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这片村庄的是一条鹅卵石铺筑的小路,安白顺着这条小路往前走。
不多时就来到一间小瓦房附近,上下打量这间饱经风霜的房子,发现除了没有人住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透过窗户往房子内部看去,里面大多都是一些破旧不堪的木制家具,这些家具被大量的蛛丝给缠绕着。
透过窗户钻进的光线中还有大量的尘埃飞舞,看起来住在这里的人搬离的时间很久了。
继续深入村子,瓦房有大有小,但无一例外都是没人。
尽管此时阳光明媚,但安白总感觉这里有一股森冷之气,而且越往村子深入这种感觉越明显。
“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庄。”
安白又观察了一间瓦房后,得出了结论。
结合之前来时的环境来看,这些人应该是因为严苛的环境搬离了这里,而且走的很匆忙,不然不会家具都来不及带走。
前方还有一座大的瓦房,安白本着来都来了就都看看的原则朝着那间最大的瓦房走去。
这间面积大约100平米的大瓦房被泥土围墙围着,瓦房前面的小院上还有一棵树。
鹅卵石的尽头就是这围墙的缺口,刚好正对这这间瓦房的木门。
走到围墙的缺口处,安白驻足观察这间瓦房。
虽说没看出有啥异常,但安白就是觉得不对劲。
“风水不好。”又观察了一会,安白得出结论。
庭院种单木,大门正对路。
缓步从缺口中走了进去,庭院上的植被要比外边要丰富一些,土路边的草长得尤为高。
顺着土路走到了那座大瓦房的门前,安白发现这木门有刀剑砍过的痕迹。
老规矩走到窗户前往里看去,安白发现了一个看不清人脸的木制雕像。
这座木制雕像高大约1米,立在一张木桌上。
它的前方地面上还有三个蒲团,看起来那个木制雕像应该是座神像。
除此之外,这间面积大约4平米的小房间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安白收回目光,走到了这间瓦房的左侧面,侧面仅有的窗户离地面有4米,安白无法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况。
本想绕到房子后面看看,却发现这座瓦房与背后的山体严丝合缝,根本就不能过人。
至于右侧面则是和左侧面一样的布局。
“看来我得进去了。”安白又重新返回到那间瓦房的大门前。
用手轻轻推开木门,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响动,一股刺鼻的味道也扑面而来。
“好呛!”安白用手盖住鼻子,微眯着双眼,避免灰尘进入到眼睛里面。
将这木门彻底推开,让光线照进来。
安白仔细观察着这间房子,与之前的瓦房不同的是,这里的布局看起来很整洁。
尽管家具上面也有很多灰尘,但看起来并不破旧,其上面也没有蜘蛛网。
客厅的面积有20平米,不算太大,仅有的家具也是圆木桌、木凳还有一个挂在墙壁上的灯。
安白在发现没啥特别之处后,转身推开左侧的木门,走进了那间放置雕像的房间。
走进这间房间的瞬间,安白就感觉那股缭绕在周身的森冷气息消失不见。
这种变化让安白不由得仔细观察眼前这尊雕像。
这尊雕像面容模糊,衣服也看不出有啥明显的特征,唯一能看出的就是他脖子上的喉结。
“不对劲!”
安白用手摸了摸下巴,他是越看越觉得这尊雕像好像在哪里见过。
忽然,安白瞪大双眼,这尊雕像之前安白在列车行驶时透过窗户好像看过一次。
还有一次看到这尊雕像是在一个噩梦中。
两次想看清雕像的面容都被阻挠,安白只记得一个面部轮廓。
当他看向雕像五官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安白眼中,让他根本就看不清雕像的样子。
“会不会这尊雕像根本就没有脸?而不是所谓的神秘力量。”
他走到雕像跟前,细细地端详眼前这尊雕像,雕像的材质很普通,就是普通的桃木。
用手摸了摸雕像的脸庞,十分的粗糙,还有微小的木刺扎他的皮肤。
又看了看雕像的后面,也看不出啥名堂。
这就是一尊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雕像。
找了中间的蒲团盘膝坐下,面对这尊雕像,双手合十,安白尽量让自己的眼神诚恳。
就这样持续了一分钟,除了有点扎屁股外,并没有安白想象中的事情发生。
站起身来,安白决定去其他房间看看。
推开客厅右边的房门,这间房是一间厨房,菜刀木板水缸都有。
安白将插在木板的菜刀拔出,这把铁菜刀没有一丝锈迹,仿佛就是刚买的一样。
拿着菜刀走出厨房,安白继续往瓦房深处走去。
穿过一处狭长的走廊,眼前的房门让安白眼前一亮,门上居然雕刻有图案。
是一株安白叫不出名字的花朵。
推开房门,这间房布局看起来更加的紧凑。
床、圆木桌以及站在门口的安白连成一线,两边则分别是衣柜与梳妆台。
咽了咽口水,安白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房间因为窗户离地面高的原因,光线稍暗。
他走到圆木桌跟前,木桌上方有两个陶瓷酒杯和一个陶瓷鹅颈酒瓶。
又走到木床那拉开床帘,被子,枕头都有,而且叠放的整整齐齐。
这怎么看也不像没人居住的地方。
梳妆台上的木梳子甚至还夹杂着几根长长的黑发。
若不是有那股森冷之气的存在,安白只会认为这是一间在正常不过的女子闺房。
不死心的安白又打开了衣柜,里面的衣服又让安白大吃一惊。
仅有的三件衣服有两件是粉红色的古代大家闺秀穿的衣服,让安白感到心惊的是另外一件。
那件衣服居然是一件新郎官穿的红色古代婚服。
看到这件衣服的瞬间,他想到了奇男子昨晚和他说的送亲队伍。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安白心中欲哭无泪,不是他自恋,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就是新娘要找的人。
不然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安白没有拿房间的任何东西,把床帘弄成之前没动的形状,尽量做出别人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
小心翼翼地退出这间房,关好房门。
瓦房深处还有一间房门,安白也没有继续看的心思,回到右侧的厨房将菜刀重新插到木板上面。
随即转身就要离开这间瓦房。
可走到门口的他又停了下来,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
心中涌起一股颓然,他被自己的汗臭味给打败了,来过的痕迹是不可能被他蹩脚的还原给掩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