有人进来,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拍卖的官员一看,急忙指了指门:“快关上门,别让人看见。”
周极烈不好意思地施了一礼:“对不起各位,来晚了。”
周正把门关好,和周极烈坐在后排。
拍卖官拿着一个写着广平的牌子奸笑着:“广平府,都是平原,土地肥沃,交通发达,各位,这可是油水重的地方。”
“起拍价,十万两!”
立刻有人叫价。
“十五万两!”
“三十万两!”
“四十万两!”
“四十一万两!”
“四十二万两!”
(本来想从一两开始水,想想还是算了)
拍卖官见叫到四十二万两没人叫了,便催促了句:“还有没有高的?没有可就易手啦!”
“好嘞,这位大人,广平府知府归您啦!”
而后又拍卖了几个,大部分都是三十万两以上。
“永平府,起拍价十万两!”
当他拿出这个牌子时,其他人赶紧扭头,就当没看到。
周极烈故作不知道地拉了拉旁边人的袖子:“这位大人,为何都对永平府不上心?”
那人带着厌恶的表情回答说:“千万不要买永平府,那里天灾人祸,刚被八国联军糟蹋过。你看京城外面都是流民,跟永平府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听说,那永平府,城里城外全是流民!”
“是啊!”旁边一个人接过话茬:“去永平府,别说十年能不能回本,不倒贴就不错了。”
拍卖官一听周极烈对这个位置感兴趣,赶紧反驳。
“这位大人,你可能不知道,这永平府虽然乱,但也有好处。一是临海,二是永平府知府,那也是官啊,有了这一层,你就能往上爬不是?”
一个富商冷笑:“你就别在这里放屁了,到哪不能弄个官?”
“就是!”旁边人起哄:“反正,我不买!”
拍卖官也有自己的指标要完成,一听大家都不愿意,他一拍大腿,露出痛心的表情:“各位,我们大人说了,谁买下永平府,十年不收税,连总督和巡抚都不会过问,年年考核皆免,自动及格。”
旁边人大笑:“你就会糊弄萌新,这永平府都是流民,就算你们想收税,能收得到吗?”
“就是,还总督巡抚不过问,他们倒是想过问,就是没钱!”
“有钱也不会往灾区撒,谁会跟钱过不去?”
“哈哈哈!还考核,这么多流民,不死在里面就不错啦!”
“就是就是,你们考官敢不敢进永平府?现在,谁敢在里面呆一天。”
拍卖官见没人愿意买,只能哀求地看着周极烈,希望他能帮帮忙。
周极烈见时机成熟,便拍了拍周正。
周正站起来,心情略有激动地说道:“永平府,我们大人要了。”
一听有人要买永平府,一屋子的人傻了眼,随后,大家鄙夷地摇了摇头,心里都在夸两人“识货”。
拍卖官大喜,亲自捧着知府印送到他面前,那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大爷,大人,你可救了我啦!这是知府大印,咱们现在就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