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月在树上都要笑死了。
哈哈哈,你就说陆建勋这人谁研究的呢?
陆建勋哭丧着脸在脚下扒拉。
不扒拉不行啊,一抬头面对的就是能取他性命的人,他拒绝对视dt-tb。
汪麝山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都迷糊了。
这是干嘛?
是在放松自己警惕心?
他疑惑的皱眉,脚底一个用力,压在鞋底的枪就被踢了上来。
然后,陆建勋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枪终于从底下飞上来——到了对方的手里。
汪麝山拿着枪的手一扣一掰,整个枪瞬间就肢解开了。
陆建勋看着自己的手枪零件在眼前散落。
“啪嗒啪嗒。”
那掉落的是零件吗?
掉落的是他的自尊!
欺人太甚!
他心下一发狠,就要不管不顾的动手。
可是刚准备好抬头,就看到黑暗的后座里,一黑白分明的狭长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就好像,自己在对方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心中的那点孤勇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脸上挤出笑来,维持着语气中的淡定:“不知阁下约我相见有何要事?”
汪麝山收回手往后靠了靠,把锁着的车窗全都打开,原本面无表情的脸表情又不耐了几分。
这车里实在是太味了,要不是他的鼻子已经在张家训练时锻炼过,恐怕现在就要口吐白沫了。
破碎的月色透过车窗打在他的眼上,更显出几分冰冷的肃杀。
陆建勋要被吓尿了,他脑海里快速翻滚着各种逃走的念头。
他一激动,身上的味道好像挥发的就更浓郁了一些。
汪麝山面上的冷色更凝重了些许。
但其实他只是被熏得外加不知道要说什么。
刚刚汪月催他,他就直接下来了,根本没问自己下来要干嘛。
陆建勋dt-tb:别杀我别杀我,抓我到底要干嘛?
汪麝山(?_?)ヾ:我要干什么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在后排车座上僵持着。
汪月在树上等着,越看越觉得这俩人莫名其妙。
她丢了一颗石子射到车窗上。
汪麝山注意到这颗石子,眼睛隐晦的朝汪月藏身的树上看了一眼。
陆建勋等了良久,终于等到了对方开口说第一句话。
“陆长官,你甘心屈居张启山之下吗?”
陆建勋一听眼睛就眯了起来。
汪麝山接着开口:“明明你和张启山是平级,怎么能被他处处压一头呢?”
陆建勋闭上了眼压抑住眼底弥漫上的愤怒。
汪麝山观察着陆建勋的表情变化。
陆建勋突然开口:“你们就是上次从张启山府上截人的那伙人吧。”
说着他睁开眼,牢牢的盯着汪麝山。
“陆长官猜的不错。”
陆建勋勾起一抹冷笑:“你就不怕我出了事你们就跑不出长沙城?”
汪麝山:“相信张启山定会给陆长官的离世善后。”
陆建勋的脸色瞬间阴沉起来,下一刻他又识时务的套上了那虚假的笑容。
“我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总要知道张启山为什么抓你们吧?”
汪麝山静静地看着他,坐在车中就像一座冷色的石雕,“因为我们的目的一样。”
目的一样?
陆建勋在心中思考着这句话。
谁的目的?什么目的?
上峰的命令是让他压下张启山掌握长沙军政大权,可是他自己只想能在长沙城和张启山二分天下。
那这群人又是为了什么?
汪麝山看着陆建勋久久不言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这两天从汪月身上学到的能力。
但凡有人问你什么,你就可以直接顺着对方的话说,表达出好像就是这样的样子。这样对方就会顺着你的话自行脑补。
汪麝山可以肯定这招绝对有用,毕竟汪月就是靠着这样挡回了汪岑的很多试探。
陈皮给的消息实在太有限。
陆建勋在心中叹息一声,面上仍是那副见打的虚伪笑意。
“那就希望你们有这个实力可以助我扳倒张启山。”
最后,陆建勋下车目送汪麝山离开。
汪麝山径直走向出口。
汪月见该走了,也从树干上起身,在树顶的枝干间向外穿梭。
一时间,几只树上的鸟都惊的飞了起来。
”诶啊啊!”
听到鸟声陆建勋就条件反射地吓了一跳,赶紧缩回车中关紧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