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月热情挽留大家,让他们留下来一起吃午饭。
江清舟结束了上午的忙碌,步伐轻快地朝家走去。
一踏入客厅,他的目光瞬间被角落里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六坛酒吸引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视线又落在两个陌生的面孔上。
这时,康锦煦像是察觉到江清舟的疑惑,迅速站起身,主动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康锦煦,白曼君的丈夫。”
江清舟脑海中瞬间闪过那天电话里的名字。
“你好!我是江清舟,方映月的丈夫。”
几人正寒暄着,方婶端着热气腾腾的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快坐快坐,你们先吃着,不然菜要凉了,我再把厨房那道菜端出来就好。”
方映月看着满桌的饭菜,还有热热闹闹围坐在一起的众人,心里特别开心。让她食欲大增,不知不觉间,碗里的饭都吃多了半碗。
饭后,白曼君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轻声问道:“我能看看宝宝吗?”
方映月毫不犹豫,带着白曼君走进了房间。两个小宝像是感知到有人来,早就醒了,乌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白曼君轻手轻脚地走到婴儿床边,微微俯身趴在床边,看着那两个粉嫩的小团子。
“真的好可爱呀!原来刚出生的小宝宝,这么小一只。她们叫什么名字?”
方映月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眼神里满是温柔与爱意。
“江时欢,江时乐。”
“欢欢,乐乐,这名字真好听!”白曼君反复念着,越念越觉得欢喜。
突然,她抬起头,用带着几分哀求的眼神看向方映月,“我可以抱抱她们吗?”
方映月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可以呀!你想抱哪个?”
“我比较贪心,两个都想抱。”
方映月轻轻走到婴儿床边,小心翼翼地先抱起欢欢。
就在她正要把欢欢放进白曼君怀里时,白曼君突然慌了神,“等一下,等一下,你先教我怎么抱,我害怕,小宝宝太小了。”
方映月没有一丝不耐烦,耐心地讲解起来,“你把宝宝的头放在左臂弯里,肘部稳稳地护着宝宝的头,左手腕和左手护着宝宝的背和腰部,右手从婴儿身上伸过去抱着婴儿的腿部,抱的时候,一定要用右手托着宝宝的腰部和小屁股。”
白曼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方映月的动作,耳朵仔细听着每一个字,认真听完后,才尝试接过方映月手中的欢欢。
“这样的姿势对吗?”
“非常标准。”
白曼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凑近欢欢,轻轻嗅了嗅,惊喜地说:“宝宝身上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奶香奶香的,好好闻。”
欢欢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过了两分钟,白曼君恋恋不舍地轻轻放下欢欢,又伸出手去抱乐乐。抱着乐乐,嘴里还轻声逗弄着。
突然,白曼君感觉手掌一阵温热,下意识地一摸,手心里湿湿的。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映月,乐乐尿了!”
方映月听到喊声,急忙快步走了过来,接过乐乐放回床上,准备给她换尿布。乐乐似乎不喜欢被打扰,手脚并用,不停地抗拒着。
“乐乐怎么这么可爱!”
方映月一边努力抓住乱动的乐乐,一边无奈又宠溺地说:“她呀,就是比较闹腾。”
好不容易换好尿布,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生怕惊扰到两个刚入睡的宝宝。
白曼君来到客厅,指了指地上的酒,向大家介绍:“这是我们厂的酱香白酒,度数挺高,有53度,这酱香白酒啊,储存时间越长,风味越浓厚,口感越醇厚,放20年都没问题。我不知道你们那儿有没有满月封酒仪式,我们这边有,所以我提前把酒带来了。”
方映月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心里一阵感动,“我们现在入乡随俗,也给欢欢、乐乐搞一个满月封酒仪式。别人家小孩有的,我们欢欢、乐乐肯定也不能少。”
白曼君接着说:“我们这边封酒要封三坛,分别代表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爸爸妈妈。”说到这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微微低下了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
方映月立刻明白了她的顾虑,“都有的,我爸妈说今年来海岛过年,应该能赶上欢欢、乐乐的满月酒。江妈也打算吃完满月酒再回燕都,一切都能安排好。”
白曼君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拍着胸口保证,“那天满月酒席的酒我包了!我给你带些我们厂里新研发的酒,味道特别不错。”
白曼君不经意间看了眼手表,脸色骤变,惊呼:“雨停了,我和锦煦得先回去了,再不走,就赶不上晚上回龙城的船。”
康锦煦一直默默留意着白曼君的一举一动,听到她说要走,立刻站起身,和大家一一礼貌地打招呼告别。
江清舟看着地上的酒,转头对着江母说:“妈,把酒放进你房间吧!我怕汤圆调皮,把酒弄倒。”
江母微笑着点点头,走上前,拎起六坛酒,迈着稳健的步伐放回房间,随后轻轻关上了门 。
送走客人后,余晖轻柔洒落。
江清舟走到方映月身旁,动作轻缓地揽住她的肩,二人默契地伫立,静静凝望那夕阳西沉之景。
就在此时,夏明琳毫无征兆地回来了。
她大喇喇地嚷道:“哟!两口子在看啥呢?”边说边站到他们旁边,伸长脖子,一个劲儿地朝天空张望,还满脸疑惑地嘟囔着:“天上能有啥宝贝,难不成还掉钱下来呀?”
“事情办得如何?”
夏明琳干脆利落地回了句,“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