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营帐之中,郭猛先是恭恭敬敬给老种经略相公相公行了一礼,而鲁智深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冲上去直接就抱住了老种经略相公,似乎眼里都快流出泪来,二人似乎在说着这些分开的年头,各自都过的如何。
王进在旁边干咳了几声,鲁智深才反应过来,赶忙给老种经略相公,也就是种师道介绍道:“相公,这位乃是俺们梁山的大王郭猛,他文韬武略,武功过人,他仰慕相公及王进将军已久,恰逢王进将军前去运送粮草,他便借此机会前来,拜会相公。”
刚刚与鲁智深交谈的时候,眼神还透露出慈祥的种师道,此刻的眼睛中则是透露出苍鹰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郭猛,随后问道:“大王是何方人士?”
郭猛恭敬地回答道:“在下乃是南方人氏,机缘巧合之下误入了梁山泊,又蒙得众多兄弟抬爱了,做了这梁山之主。此前在下多次听过相公的军功,因此仰慕已久,特借此机会前来拜会。”
种师道一摸自己的胡须,点了点头,随后直入主题:“你梁山的事情,我也早已听闻,手下精兵强将无数,更是接连破了祝家庄、曾头市、猿臂寨等地,威震江湖,可惜犯上作乱总归不是条正路,眼下辽国屡次侵犯我大宋边境,不知道壮士可愿意加入我西路军,与我共同抗辽?”
郭猛没有迟疑,当下就摇了摇头,种师道有些失望,郭猛当即说出了自己的见解:“非是我不愿意抗辽,而是不愿意接受朝廷的管制,如此一来与招安有何区别。但相公您可以放心,如果某一日辽国真的侵入我中原大地,我郭猛定将全军出击,剿灭蛮族。”
种师道又问道:“壮士,当真要在犯上作乱的路上越走越远吗?眼下加入我西路军,仍然有一线生机,但将来若是天兵发怒,只怕壮士没有好下场。”
种师道的言语虽然透露着威胁,但郭猛却听出的是关切的态度,他也将自己的态度放软了一点,对种师道答道:“既然我敢拉起梁山这面大旗,我就不怕一切。相公大可放心,如果外敌入侵,我定当全力相助,如有违背,天人共诛!”
说话掷地有声,王进和史进师徒二人也被郭猛的气度所折服,种师道终于不再那么低沉,眉宇间的愁色随着郭猛这句话渐渐消散,于是吩咐摆好酒席,他准备要给郭猛接风洗尘。
虽说是酒席,但其实能吃的东西不多,种师道约束军纪,所得银钱就尽数发给军士,因此酒席上只有几道肉菜,连酒都是些劣质的酒,但在场众人都吃的开心,喝的安乐,其乐融融。
就连对酒肉要求极高的鲁智深都不敢有怨言,只是一碗接着一碗,似乎想要将这些事情统统喝进肚子里,也许他此番前来,可能也是希望种师道可以与梁山达成合作,如今却未能如愿,心里想必多多少少有点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