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司程墨?你也有这个本事吗?”那温文尔雅、眉目如画的男子语气骤然转寒,一字一句似锥子般扎进大金牙的心窝。大金牙身子一颤,如同秋风中的枯叶,只得垂首静听训斥。
“我要的是给他制造一些麻烦,让他难堪。你呢?为什么要动小玖?”男子突然怒从心头起,一把将桌角击得咯咯作响。随后,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紧紧捏住大金牙的下颌,“你竟敢碰小玖!”
大金牙脑中一片空白,“小玖是谁?”念头还未及转完,下颌已被狠狠卸下,剧痛使他不由自主地滚倒在地,哀嚎求饶。
“记好了,她是我最重要的人,碰她者,死!”话落,男子转身离去,背影恢复往日的温润如玉,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
待那男人走远,他的贴身护卫这才走上前,冰冷的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大金牙,“我们爷说了,只要你以后能把事情办好,就会送你一副全金牙。”
大金牙心中绝望,只有撕心裂肺的惨叫能表达他的疼痛。他却不知,所有那夜曾对那女子下手的地痞,都在夜深人静时被悄悄解决了,手筋被尽数挑断,从此沦为废人。这是他们挑衅那温柔女子的下场!
回到车内的男人再次扶了扶眼镜,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精芒。他对一旁的保镖勾了勾手指,“查到那女人的来历了吗?”
“这……”保镖额头渗出冷汗,小心回答,“查了,但是九年前的事情实在太过久远,很多证据都不见了,还需要时间。”
“你之前也这么说。”男人眉头微蹙,眼神愈发凌厉,“我希望不要等到下次再说同样的话。”
“明白,爷,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尽快查出真相。”保镖低头应道,额上的冷汗直冒。他们都知道,平时对谁都是一脸和善的爷,只要提到那个女人,立刻会变得铁石心肠,手段狠辣。正因为如此,他们更希望那个女人能够成为他们的少奶奶,有她在,那个曾经的风度翩翩的少主才能回归。
山路上,月光洒在青草之间,微风轻拂,似乎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而在山海镇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着不平凡的秘密等待揭开。
“别让我等得太久了,你知不知道后果!”苏逸凡的眼神已经变得锐利如刀,似乎下一刻就会爆发。
若不是九年前的那场意外,林小芳早已是他的人了,如今这仇恨,他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尤其是那个给她下“长命草”的混账,他绝对不会放过!
在苏逸凡的心中,这事绝对和司家脱不开关系,这股恨意在他心中愈发强烈。
而司程墨回到乡间的宅院时,怀抱的不仅有温柔的妻子,还有他心爱的孩子。他亲自将络馨抱回房间,嘱咐老管家照顾儿子安眠。
老管家看着他身上新旧交织的伤口,不由皱起了眉头,“少爷,你身子骨行不行啊?要不要请大夫再看看?”
话音未落,司程墨的目光已经像剑一样锐利,瞬间将空气割裂开来。老管家立刻闭上了嘴巴,他太了解自己的少爷,这可是男人们的底线,怎可触碰!
尽管如此,司程墨还是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抱络馨的角度,直到找到了最能减轻她的痛苦的姿势。不料,刚一站稳,络馨就已经醒了,她轻轻推开他,眼神里充满了对孩子的牵挂,急忙向老管家手中的儿子看去。
见孩子睡得香甜,她才稍稍放心,亲吻了小家伙的额头,示意老管家将他送回房休息。转身便向村中的医疗室走去,准备接替薄深继续治疗患者。
司程墨的心,仿佛被一股寒风吹过,他忍不住高声唤道:“老婆,你的病人呢,你就这样把他忘了?”
络馨回头望了一眼,像是第一次注意到司程墨的存在,轻描淡写地回答:“哦,你也在啊?快回去陪着小宝,他晚上怕黑,你得陪着他。”
司程墨的心,此刻如同被尖刀刺穿。她怎能在医院对他如此温存,回到家中,却把他当作了无足轻重的存在?
但他心中警铃大作,急忙抓着络馨的手:“你刚刚叫儿子什么?”
“小宝啊,有什么不对吗?”络馨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在无意间将儿子的名字说错了。
“没有,或许是我听岔了。”司程墨努力镇定,掩饰心中的不安。
“伤了脑子就要好好歇着,别在这瞎猜疑了。”络馨留下这句话,便将他交给随行的医官们,急匆匆地赶往医疗室。
目送她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司程墨心中疑窦顿生。他转身询问身边的医生:“你们刚才听见络馨叫的是‘小宝’吗?”
医生和护士们并未在意这个问题,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扶着他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望着孩子宁静的面庞,司程墨的心绪无法平静。络馨口中的错误名字,让他感到不安,只觉得有两件事的可能性:
第一,她是过于思念自己的孩子,将小松当成了亲生骨肉,因此叫错了名字。
另一可能,便是他身边的孩子正是小宝,而他真正的儿子小松此刻却在远方。
望着儿子熟睡的脸庞,司程墨的思绪回到了小松与小宝曾经亲密无间的画面,心中一阵酸楚。他轻轻检查着孩子的身体,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骼都仔细端详。
最终,除了手腕上那条特殊的报警手链外,他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这条手链,原本是他精心为宁宝定制的,如今却戴在小宝的手上。难道两个孩子私自交换了手链?
然而,这两条看似相同的手链中藏着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标志,根本无需交换。这使得他心中的疑虑更甚,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会不会是宁宝将自己的手链给了小宝,而小松的手链此刻却在自己手上?这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司程墨正欲唤来老管家,安排一些重要的事情,却不料头上的伤突然剧痛,医生先前的忠告在他脑海中响起。无奈之下,他只得吩咐老管家去请医生开些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