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雾没有理会他，对方脖子上带着工作牌，虽然戴着口罩，但只当是工作人员。
黎雾挑眉道，“抽烟室在五楼402。”
对方眼中似乎有些惊讶。
黎雾没在意。
男人沉默了一瞬，随后低着嗓音道：“…没找到。”
该死。
工作人员也就是周翊伯内心骂了一声。
虽然SIx-tb当时红极一时，但也就是限定男团，也就维持了一年时间，如果说未解散期间大家还算关系不错，解散之后，大家都很忙，都有各自新的社交圈，交情自然也就慢慢淡了，经过这些年，除了和曾宝华偶尔有些联系之外，在他看来，和其他人顶多就是普通同事关系。
所以即便很久未见，他也只是见面寒暄打了个招呼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本来想出来透透气顺便躲着经纪人出来抽个烟，结果都能遇上练习生。
为什么知道是练习生？
很明显，他暗暗端详了一下坐在楼梯间的青年。
五官清隽，最重要的气质突出，这种独特的气质完全将他的颜值发挥到了最大值。
即便是坐在简陋的楼梯上，在他的衬托下，似乎都让这狭小简陋的楼梯间一下子敞亮了不少。
周翊伯眯了眯眼，他一直很忙，前几个月更是在没有信号的大山里拍电影，有一段时间没关注互联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即便他没有看这个节目，猜都能猜出这个人绝对会出道。
排名绝对不低。
但好在这人似乎不认识他。
虽然有些奇怪……
——这倒不是他自恋，只是如果是身为练习生这个角色的话，那么也算是半个圈子里的人了，而一般练习生当中很少有人不认识他。
毕竟他也算是选秀爱豆中的典范。
不过……周翊伯无意识卷了卷烟，看这人的反应到不像是装的。
黎雾点点头，全栋楼就这么一间抽烟室，而且位置偏僻，找不到可以理解。
虽然大部分的男人都不在意所谓的公共场所就是了。
他随手将平板关掉，站起身，礼貌问道，“你是新来的吗？”
男人，“……嗯。”
黎雾看了看时间，还有很多时间，“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男人，“……”
“不用了，谢谢。”
黎雾礼貌点点头，两人擦肩而过。
黎雾先去上了个厕所，随后才来到大教室。
大部分人都已经到齐了，工作人员也正在整理设备。
一看到黎雾来了，练习生们齐齐和他找招呼。
“雾神。”
“雾哥！”
黎雾一一礼貌微笑回应。
一人看着黎雾似乎有话说，黎雾记得他——赖昭。
一个容易害羞还经常哭的小朋友，黎雾直接来到他身边，挑眉询问有什么事。
赖昭一看到黎雾过来，连带他身边的队友立马变得有些紧张，握了握口袋里的糖，像是靠它给予力量，才小声道，“雾神，关于…你、你之前说的表情管理，我还有些问题……”
黎雾笑了笑，直接道，“你晚上有空吗？”
“有，当然有！！”
“那八点来我寝室？”
“好的！”
等到黎雾走后，他身边的队友小声羡慕道，“你好勇敢，我都不敢和雾神搭话。”
赖昭深呼吸了一下，“其实，我也不敢。”
但是……再不主动，只怕以后没有机会成为青年的朋友了。
青年是他来到这里最先对他释放善意的人。
——之前他在寝室被排挤，没有一个朋友，加上压力太大，久而久之，他一个人躲在操场上哭，是黎雾默默陪着他，最后还给了他一块糖。
这糖到现在他都没舍得吃。
第二天他本来是要和黎雾到招呼的……但是看到对方身边全是那么优秀的人……
他自卑胆怯了。
他过去会不会被认为是在巴结他……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结交机会，他默默想着，告诉自己，等他再优秀一点就去和黎雾打招呼。
一定一定……一直拖到现在。
赖昭默默看着青年。
青年一过去，就有各种各样的人围了过去。
他低着头，眼神中闪过些许羡慕和后悔，他应该早点主动的。
青年本身就不是会想那么多的人，表面高冷实际上性格好到爆。
如果他主动点，说不定也是那群人之中……就是黎雾的朋友了……
一声叹息无声消散。
“哥！”
原本还在和林星野他们聊天的何恩恩一看到黎雾过来了，立马就像个欢乐小狗一样围到了他身边。
原本他早就注意到黎雾了，但是看到他正在和别人说话，似乎在聊什么正事，也就没有过去打断。
林星野更是在黎雾一进门的时候，就开始频频看向青年的方向，心不在焉地听着队友们聊天。
最后，他这个队长完全抛弃了他的队友来到黎雾身边。
队友们：“……”
林星野：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凑在一起的？
关意浔、郁见、宋晚霁和韩照雨他们也跟着过来了。
韩照雨兴致勃勃道，“集合应该是为了迎接前辈吧。”
何恩恩开心点点头，“节目组一直藏着捏着，庐山真面目终于要出来了。”
林星野无语翻了个白眼，何恩恩这急性子都不知道唠叨了几次。
关意浔笑眯眯道，“纪老师等一下来的话就是百分百了。”
话音刚落。
纪臣泽就提前过来了。
“纪老师好！！”
“纪pd好！”
大家打招呼。
“你们好你们好。”
说完就笑嘻嘻地站在角落，等待工作人员弄好。
一个练习生撒娇问道，“纪老师，是不是学长们要来了？”
纪臣泽眨眨眼，“你们猜？”
有人开玩笑道，“纪老师，提前透露一下呗，让后期减掉这段。”
“对呀对呀。”
纪臣泽摇摇头，脸上还带着神秘的微笑。
这时候，工作人员来帮练习生们带麦。
黎雾愣了愣，看着低头办他带麦的年轻人，这个新来的工作人员就是之前在楼梯间碰到的。
他礼貌接过，手无意中碰到对方的指尖，道，“谢谢，还是我自己来戴吧。”
——又不是没时间，这点小事他还是能自己做的。
工作人员似乎有些紧张，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抬眸看了看他。
但是黎雾错过了这个眼神，只是认真带起麦来。
就在他带好的时候，人群中一个练习生洪亮有力的惊呼声简直要把他的手吓得一抖。
“毕艺舒？”
“你是毕艺舒吧！”
说完还把脸凑到那人的面前，越发肯定，“我就说怎么会有看起来这么帅的工作人员！！”
其他工作人员：少年你礼貌吗？
这个显眼包正是韩照雨。
众人恍然。
直到这一刻，众人才注意到，工作人员中似乎混杂真似乎曾经大火的团体SIx-tb的成员。
对方无奈摘下口罩，露出那张温柔秀美的脸庞，无奈笑道，“糟了，被发现了，你好啊！”
“我靠我靠。”
“啊！真的假的。”
全场练习生立马沸腾。
很快其他学长也被其他人发现了，伪装成摄影师的、助理的应有尽有，藏在各个角落。
“嘿嘿，高洲老师！”
“周前辈，您好。”
“丁一然老师！”
“宝华哥，发现你了！”
黎雾若有所思。
偏头望向他，对上一双漂亮的墨色眼睛，眼神清明。
两道目光在空中撞了个正着。
对方愣了愣，扯下口罩，露出那张冲击力十足的脸。
——五官端正，剑眉星目，标准的浓颜建模脸。
而在看到周翊伯的时候，场面直接一度失控，练习生们更是直呼不可能。
“我艹我艹。”。
“周翊伯！！？？”
“不是吧？周翊伯也请来了？”
“哇啊，SIx-tb全都来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节目组不是这么豪横。”
虽然练习生们已经提前知道今天会来嘉宾的消息，他们昨天也确实猜得热火朝天。
不过大部分练习生内心潜意识都还是觉得，既然是要和他们这些都还没有出道的练习生合作，那么节目组肯定不会请现在太火的前辈。
或者说，站在这些超一线的前辈角度上想，如果他们也到了这个高度，他们都觉得自己不会接这个通告。
实话实话，如果请来的是这些前辈，那简直是在抬高他们节目和他们自己了。
换而言之，来的人显得很掉价。
所以一看到是周翊伯他们这些人的到来，几乎让所有练习生都呆滞了——
这几位当年可是无可争议的顶流爱豆，即便是限定男团，要知道知道现在，有多少粉丝一直在社交平台上呐喊，愿意众筹一个小目标让这六位合体，或者来一个超级富婆粉丝，圆了粉丝多年来的遗憾。
而且他们解散后各自的发展并没有因为解散后就犹如绚烂的烟花般消消弭而沦为三四线小明星，反而更上一层楼，每个人的地位就算没达到超一线，但是在一线确实是妥妥的，专辑综艺影视全面开花。
想想，娱乐圈这么多人能有多少个一线明星？
至于周翊伯就更不用说了，板上钉钉的超一线明星，可以说国内每三个年轻人当中就有两个认识他，另一个还未开智。
他在年轻人心中的地位就相当于兼具流量和实力的国民影帝江奈然在观众心中的地位。
周翊伯六人被发现后，慢慢走到前面来，其他曾经五个团员跟在他这个曾经的队长后面，就像以前一样。
他们对着热情又恍惚的练习生礼貌地鞠躬，反应过来的练习生顿时吓得赶紧鞠躬回去，低头伸手各种寒暄。
结果就变成了六位轮流一个个和前面的练习生握手，一时之间，场面倒是有些滑稽。
六人站定，身上虽然穿着也是和工作人员一样的日常服，但是看起来就是不一样，一个个身材高挑又修长，气场很足。
激动过后，气氛突然莫名有些尴尬，除了机械的运作声似乎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就在黎雾以为双方要一直大眼瞪小眼时，纪臣泽打破了沉默。
他打趣道，“孩子们，孩子们。你们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等六位前辈都帮你们拍上了你们都发现不了。”
这么一说，练习生们恢复了往日的活泼，连忙找补道，“哈哈哈，怎么可能。”
“前辈们都太明显了，太明显了。”
看氛围转向正常，纪臣泽才笑着说，“刚才嘉宾们是给大家开的一个小玩笑。”说完之后，他正经道，“好的，现在由我我很荣幸给大家介绍这几位前辈。”
有人贫嘴道，“纪pd，这几位还用介绍，全国人民都知道吧。”
纪臣泽“噢”了一声，打趣道，“你这马屁拍得很到位，向你学习。”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
纪臣泽接着道，“这就是即将和你们合作的嘉宾，相信大家应该都不陌生吧？每一次都可以说是重量级嘉宾，每一位全球粉丝都过亿，唯一的团体专辑销量与mV点击一直保持着团体最高，而且……”
话还没说完，丁一然打断，耍宝道，”低调点低调点。”
纪臣泽点头表示了解，“让我们掌声欢迎周翊伯、毕艺舒、曾宝华、高洲、周骞、丁一然。”
丁一然，“……”叫你低调没叫你流程这么快。
纪臣泽感受着朋友幽怨的眼神，两人对视一眼，笑得格外无辜。
练习生们用力鼓掌，在场的有许多都是他们的粉丝，自然是真心实意地激烈鼓掌。
“大家可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可是节目组花了好大力气才请来的。”
这句话既捧高了节目组，也无形中夸赞了六位嘉宾。
练习生们捧场地齐齐“哇~”了一声。
曾宝华点点头，一脸认真，“对对对，请敬请‘使用’我们，节目组给的出场费可不少。”
“哈哈哈哈。”
这句话自然是开玩笑的，如今他们的身价可不是出场费那么简单，那样的话，粉丝对于他们合体的心愿也就不会那么意难平了，随便个晚会或者节目出出高价就能把他们都请来了。
只是他们这几个人都是从礼物传媒出来的，礼物传媒对他们都不错，他们每个人欠个人情，这次礼物传媒似乎格外重视这些练习生，耐不住高层的一直请求，所以他们还是就过来了。
曾宝华和丁一然一向是综艺节目中的显眼包，两人一唱一和，加上练习生们的捧哏配合，气氛很快再次炒起来，至少在观众看来，大家都是其乐融融的。
纪臣泽适时道，“好的，那么现在就到了学长选择的时候到了。”
六位的粉丝们大声道，“选《赤潮》。”
“这里这里，《虚拟空间》。”
大家热情地“推销”着自己所属的歌曲。
纪臣泽默了几秒，语气稀松平常道，“哈哈哈，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为了公平起见，这次选曲由几位嘉宾抽签决定。”
“啊？？又来抽签？”
练习生在失望的同时不由也松了口气，至少不存在特意安排，很好很公平。
纪臣泽说完之后，就有工作人员拿着一个密闭箱子上来，让几位嘉宾抽签。
分配情况很快就出来了，曾宝华《赤潮》，丁一然《Lose control》，毕艺舒抽到的是《No one but You》，高洲抽到的是《枯逢春》，周骞抽到的是《剑影浮梦》。
在听到周翊伯抽中的是《虚拟空间》，周围的人包括一向面无表情的唐誉在内都发出一阵抽气声。
“我艹，韩照雨这锦鲤的标签是要实锤啊？！”
“雨哥，你是锦鲤本鲤，服了服了。”
“两大颜霸合作，绝了绝了。”
韩照雨顶着那张精致帅气的脸的摸了摸头，笑得一脸憨憨。
即便都是超一线明星中，周翊伯的人气也是一骑绝尘。
能够和周翊伯组队，可以预见，所有人的曝光将呈几何倍上涨。
不过即便如此，大家内心也没什么不平衡，就是口头上嗨一下。
——能够和其他几位合作，就已经是天山掉馅饼了，对方配他们这群小虾米，完全绰绰有余。
飞行嘉宾分组完后，所有人都原地解散，可以自行分配时间了。
从今天开始，第三次公演舞台准备算是正式拉开帷幕了。
不过现在也已经到了饭点，练习生也就各自成群结队的离开，先吃完饭再到练习室集合。
何恩恩招呼道，“哥哥哥，走走走，吃饭去。”
黎雾点点头。
这时候毕艺舒上前主动打破破冰，“听说你们食堂伙食很好，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何恩恩和韩宋受宠若惊，“当然可以。”
李书濬听不懂，但是不妨碍他跟着一起点头。
旁边的褚燃内心感叹，怪不得毕艺舒在圈内名声很好，其实嘉宾完全不需要和他们一起去食堂，他却主动搭话交际培养默契，丝毫没有大明星的架子。
人如其名，毕艺舒的名字听起来就温温柔柔的，他的嗓音也是如此，“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毕艺舒，你们呢？”
几人交换了名字，而在在黎雾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毕艺舒多看了他几眼。
他观察敏锐，刚才很明显发现自己曾经的队友周翊伯一直在偷偷瞄这个叫黎雾的人，周翊伯一向很少对人或者事表现出感情波动，却罕见地对这个人表露出了在意。
而这个青年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也一直表现得很坦然，丝毫没有激动或者紧张，清墨般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而沉静。
只是偶尔他身边不同的人和他悄悄聊天时，似乎聊到好笑的事情，才会笑一笑。
高冷但是笑得好看，人缘似乎不错。
这是他对黎雾的初印象。
几人一起前往食堂，有何恩恩这个活宝在，倒也没有出现冷场的时候。
来到食堂，看到琳琅满目的各色菜系，毕艺舒罕见愣了愣。
——他是听导演说食堂伙食好，但以为就是成年之间的客套话。
——或许是不错，但也仅仅不错。
但是没想到是真的好，而且好到可以说夸张都不为过。
这么一对比，他们当时参加选秀的伙食简直是猪食。
沉默了一秒，他转头，语气无比认真对几人道，“你们真的很幸福。”
何恩恩笑道，“哈哈哈，我们也觉得。”
几人去点餐。
何恩恩和褚燃提前点好找了个位置坐。
很快韩宋黎雾和李书濬也陆陆续续端着餐盘过来了。
毕艺舒是最后一个，何恩恩眼尖看到，热情招呼道，“艺舒哥，这边……”
原本还在张望的毕艺舒听到声音后，欣欣然地走过来。
而何恩恩则是在看到他后诡异地沉默了。
几人疑惑抬头。
这时候毕艺舒已经坐下了。
几人看着毕艺舒面前堆积如山的事物，清一色的沉默，“……”
李书濬更是张大着嘴巴，看了看外表清瘦秀气的毕艺舒，又看了一眼食物，眼神满是不可思议。
何恩恩颤声道，“这……艺舒哥，你吃这么多没事吗？”
肚子不会涨吗？
毕艺舒依旧笑得温温柔柔，“没关系，偶尔吃一顿放纵餐很正常。”
——其实一点都不正常，他是趁着经纪人不在身边，才尽情吃的。
但谁让他是个吃货呢？但是却每天被经纪人限制只能吃些草和没滋没味的牛肉虾仁，看到这些美食早就忍不住了。
韩宋尬笑了几下，“哈哈，我还以为艺人都只吃草呢。”
像是被聊到了什么伤心事，毕艺舒手一顿，笑了笑，“等你出道了就知道了。”
随后扯出一抹勉强的笑，苦大仇深道，“不是以为，是真的。”
韩宋咋舌，“啊。”
褚燃和何恩恩大笑。
就连黎雾唇角也勾了勾。
——没办法，他对这种一本正经的搞笑一向毫无抵抗力。
看到黎雾也笑了，毕艺舒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认为这些人当中就属黎雾看起来是最难接近的。
——何恩恩单纯热情，褚燃沉稳友善，李书濬虽然是外国人但看起来也很好猜，看起来也是挺单纯的一个人，韩宋胆怯，不过对他的态度虽然有些小心翼翼，但也是友好又积极的。
几个人的某些性格体现得很明显。
只有黎雾。
一路走来，几乎很少说话，对于他这个“嘉宾”就是礼貌对待，没有战战兢兢，没有刻意讨好……
完全就是像对平常人一样对待他，简直就是“平常”过头了。
他欣赏这种人，但同时也觉得这种人是最难接近的。
如果黎雾可以听到他的内心想法，绝对会直呼冤枉，他只是不笑的时候有些冷脸而已。
而如果练习生们听到到黎雾的声音绝对是一脸赞同：雾哥超棒！
回归话题。
最重要的是……
毕艺舒暂时放下了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几人。
虽然黎雾不怎么说话，但是他能感受到这个小团体似乎是以他为枢纽的。
李书濬会第一时间注意到黎雾喝水的需求，何恩恩则是在聊天的时候下意识带上黎雾。
褚燃虽然不明显，但是他看向黎雾的次数明显比他们要多。
韩宋也是如此，在提出一个话题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看向黎雾寻找认同感。
——似乎每个人都和黎雾的关系更好点。
错了，不是‘似乎人缘不错’，是人缘非常好。
他脑海里更新了对黎雾印象的看法。
他这人较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既然已经参加了这个节目，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而他也相信，即便很久没联系，但那几人也是如此想着的。
所以他当然不希望因为关系不和这种问题而导致舞台的失败。
这到不是说一定要和这群练习生关系有多好，就几天相处时间而已，那也太不切实际了。
——此刻的他还不知道，几天之后的他很快就会为这个想法打脸了。
他只是觉得关系融洽点在交涉相关问题的时候会更加方便，而且这种交际对他来说很简单，如同呼吸吃饭一样，还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何乐而不为呢。
毕艺舒这种温温柔柔但意外也有任性时候的反差萌倒是让他们之间隐形的隔阂打破了不少，几人关系一下子拉进了不少。
吃饭之际，褚燃好奇问道，“艺舒哥，我想问一下节目组为什么搞抽签的形式？感觉你最擅长的是应该是《剑影浮梦》这个舞台，而周骞哥擅长的是作曲vocal…”
他小声道，“感觉《剑影浮梦》这种国风舞曲对他来说会有点吃力，毕竟你们应该还有很多通告要赶，不像我们一直待在这里时间更充沛。”
众所周知，虽然SIx-tb这个组合的生命极短，但是成员配置可是高标准的。
周翊伯是队内最全能的人，在各项中舞蹈最强，vocal稍微次点，而毕艺舒也是如此，擅长舞蹈，同时和宋晚霁一样，古典舞很强，rap也不错。周骞则是创作型成员，最擅长作曲以及vocal，就是音色稍微差点，丁一然则是最擅长rap和跳舞，高洲抽中的《枯逢春》倒是和他本身属性契合，是vocal担当，声色很好唱商也不错，也经常为各大电视剧唱ost。
而且除了周骞有着极高的创作天赋，他们每个人都会写歌和一些乐器演奏，就是没周骞那么变态而已。
毕艺舒语气温柔，“这样不是更有戏剧性吗？观众总是看一样的有什么意思？”
“而且……”
话音一转，他笑得迷人，“你们又怎么知道周骞不会古典舞呢？”
有些人能火完全就是靠运气和时机，而有些人能火，除了天时地利人和——还有实力。
而毕艺舒他们就是就是后者。
选秀可以让一个素人在短时间内获得巨大的流量和喜爱，可是秀粉的爱虽然热烈却也短暂，过了那个炽热的选秀夏天，对于绝大多数练习生而言，留下的更多是犹如在阳光下流彩四溢的泡泡般，虽然美丽，却也一触就破。
所以他们能火到现在，除了有秀粉的加成，后期更离不开靠实力固粉的操作，最后才在这个圈子真正扎根下来。
毕竟，慕强是每个生物的天性。
人类，也不例外。
自然而然，他们身上的技能绝对比他们展示在屏幕中的要多得多。
褚燃恍然大悟，一脸敬佩。
何恩恩闻言更是“嘶”了一声，“艺舒哥，霸气，你们帅到我了。”
毕艺舒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