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忍不住关切地问道:“我说柱子,你这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怎么看着这么虚弱,这么没精神?”
傻柱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一大爷,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晚上老是做噩梦,睡不好觉。”这几天可把他折磨惨了,不是梦到被老贾和贾东旭追着砍杀,就是梦到被贾张氏霸王硬上弓,吓得他现在一到晚上就胆战心惊,根本不敢合眼,生怕一睡着那可怕的噩梦就又会找上门来。
“唉,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去医院看看吧。”易中海叹了口气,满脸担忧地出主意道。
以前他还在当钳工顾问的时候,瞧不上傻柱,觉得靠这傻小子给自己养老不太靠谱,所以还疏远过他。
可现在他已经落魄成捡破烂的了,对傻柱的态度又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里想着得好好讨好傻柱,以后自己和老伴老了,还指望傻柱能给自己两口子养老送终呢。
“我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什么毛病也查不出来。”傻柱吸溜了一口棒子面粥,无奈地说道。
“实在没办法的话,就找找民间的偏方试试,我回头也帮你打听打听。”易中海接着说道。
“太感谢您了,一大爷。
整个四合院里,也就您和老太太对我最好了。”傻柱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易中海听到傻柱叫自己一大爷,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如今这院子里,也就只有傻柱还这么叫他了,这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讨好傻柱的想法。
“行了,不说这些了,我要出门了。
你有时间也去看看老太太。”易中海之所以让傻柱去看望聋老太,其实就是想提醒傻柱,做人得讲究孝道,只有傻柱孝顺,他的养老才有保障。
“行,一大爷您放心,我抽空肯定去。”傻柱连忙点头答应。
“那好,我先走了。”易中海一边说着,一边拎着蛇皮袋子,出了四合院的门。
傻柱喝完粥,回屋里把碗放下。
这时,张速也推着摩托车正准备往院子外走。
当他走到院门口时,看到易中海正和一个送信的邮差在那儿交谈,看两人的样子,似乎还挺熟络的。
两人聊了几句后,邮差把一个信封递给了易中海,然后便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易中海接过信,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注意,便赶紧把信揣进了自己兜里,然后一路小跑回到了四合院。
张速瞧着他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难道这封信有什么猫腻?
张速心里这般琢磨着,便迅速集中精神,运用自己独特的秘术,与之前悄悄布置在易中海家中的马蜂建立起神秘的联系。
随着意识的延伸,他仿佛与马蜂融为一体,透过马蜂那独特的视角,将易中海家中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这一连接,还真有了意想不到的发现。
只见易中海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像做贼一般溜回屋内。
他先是警惕地朝四周张望了一圈,确定没有旁人窥探后,才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掏出刚刚从邮差那里接过的信封。
手指微微颤抖着,他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从中抽出一张崭新的十元纸币,随后毫不犹豫地将钱塞进了自己的贴身口袋里,那动作熟练得如同进行过无数次。
借助马蜂敏锐的视觉,张速清楚地看到信封上那清晰可辨的字迹——何玉柱。
再定睛一看寄信地址,竟是来自保城。
刹那间,张速恍然大悟,心中暗道:原来这是何大清给傻柱寄的钱!
张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思绪飞速运转。
他深知何大清的为人,以何大清的性格和行事风格,绝对不会毫无缘由地突然给傻柱寄这么一笔钱。
这既不符合常理,也没有任何必要。
回想起之前的日子里,他多次看到邮差频繁地给易中海送信。
结合眼前这一幕,此时的张速已然笃定,何大清极有可能每个月都会按时寄钱回来,而这些本应属于傻柱的钱,却都被易中海这个贪婪的家伙偷偷私吞了。
“找个恰当时机把这事告诉傻柱,瞧瞧他会有怎样的反应。”张速在心中暗自谋划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心里清楚,一旦把这件事捅出去,那必然会在四合院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到时候可有热闹看了。
与此同时,傻柱在家中吃饱喝足后,便迈着步子前往轧钢厂上班。
他先是来到保洁部进行报到,履行完必要的手续后,便径直前往轧钢厂的公共厕所,开始了一天的打扫工作。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傻柱对打扫厕所的流程早已烂熟于心,各项操作都得心应手。
他手脚麻利,动作娴熟,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干起活来那叫一个分外利索。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上午十点多。
傻柱凭借着高效的工作效率,已经将手头所有的任务圆满完成。
闲下来的他,顿感一阵困意如潮水般袭来。
毕竟在最近这段日子里,他每晚都被噩梦纠缠,睡眠质量极差,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
实在抵不住困意的侵袭,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厕所角落里的一块大石头上,脑袋一歪,便开始打盹儿。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硬生生地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嘿,师傅,您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呀?”傻柱睡眼惺忪,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发懵的脑袋,定睛一看,原来是马华站在面前。
“我说麻花儿,你不在伙房好好待着,跑这鬼地方干什么来了?”傻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巴张得如同一个山洞,含糊不清地说道。
即便如今已经不再是食堂大厨,可面对马华时,傻柱依旧习惯性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
他一直都不称呼马华的本名,而是一口一个“麻花儿”地叫着,还常常调侃马华的脑袋就像麻花一样,转不过弯来。
“我来公厕,当然是来上厕所的呀,还能有什么别的事?”马华道。
想当初,傻柱身为食堂大厨,又是自己的授业师傅,即便被他这般调侃,马华也只能敢怒不敢言,默默忍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