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他不是那个家庭的人,自然不会认为对方有多友善。
即便心中如此认为,但他并不笨拙地将不满直接表露出来,而是回应以礼貌的笑容。
秦淮茹继续问道:“易大爷是不是真没别的办法可想了呢?”
显然,她还在盘算着从易中海那儿得到些什么利益。
陈国庆点点头肯定道:“没有其它解决方法了。
若之前好好谈并痛快给何雨水那笔钱,这件事还能私下和平解决。
但是既然案件已经由何雨水报警,就进入了刑法领域,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民事纠纷。
何况,现在的何雨柱根本无法理解这一点,且正生气中,怎么会同意为易中海签署谅解书。”
另外一件事是,当初那人要的是金钱补偿,为了日后生活着想,易中海却没有给人家钱。
他却指望人家只凭一句空话就写出谅解书,那怎么可能?
陈国庆的话令秦淮茹焦急万分,但她又不知如何询问才能营救易中海。
许大茂和阎埠贵自然明白秦淮茹的心思,二人对视一笑。
事实上,整个大院的居民早就厌倦了这种局面。
易中海这一系列手法简直令人无可奈何:先是道德 ,随后何雨柱施展武力压制,再接着是贾张氏无理取闹,秦淮茹则用娴熟的装可怜技能,最后还有那位聋老太太佯装失聪以避开纷争。
每一环相扣,让人无法 。
无论如何做决定,总有人会说三道四。
而陈国庆也十分清楚这一点。
因此,趁着其他人不了解他的情况,陈国庆迅速采取行动,在内部揭露了易中海夫妻的秘密,破坏了他的好名声。
随即,陈国庆便利用给那位小姑娘提供生活费为由,直接将易中海拖入困境。
最初,他计划让何雨柱和易中海决裂。
但不知道易中海用了什么方法,竟能让傻柱变得如此忠心耿耿。
如果当时陈国庆在大院内,就知道事情并非易中海的功劳,实则源于秦淮茹的作用。
她为了易中海的利益,首次在何雨柱耳边悄悄说了软话。
就是这句私房话最终起了关键作用,令何雨柱对其言听计从。
何雨柱打了何雨水也是因秦淮茹不动声色地为易中海求情的结果。
旁人虽不懂内情,但何雨水明白了这一点,并当场反驳了秦淮茹几句,使得秦淮茹只得向何雨柱投来楚楚可怜的眼神,从而激怒了何雨柱。
尽管何雨柱不能暴露两人的关系,可还是借 着“为易中海讨公道”
的名义动手打了何雨水。
人们也因此更信以为真。
可惜这些变化都在陈国庆身处东北,陪伴沈秀萍度蜜月期间发生,所以他毫不知情。
“
……
‘小陈,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办?’许大茂问。
‘有人报案我就会处理,但我必须依法办事。
如若情况紧急且涉及到正在进行的犯罪或威胁国家安全、人民生命财产,我会立刻行动;若不,则需按规定报告辖区内公安部门处理,’ 陈国庆回答得很严谨。
阎埠贵笑称,‘怪不得大院里那么多事你都没插手呢!’
‘并不是我漠视,是因为我平日在这里也算是平民百姓一名,自然要遵循国策法律,不会滥用警员职权,’ 陈国庆解释。
王主任正好走到近前,称赞到,‘说的好,看来小陈的觉悟还真是不错!’然后看着院子里的人问道,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呢?’
阎埠贵、许大茂和秦淮茹都低头不语,心中暗自感叹。
毕竟王主任曾经也是一位军人,甚至经历过战争,那股子气势确实令人望而生畏。
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从未见过这般阵仗,因此感到十分局促。
而陈国庆则显得毫不在意,他自己也并非善类,经历过不少厮杀,于是他笑着回应道:
“王主任,我刚回来,听大家说了这几天大院里的事情,特别是易中海的情况。”
听到陈国庆的话,王主任不禁追问:
“你这是刚回来?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知道?”
陈国庆点点头回答:
“是啊,王主任,我前两天才从东北出差回来。
我之前告诉过您,我在铁路公安处工作,负责帝都到宁阳的列车安保。”
王主任听罢点头示意,随后转向阎埠贵说道:
“老阎,这次我来是有正经事要告诉你们大院的人。
大家都到齐了吗?”
阎埠贵摇了摇头:
“还有许多人没回来呢,更别提这两天没见着傻柱了!”
王主任挥手打断他:
“傻柱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他在派出所呢,那天的事情都有街道工作人员和派出所人员现场见证,并且何雨水拿出了相关证据。
何大清寄给何雨水的钱款确实是他应尽的抚养义务。
至于傻柱,在他已经和人家断绝关系的情况下还纠缠不休,结果被报了警,还在所里吵闹。
这次关上七天算是给他个教训。”
听了这番话,秦淮茹惊讶不已。
原本指望傻柱在外面帮忙办事的她突然意识到,易中海该怎么办?于是她问:
“那易中海现在怎么安排呢?”
王主任心里对这个院子里的种种丑陋现象早已清楚,他无奈地看着秦淮茹解释道:
“易中海完全是咎由自取。
他本身也不缺钱,非要去侵占本属于孩子的抚养费。
何雨水的要求完全合法合理,并非无理取闹。
这件事如何发展就看易中海怎么选择了,不过既然已经立案,就要依法处理。
既然他不愿意协商,那只好等宣判了。”
这时,秦淮茹回想起了刚刚陈国庆提到的易中海可能会有的惩罚,又追问道:
“小陈刚才说这种情况下会喂花生米,是真的吗?”
王主任点头回应:
“不错,像这样的数额,确实会面临相应的处罚。
若是一开始同意调解还算民事纠纷,如今报警后加上他的言行,已经涉嫌非法占有他人财物,金额巨大,无可争议。
这事交由法律处理吧。”
这时,刘海中也走了过来:“王主任您好,不知您来我们院子有什么重要的事?”
王主任皱眉道:
“再不来这里看看,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刘海中看出王主任的不满,但是关于易中海的事情确实毫不知情。
他一脸委屈地说:
“王主任,我和老阎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易中海干过这种事情。
谁能想到他如此恶劣,竟然克扣何雨水的生活费,害得傻柱和何雨水差点饿死。”
易中海竟在一旁看着,不仅不伸出援手,反而霸占他们的生活费。
更令人气愤的是,本来是何大清留给了傻柱一个正式工作,为了让傻柱感激他,易中海竟然与食堂主任勾结,不让傻柱接班。
结果两人差点活不下去,这才假惺惺地让傻柱上班,还说工作是他帮找的。
到了那儿却只给傻柱学徒工的机会,简直禽兽不如!
王主任听后摆了摆手:“行吧,这个情况我知道了,但我更想知道,你们为什么私下组织捐款!”
秦淮茹心头一紧,没料到王主任竟然也知道这事。
王主任见大家都沉默,责备道:“作为管事大爷有明文规定:仅负责上传下达文件精神、调解邻里纠纷及防范敌特人员等,并无设立公堂或私自发起募捐的权利。
这类行为都必须上报街道办并由其人员监督才能进行,你们是怎么做的?”
阎埠贵赶紧推脱责任:“王主任,这些都是易中海在担任一大爷时组织的。
他还一直声称跟您汇报过,并称街道办太忙了可以等捐款完成再告知。”
刘海中也在额头上擦了一把汗,附和道:“是啊是啊,情况确实是这样的。”
当问到捐款次数与金额时,刘海中心里一片茫然,这些事情自己总是随随便便应付过去,根本没细究具体数字。
但阎埠贵马上回应:“每次捐款都有记录,只是还没统计总金额。
我都记着呢!”
王主任要求看记录,阎埠贵立刻跑回去了取来了三个小本子。
王主任疑惑:“从五三年就开始记录了吗?”
阎埠贵低头无语。
秦淮茹暗叫糟糕,这院内的捐款,除自家外她可从来没参加过,这下该怎么办?
就在她迅速思量对策时,阎埠贵已把本子交给了王主任。
“这些都是从五三年开始到现在易中海组织大家捐款的所有记录。”
王主任若有所思地问道,“五三年?那时候我刚任命你们几个做这里的管理员吧?”
屋里的人都没有言语,陈国庆也不禁感叹,没想到大院里会有这么多故事。
才过了一个多月,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联,我还是不发表意见为好。
王主任知道大家都还没回来,便独自拿着本子看了起来。
陈国庆走进自家的大院,搬出椅子说:“王主任,您请坐,估计大家也都快回来了,您边坐着看,边等他们吧!”
这时,阎解放揉着眼睛走了出来,问道:“爸,你在翻什么呀?”
王主任对阎埠贵说:“老阎,让解放去街道办一趟,请武干事和卢干事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