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张工为厂子做出这么大的贡献,先吃饭也是应该的!”周围的工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热情地把张友仁推到了队伍前面。
张友仁盛情难却,只好笑着接受了大家的好意。
就在他低头打饭的时候,两道阴冷的目光从人群外射来,像毒蛇一样紧紧地缠绕在他身上。
这目光的主人,一个是易中海,一个是刘海中。
易中海自从因为贾家的事儿倾家荡产,又丢了八级钳工的头衔后,在厂里可谓是抬不起头。
曾经前呼后拥的场面一去不复返,现在连个正眼瞧他的人都没有。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张友仁,心中的怨恨像野草般疯长。
而刘海中,虽然厂里的工作没受影响,可四合院里二大爷的宝座却丢了,这对于嗜权如命的他来说,简直比割肉还疼。
看着张友仁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大爷,他心里就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论资历,论年龄,他哪点比不上张友仁?
凭什么他能爬到自己头上?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熊熊燃烧的妒火。
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在轧钢厂,张友仁是七级工程师,还是副科长;
在四合院,他又是大爷,说一不二。
易中海想报复,却有心无力,这种感觉让他憋屈得快要爆炸。
刘海中则充满了嫉妒,酸溜溜地想着: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窗口排队的秦淮茹也望着张友仁,眼神复杂。说恨吧,她对张友仁其实没多少恨意。虽然贾张氏是因为张友仁才进了监狱,可说实话,婆婆不在家,她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至少没人天天盯着她,指桑骂槐了。
只是,看着张友仁春风得意的样子,秦淮茹心里五味杂陈。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自语:“唉,真羡慕张友仁,在厂里受人尊敬,工资又高,不用为吃喝发愁。不像我,命苦啊……”
她想起自己当初嫁进城里,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贾东旭死了,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婆婆不干活不说,还成天盯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现在婆婆虽然进去了,可三个孩子嗷嗷待哺,生活的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秦淮茹,你还打不打饭了,赶紧往前走啊!”
这个时候,身后工人的催促声,像一根针扎破了秦淮茹的思绪泡沫。
她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啊,怎么不打。”
走到窗口,她熟练地掏出饭票,三个窝窝头,一份寡淡的菜。
这点东西,当然不是她自己吃的,三个孩子还嗷嗷待哺呢。她将饭盒紧紧地捂在怀里,快步往四合院走去。
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棒梗眼巴巴地望着她,“妈,你终于回来了,快饿死我了。”
“妈,你终于回来了,快饿死我了!”棒梗一看到秦淮茹手里的饭盒,立马就扑了上来。
“行了行了,别催,这就吃。”秦淮茹走进屋,把饭盒和窝窝头放在桌子上,招呼槐花和小当过来吃饭。
四个碗,三个窝窝头,一小碟白菜,这就是他们一家四口的晚餐。秦淮茹把一个窝头分给棒梗,槐花和小当年纪小,一人分到半个。她自己也只拿了一个。
棒梗狼吞虎咽,三两口就干掉了一个窝窝头,吃完还眼巴巴地望着秦淮茹:“妈,还有吗?没吃饱。”
秦淮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叹了口气,默默地将自己手里剩下的半个窝头掰下来,递给了棒梗。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她心里一阵酸楚,一天比一天难过了,半大孩子吃穷老子。
看来下次得多打点饭,可饭票就那么多,要是多打饭,后面怎么过?
要不找傻柱,或者找易中海要点白面?亦或者找张友仁?
想着秦淮茹暗暗点了点头。
管他呢,贾张氏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自己总不能饿着孩子吧!
收拾完碗筷,秦淮茹交代了棒梗看好妹妹,然后匆匆朝着轧钢厂走去。
下午还有班要上。
而就在秦淮茹走后不久,吃了个半饱的棒梗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显然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棒梗摸着肚皮,对着槐花问道:“妹妹,吃饱了没?”
槐花和小当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细声细气地说:“没吃饱。”
棒梗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想不想吃鸡肉?”
槐花和小当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使劲点了点头。“想!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可是哥哥,哪里有鸡肉吃啊?”
棒梗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哥知道哪里有,不过你得听哥的话,哥就带你吃。”
小当毫不犹豫地答应:“我听哥哥的话。”
槐花同时说道:“我也听哥哥的。”
棒梗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拉着两个妹妹悄悄溜出门。
四合院里,虽说几个大爷都在上班,不过这个时候院子里还是有人的,比如一大妈,二大妈,聋老太太啥的。
棒梗知道做这种事得偷偷摸摸,所以带着槐花小当,像三只小老鼠一样,沿着墙根,朝着张友仁家的方向偷偷摸摸地走去。
原本剧情是棒梗带着槐花偷了许大茂家的鸡,但应为张友仁的缘故,贾张氏被抓,棒梗就记恨上了张友仁。
所以他的目标变成了张友仁家的鸡。
张友仁家养了两只母鸡,每天晚上张友仁母亲去鸡窝里取鸡蛋,让棒梗馋得口水直流。尤其是贾张氏被抓走后,家里更是捉襟见肘,棒梗的肚子总是填不饱。
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张友仁,认为是他害得自己没肉吃。
“哥,咱们真的要去偷鸡吗?”槐花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年纪小,心里害怕。
棒梗故作镇定地拍了拍槐花的肩膀:“怕什么!那张友仁害奶奶被抓走,咱们偷他几只鸡算什么!他活该!”
鸡窝里,两只肥硕的母鸡正挤在一起睡觉。棒梗看得眼睛都直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他回头对小当使了个眼色:“小当,你俩帮我放风,要是有人来了就叫我。”
槐花拉着小当的手紧张地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缩在墙角,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棒梗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翻过围栏,轻手轻脚地进了鸡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