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院,没想温瑾川在。十七眉眼微抬,倒是可以... ...
不作多想立即上前,跪地行礼。
叩头时,故意将受伤的手显露出来,温瑾川自然瞧到了那错位的手腕。
“手怎么了?”温瑾川蹙眉,怎么才一会没见,便成了这副模样,莫非又是宁夫人的杰作?想到此,他竟生出些许不满。
既然已将十七送给了他,应当没有资格再教训他的人,这宁夫人是不把他温瑾川放在眼里了?
十七跪直上半身,委屈的将手背到身后。
“是十七不小心摔了... ...”
温瑾川冷眼:“摔?你倒是摔一个给我看看?”
“我... ...”
“说!”
十七嘴角微勾,随后咬了咬下唇,面露难色:“我因担心殿下,想着跟上去提醒两句,岂料撞见教主也在,教主误以为我故意偷听他与殿下的谈话,便惩戒了十七一番。”
说完,委屈的低下头。
温瑾川神色好似闪过一丝不满。“手。”
十七将手抬起,只见温瑾川轻握住了十七的手腕,好像是要帮他复位。
十七故作紧张开口:“主人不可,教主说了不能归位。”
温瑾川哪是会听别人命令的人?
二话不说,手中微微用力,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十七的手腕已经被他巧妙地复位。
虽然痛得脸色一白,但复位后的手腕比方才错位时好了不少。
“主人... ...我该怎么同教主解释?”
“他若问起,你让他来找我。记住,你是我的人,必要时可以还手。”
“我... ...打不过。”
温瑾川笑了:“打不过不会跑吗?”
“我能跑哪去... ...”
“傻子,跑我这来啊,你看他会不会同我动手。”
“... ...”
话落,温瑾川一愣。
这话居然是他下意识说出来的,连温瑾川自己都有些意外。
可他实在看不得十七这般无辜,这般委屈,他到底是怎么了... ...?
而对面的十七晃神,突然有些不明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
突然周遭氛围有些怪异,温瑾川的胸膛也堵的厉害。一句话不说离开了西院,只留十七一人在原地发着呆。
说是走,还不如说是逃离。
温瑾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中一阵燥热。
他想发泄,却又不知往哪发,踌躇间只得找上了白倾尘,两人刚撞见,他便直接与白倾尘厮打起来。
白倾尘笑了笑,只躲不还手。
两人打了一会,温瑾川发泄的差不多后停下了手。他瞪着白倾尘,眼中还带着一丝未消的怒火。
白倾尘站在对面,脸上始终保持着那种淡然的笑,戏谑道:“这是怎么了?怪我伤了你那个小奴才?”
“打狗还得看主人。”
“你别忘了,”白倾尘笑着上前,抬手拍向他的肩膀:“轮回殿是我的,我杀了他都不用经过你同意。”
温瑾川瞬间冷脸,甩开对面之人搭上来的手:“你试试。”
见他真动了怒,白倾尘第一次对温瑾川面露不悦。“我念你十年前救我一命,一再对你忍让,温瑾川你不要得寸进尺。”
温瑾川不以为意,两步上前逼近:“所以呢?你要杀我吗?”
两人挨得很近,白倾尘冷着眼与他对视,良久,再一次退让。“怎么会,毕竟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温瑾川也不想与他弄得太僵,但有些话不得不说:“救你一命是我自愿,但我从未想过要用这份恩情来束缚你。你若想动十七,先过我这一关。”
话落,白倾尘笑着点头:“当局者迷。那奴才心思不简单啊,能把我们轮回殿主迷成这样。”
温瑾川眼神一凛,不知白倾尘是在试探他,还是在提醒他。
总而言之,他此时对十七的心境确实变了。
“我自有分寸。”
“哪来的分寸?”
“白倾尘!”
“我便提醒到这。他忠于的只有宁夫人甚至是那萧子安,在他心中,血亲之人永远排第一。至于你,别把自己陷得太深。到时被吃干抹净了才后悔莫及。”
话落,白倾尘离去。
温瑾川站在原地,方才那番话一直在他耳边回绕。
简直... ...笑话... ...
他温瑾川怎会被十七牵着鼻子走?
他能够察觉到,十七对他的情愫,始终在强行抑制。自己只要略微表现出对他好一点,便足以让他胡思乱想好几日。
一个心中满是他的人,又如何会去欺骗他?
不会的... ...
十七... ...你别让我失望... ...
一日后。
北啸将军率领着一队兵马,直达望月山庄脚下。
“夫人,我们该怎么办?”离渊问道。
宁夫人眸子转了转,轻笑道:“走,我们亲自去迎那北啸将军。”
两伙人是在山庄前相遇的。
北啸将军一身铁甲,威风凛凛,见到宁夫人,用力扯紧缰绳,马儿停下,继而冷声道:“淑和公主。”
四字一出,宁夫人顿时冷眼。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这个称号了... ...
淑和公主... ...
“如今我哪是什么公主,我姓宁。沈将军,多年不见,依旧英姿飒爽堪比当年。”宁夫人目光扫过将军身后阵列整齐的兵马,语气淡然,“不知将军此次率军前来望月山庄,所为何事?”
沈靖听罢,翻身下马。“宁夫人不知我为何前来吗?”
宁夫人一脸疑问:“沈将军这话何意?我该知道吗?”
沈靖轻哼一声,直接表明来意。“有人上奏,云梦城望月山庄有谋反之意。”
“荒谬!”宁夫人面色一寒,语气怒斥,“望月山庄素来安分守己,何来谋反之意?沈将军怕是听信了谗言。”
沈靖微微眯眼,直视宁夫人:“是否荒谬,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只是打扰宁夫人一些时日了。”
宁夫人冷笑,面上不显惧色,只是淡淡地回应:“将军请,我望月山庄清清白白,若将军找不到所谓的证据,还望当今圣上给个说法!”
沈靖挑眉,他竟不知这位前朝公主有如此的魄力,也难怪二十年前,萧策会跌在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