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不停地吐槽,“师父又不是男的,就算见了妃嫣姑娘,也只能干看着,简直暴殄天物。”
这么好的夜晚,本是男女约会的好时候,真是搞不懂,两个女的有什么好聊的?
还不如把这机会给他,说不定还能,被妃嫣姑娘看上了,然后,嘿嘿……
这都不让去,太气人了。
“你以为你去了就能让人家喜欢上你?”
云攸斜睨着苏沫枫,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
要是妃嫣姑娘那么好接近,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惦记了。
男人嘛,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念念不忘。
苏沐风潇洒地甩了甩额前的发丝:“说不定妃嫣姑娘一看见,我就被我英俊帅气的外表所折服呢?”
这小子还真是迷之自信,云攸伸出手指,漫不经心地拿起茶杯。
手腕轻轻一转,将茶杯推到苏沫枫面前,带着讥笑说:“来,你照照。”
苏沫枫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满是不服气的神情,气呼呼地问道:“我就奇怪了,你们俩难道不想见妃嫣姑娘吗?”
哪有男子不不喜欢漂亮女人的,何况还是传说中的绝色美儿。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居然让给一个女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苏沫枫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眼睛在两人身上飘来飘去。
他就不信他们对妃嫣没兴趣,要么是在装,要么就是有什么阴谋。
骆凌轩不假思索,语气平淡:“不想。”
他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难以引起他的兴趣。
云攸笑了笑,说:“有缘自然会见到的,而且你不觉得炎王妃勇闯三关,夜会花魁很有意思吗?”
他倒要看看叶明珠为何这般想要见到妃嫣,见到之后,她们之间又会发生什么?
“不觉得。”苏沫枫冷哼一声,赌气地回了一句。
心里纳闷为什么这种好事轮不到自己?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神里满是哀怨。
叶明珠在婢女带领下进了房间。
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脚步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这房间里的宁静。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那香味萦绕在鼻尖,让人感觉格外惬意。
婢女冲着里间轻声道:“姑娘,贵客到了。”
“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退下吧,告诉其他人不要来打扰我与这位公子的雅兴。”
妃嫣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那声音依旧是那般温婉动人,却又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婢女恭敬地欠了欠身子。
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那关门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两人。
在叶明珠满心期待中,妃嫣从屏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她身姿轻盈,体态婀娜,宛若仙女踏云而至。
她穿着一条淡粉色的绫罗长裙,裙子随着她的走动轻轻飘动,那上面绣着栩栩如生桃花。
腰间系着一条月白色的丝带,丝带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束在纤细的腰肢上,衬得盈盈腰肢更加楚楚动人。
她微微抬起头,脸像樱花般洁白,泛着淡淡的红晕,眉毛如同远山上的黛色,弯弯的,很是好看。
眼睛明亮如星,眼波流转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鼻子小巧挺拔,嘴唇红润自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浅浅的微笑。
既温婉又妩媚,却一点也不俗气。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像只简单地用一支羊脂玉簪挽起。
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更增添了几分慵懒的韵味。
“姑娘果然是天资绝色,见之忘俗。”
叶明珠不禁看呆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妃嫣,脸上满是惊艳的神情。
比起阑素心和叶美珠,妃嫣绝对是皇城三大美女之首。
光论长相就比那两人强多了,再加上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韵味,怪不得这么多男人为她着迷。
别说男人了,连她这个女子都被她迷倒了,只觉得这银子花得值。
妃嫣轻轻笑出了声,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
她抬起手,轻轻掩住嘴唇,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姑娘过奖了。”
叶明珠一下子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显得有些尴尬,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看出来了?”
妃嫣笑道:“姑娘模样清秀灵动,就算打扮成男子,也遮不住身上那种女孩子特有的灵气。”
她说话的语气真诚恳切,没有一点恭维讨好的意思,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
在叶明珠还未进来之前,她便早已暗中注意叶明珠了。
叶明珠的眼睛清澈明亮,笑容单纯可爱,举止大方得体,让人感觉格外舒适。
妃嫣在风尘中见惯了心思复杂之人,偶然遇到叶明珠这样的,心里自然就产生了好感。
“姑娘,请,咱们里面说话。”妃嫣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侧身,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叶明珠连忙摆了摆手,身子往后退了一小步,脸上带着些许歉意。
连忙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会客了。”
“您不就是我今晚的客人吗?”妃嫣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叶明珠无奈只得跟了进去,果然见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精致的雕花圆桌,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菜肴和一壶酒。
她没有马上坐,只轻轻说道:“可我不一定是你想见的客人。”
妃嫣笑着反问道:“你又怎么知道谁才是我想要见的人呢?”
“难道不是持花贴者才是姑娘想见之人吗?”叶明珠道。
不然她怎么会专门亲自发帖邀请别人呢?而且也不难猜出妃嫣发帖的目的。
能获得妃嫣姑娘花贴的人,他们身份地位长相无疑都很出众。
可见妃嫣想要结交的是能能够给予她仰仗的人。
而不是在叶明珠这种什么都给不了她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不过,叶明珠倒是能理解她,以她的处境。
如果不找个强硬的后台庇护,只怕很难在艳红楼这种地方立足。
出身不是她能决定的,但她很聪明,懂得利用自己的条件去寻求庇护。
这样方能坚守本心,出淤泥而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