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太阳缓缓从东方地平线升起,那第一缕阳光,宛如金色的薄纱,轻柔却又坚定地洒向大地,为世间万物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雍州城内,静谧的氛围却被大牢中传出的声响打破。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鞭子抽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啪啪”声,伴随着凄惨的喊叫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狱卒凶神恶煞地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每问一句,便狠狠抽上一鞭。此时,被鞭打的人早已皮开肉绽,几乎不成人形。
“我们……是李家仆人。”李四气若游丝地回答,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啊~!”又是一声惨叫,“啪”的一鞭子,重重落在李四身上,狱卒恶狠狠地吼道:“还不老实!”紧接着,“啪啪啪”,鞭子如骤雨般密集地抽打在李四身上。
“头儿,他晕过去了。”一名狱卒见李四没了动静,上前探了探鼻息,赶忙说道。
“去,取瓢水来,给我弄醒他。”狱卒头目吩咐道,脸上没有丝毫怜悯。
不多时,另一名狱卒提着一桶水匆匆赶来,来到李四跟前,“哗啦”一声,将桶里的水一股脑全部泼到李四脸上。李四在昏迷之际,突遭凉水猛灌,一个激灵,立刻又清醒了过来。狱卒见状,手持鞭子,步步逼近李四,在他眼前晃了晃鞭子,厉声质问道:“还不从实招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夜晚出现在城外,嗯?”
李四被凉水泼醒,看着狱卒手中那寒光闪闪的皮鞭,心中恐惧到了极点。他深知,若再不说些什么,恐怕真的会被打死在这里。无奈之下,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我是黑风寨的人!”
“黑风寨的人?为何会出现在城外!”狱卒一听,眼睛一瞪,再次举起手里的鞭子,作势又要抽打。
还没等鞭子落下,李四惊恐万分,连忙慌张地喊道:“别打!别打,我说,李家……李家私通山贼,命我前往黑风寨送信。”
“那和你一起的那一伙人是不是也是黑风寨的人,你送信,信中所言之事你可知道?”狱卒不依不饶,又凶巴巴地问道。
“不……不知。”李四有气无力地回答完这一句,便又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狱卒见审问出了一些“端倪”,便没有再泼水唤醒李四,而是急匆匆地离开了大牢,朝着城主府奔去。
城主府内,黄天浩正坐在餐桌前,悠然地享用着早餐。只见一个狱卒从府外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城主大人。”黄天浩手中的筷子猛地一顿,眉头微微皱起,抬眼看向狱卒,神色明显不悦:“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狱卒吓得不敢抬头,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昨天夜晚,守城兵将拿住一伙行踪诡异的人,他们谎称是李家仆人,现在大牢中已经审问清楚了。”说着,狱卒又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份审问时做的记录,高高举在手中。
黄天浩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上,随后站起身,大步走到狱卒跟前,一把夺过纸张,快速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便气得咬牙切齿,怒声说道:“李家竟然私通山贼?好大的胆子!”说罢,他陷入沉思,心中暗自思忖,李家在雍州城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若真与山贼勾结,这背后恐怕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一旦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引发城中的动荡不安。
“速去请邱宏均来城主府议事!”黄天浩对着一旁的下人,焦急且严肃地说道。
“是!”下人领命后,立刻飞奔而去。
……
邱宏均得知城主召唤,不敢耽搁,火急火燎地赶往城主府。一进门,便看见黄天浩坐在椅子上,满脸的忧愁之色,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邱宏均环顾了一下四周,脚步沉稳地缓缓上前,轻声唤道:“城主!”
“嗯?哦!先生来了,快快请坐!”黄天浩正沉浸在对事情的思索中,连邱宏均进门都未曾察觉,直到听见这一声呼唤,才猛地回过神来。
“不知城主叫我来,有什么事?”邱宏均安稳地坐下后,一脸疑惑地发问道。
“刚才得到消息……”说着,黄天浩将手中的纸张递到邱宏均面前。邱宏均赶忙接过,迅速浏览起来。少顷,看完后的他沉思了片刻,抬头对黄天浩说道:“城主,此事你意如何?”
“哼!李家居然暗中勾结城外山贼,简直胆大包天,我自接手雍州城管理以来,对他们李家不薄,如今他们却……简直汽油磁力!”黄天浩气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震颤起来。
邱宏均见状,赶忙劝慰道:“城主息怒,那李家勾结山贼固然可恶,但那李家几代人在雍州经营,根深蒂固,轻易动不得啊!”
黄天浩闻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此中厉害,正为此事烦恼不已,所以才将先生请来,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邱宏均听闻,也觉得此事颇为棘手。他缓缓站起身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神情凝重。忽然,他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转身对黄天浩说道:“此事的确不好决断,不可仅凭一个家仆的供词便坐实罪名。城主不妨传出消息,就说城主府内昨晚进了盗贼,盗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派兵士在城内挨家挨户搜查。待到李家的时候,叫兵士只围不进,再暗中派人严密监视李家。李家之人见兵士只围不进,必然心有疑虑,时间一长,必定会派人出城传讯。”邱宏均说完,稍作停顿,还没等黄天浩回答,又接着说道:“还有吴家和孔家,城主也要派兵士监视。这三家都是城中大族,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家有动静,这三家必然相互联系。要知道,私通盗贼可是叛逆大罪,要是坐实了,他们还不任由城主你处置吗!”
黄天浩听闻,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此事甚妙,好就依先生所言。”随即,他站起身,冲着屋外大声喊道:“来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兵士从门外快步走进来,跪地抱拳,恭敬地说道:“城主。”
“昨夜府内被盗了一件宝物,此物乃是当今大乾陛下所赐,意义非凡,此事万分紧急,你速去命城内巡查官,派遣兵士挨家挨户仔细搜查。”
……
黄天浩将命令传达完毕后,便转身走向府内一处较为隐蔽的房间。他轻轻推开门,对着屋内说道:“无心,该你出手了,你去李家,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仿佛一切都只是黄天浩的自言自语。然而,若是仔细聆听,却能听见轻微的树叶被吹动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悄然离去。
黄天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转身迈着从容的步伐,缓缓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