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楚辛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96】
“到时间了,快点走吧”简参从外面悄悄走进来,来到楚辛身旁低声道
楚辛听着简参的催促这才站起身,他深深的凝视了片刻沈鹭栎的脸,随即扭头离去
半夜时分,楚辛坐在马背上,站在半山腰遥遥望向视线之下偌大的城池,直至定格在了中央的王城之上纹丝不动
过了许久,乐罗才驱马上前低声道“殿下,我们该走了”
楚辛闭了闭眼,直到看到靖王的私兵开始行动时才驾马离去
再一次回到梅州也不知是多久以后了,这般想着,楚辛极速离去
半柱香后,沈常乐歪歪扭扭的走了进来,他脸色不受控制的扭曲了几下,紧接着跪在沈鹭栎身前,拿脸颊蹭了蹭沈鹭栎的手,依恋道“兄长…”
系统空间内,沈鹭栎从睡梦中醒来,精神充沛的伸了伸懒腰,在空间内,他出乎意料的没有做噩梦,反而睡了有史以来最为舒适的觉,没有梦境,没有疼痛,没有孤独,一切都是最佳的状态
他看了一眼‘视频’,看到画面上的沈常乐依旧在神情专注的说话不由得皱眉,他划过屏幕,将时间推演至他睡觉时未来得及看到的‘视频’期间里,向左滑动的手指猛地一顿
只因视线聚集处出现了一张极其熟悉的面容,连忙来到那个时间段,沈鹭栎沉默的看完了整个场面,随后立刻点击了右下角的摁钮
精神恍惚间,熟悉的痛意贯穿全身,深至脑髓,周围的人和物渐渐浮现在眼底,沈鹭栎在沈常乐低头将脸抵在他身旁的那一刻睁开了黯淡无神的双眼
随着时间的消逝,嗅觉,听觉,味觉渐渐复原,口腔里依旧弥漫着熟悉的苦涩感,鼻间嗅到的是味道浓烈的香气,耳边听到的是沈常乐低声的呢喃
沈鹭栎颤抖着抬起手,将苍白无力的手放到沈常乐脖颈上,冰冷的触感激的少年浑身一抖,他惊喜的抬头望去,转眼间却陷入了绝望之中
只因沈鹭栎看向他的眸光中带有浓烈的憎恶以及漠然之色
“兄长…”沈常乐动了动唇,哑声道
沈鹭栎张了张口,用尽全力挤出嗓音狠声道“我说过,再次见面我会杀了你!唔咳咳咳…”
沈鹭栎侧头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似乎是方才用力过猛,亦或是情绪过于激动,在刚刚苏醒没一会儿的前提下扭头晕了过去,这次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毒发
其毒素爆发的效果就是沈鹭栎一夜之间白了头,且浑身上下多出了像花瓣似的红斑,连脸上也未能幸免,同时伴随持续性的高烧以及流血不止
风泽站在房间内,看着宫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端着水盆进来,又一个接一个的端走一盆血水,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
虽说在沈常乐身上养蛊也算是用来治人的一种方法,但她此次前来楚国,手里攥着不少成年的良蛊,但良蛊归根结底也是蛊虫,以沈鹭栎如今的模样,若是将良蛊直接用在沈鹭栎身上,怕是不过一会儿就会被吸干血液,到时候迎接她的怕是楚辛迎面而来的利剑了,吾命休矣!
“若是想救人这次得听我的,明白?”风泽站在拐角处瞥了孤零零坐在廊下神情恍惚的沈常乐一眼,扭头冲着面前的巴助道
巴助回想起楚辛交代自己的事情,要把沈公子的安危放在第一条,郑重的点了点头
“很好,听闻你是我南疆的子民,那应当从小就接受过蛊毒的洗礼了”风泽看了一眼表情微微发生变化的巴助,勾起唇角调戏道“怎么?你觉得我认不出你是谁来?”
风泽用力拉下巴助的衣领,迫使他整个人头部与自己齐高,随后暧昧的撩了撩巴助有些过长的额发,扒开巴助的衣领,看到脖颈一侧熟悉的氏族烙印时得意一笑
“我们一族本身人数稀少,得天独厚,早年间听闻有人为了躲避婚姻逃窜出去,那人就是你吧?”
巴助抿了抿唇,不欲多说,他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看向远方,就是不同风泽对视,看到这一幕,风泽松开巴助的衣领,率先朝前走去
她们一族乃女子为尊,母系社会,男人在族内地位低下,遭受极其不公平的对待,前几年她的王姐在族内游玩时看上了一位部族族长家的小儿子,欲要强行抓来做妾,可惜第二天就听说那男子跑了
那部落族长是王最为器重的一个分支,于是王非但没怪罪那部族族长,反而将她王姐禁足了一月,用来反省思过,后来的后来,风泽也没有再听说过那族长小儿子回来的消息
直到某一天,巴助突然带着兜帽站在她面前,伸手取出一块玉牌时,风泽才眼前一亮,二话不说就跟着前来了
都说中原人尊崇男子为尊,此话确实不假,早年游历中原时,无意间受伤被楚辛救下时看到男子辉煌耀眼的那一幕,她怦然心动
楚辛的风姿与族中那帮子矫揉造作的男子截然不同,风泽理所当然的缠上了他,并想要将楚辛强行绑回去做妻子
但可惜的是,论武力,她不敌楚辛;论地位,她也不如楚辛;论国力,南疆更是愧不如楚国;就连引以为豪的容貌,到了楚辛面前,也如日月争辉般,黯然退场
至此,风泽终于放弃,回了南疆,临走时交付玉牌,换取她一个承诺,本来想着待楚辛寻来时,她再次展开猛烈追求的,但遗憾的是,似乎楚辛亦是有了心上之人
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沈鹭栎,风泽叹了一口气,终于放弃了
此时肩上搭上来一只大手,黝黑有力,是巴助,他低声开口道“我已脱离部族,若是要抓我回去问罪,莫要扯上我阿爹,阿娘和阿哥阿姐他们”
见状风泽一愣,看着对方有些落寞的俊脸,心中一动,调笑道“这可得让我考虑考虑了”
巴助呆呆的看着她,顿时有些慌张,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攥紧了拳头,胸口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