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来到院子门口,那不堪入耳的声音愈发清晰可闻,沈奕星的神色瞬间紧绷,紧张之感溢于言表。
他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满是疑惑与不安交织的复杂神情。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厮,语气急切地问道:“你确定,这当真是我娘住的院子?”
小厮一脸笃定,毫不犹豫地指着院子,毕恭毕敬地回道:“小的亲眼看着夫人被关进去的,断断不会有错,爷。”
沈奕星听闻此言,心中的疑虑非但未减,反而愈发浓重。
他下意识地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棍子,便毫不犹豫地朝着院子里冲了进去。
此刻,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暗自咬牙切齿地想着:今儿个定要替母亲清理这门户之秽,将那不知羞耻的奸人抓个现行,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小厮见状,心中暗叫不妙,急忙伸手,犹豫了一瞬后,还是拉住了沈奕星的衣袖,焦急万分地劝道:“爷,您可千万要冷静啊!您想啊,这声音如此之大,夫人却并未出来阻拦,想来是她 是知情的,咱们还是别去蹚这趟浑水了吧。”
然而,此刻的沈奕星已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哪里还听得进小厮的劝告。
他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抬脚朝着小厮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骂道:“一帮欺上瞒下的混账东西!本少爷今儿倒要看看,这院子里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我建安侯府如此放肆!”说罢,头也不回地径直冲进了院子。
小厮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从地上爬起来,他无奈地看了沈奕星一眼,暗自嘀咕道:“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算了,说起来还是赵夫人自作孽啊。”说罢,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沈奕星顺着声音的方向,一路疾奔,径直朝着院子里传出声响的房间冲去,他猛地一脚,狠狠地踹开房门。
刹那间,一幅令他此生都刻骨铭心、不堪入目的画面毫无征兆地映入眼帘。
房间里,烛光摇曳不定,暧昧的光影在墙壁上肆意晃动,仿佛也在为这不堪之事推波助澜。
他竟看到自己的母亲赵月,一丝不挂地与妓院里的花娘共处一室,身旁还有老诚王以及老诚王的侍卫(画面太过美好,各位自行脑补。)
旁边,三位画师正全神贯注地挥动着笔墨,描绘着这令人作呕的场景。
沈奕星只感觉一股热血“轰”地一下直冲脑门,眼前一片血红,他双眼瞪得几乎要爆裂开来,眼眶欲裂,手中紧紧握着棍子,不顾一切地疯狂胡乱挥舞着,嘴里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你们这帮畜生,都给我住手!”然而,他又怎是老诚王等人的对手。
老诚王的侍卫们反应极为迅速,几个箭步便冲上前去,瞬间将沈奕星牢牢制服。
老诚王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前,脸上挂着一副戏谑且轻蔑的笑容,伸手先是轻轻拍了拍沈奕星的脑袋,而后突然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猛地将他的脸死死地按在地上。
紧接着,“哐哐”几声,毫不留情地往地上砸去,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狠劲,砸得沈奕星头昏脑涨,眼前金星乱冒。
老诚王砸了几下后,似乎仍觉怒气未消,还不够解气,又从侍卫手中拿过一把寒光闪闪的刀,放在沈奕星身上来回比划着,眼神中满是赤裸裸的威胁与挑衅。
赵月看到儿子被如此狠厉地殴打,顿时惊慌失措,全然顾不得遮掩自己赤裸的身体,哭着便冲上前去,一把紧紧抱住老诚王的胳膊,苦苦哀求道:“王爷,求求您,放了奕星吧,放了他好不好,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您了……”
沈奕星此刻虽被打得浑身疼痛难忍,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痛苦,但心中的愤怒与震惊却更甚几分。
他死死地盯着赵月,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深的失望,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就是这般对待爹的?你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赵月泪流满面,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扑簌簌地落下。她伸手颤抖着捧起沈奕星的脸,哭着解释道:“儿子,娘也是被逼无奈啊!要怨就怨你那个狠心的便宜爹,是他把娘卖给这帮畜生的,娘只是想活下去啊……”
沈奕星满心愤恨,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个如最低贱妓女般不堪的人,竟然真的是自己的母亲,他用那充满恨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赵月,嘴唇不住地颤抖着,却仿佛被扼住了咽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诚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奕星,慢悠悠地说道:“把这小子带下去,找几个弟兄好好‘伺候伺候’他。”说罢,一挥手,几个侍卫便架起沈奕星,毫不留情地将他拖出了房间。
沈奕星此刻已失了反抗的力气,整个人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就这样任由老诚王的人带走了。
赵月忧心忡忡地看着儿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心急如焚,又一脸祈求地看向老诚王,哭着说道:“王爷,您要奴做什么都可以,求您饶了我的星儿吧,他还年轻,不懂事啊……”
老诚王抬手,捏住赵月的下巴,脸上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说道:“只要你能把屋子里的爷逗得开心了,我就饶那小兔崽子一命。”
……
沈奕星被几人一路拖出屋子,扔到了一处空旷且昏暗的巷子里,这巷子平日里便鲜有人至,此刻在夜色的笼罩下,更显寂静得可怕,仿佛一座与世隔绝的黑暗牢笼。
只有几缕微弱的月光,透过斑驳的墙壁缝隙洒下,映出一片片诡异且阴森的光影。
几个侍卫将沈奕星狠狠按在地上,毫不留情地一顿拳打脚踢,沈奕星本就被之前的殴打折磨得浑身是伤,此刻更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如一只受伤的野兽般蜷缩在地上,任由他们肆意发泄着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