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聿想说他不仅免费还能倒贴,却被该死的音响盖住声音,不知道江昭听到了没有。
看表情应该没听到,依旧是嬉皮笑脸,一脸好奇的模样,眼睛这看看那看看。
两人在酒吧里晃了一圈,江昭没见到孙文绍,也没见到上午帮他一起起哄的那些人。
吧台前有调酒师在调酒,酒液在空中旋转后,完美落入杯中,她觉得有趣,便想凑近看看。
“昭昭,小心!”伴随着暮云聿着急的喊声,一个醉醺醺的男子直直地往江昭身上栽。
江昭一脚往那人身上踹,踹完后往旁边挪几步,不料脚下踩到一滩酒渍,脚一滑身体保持不住平衡。
“他爹的!谁倒的酒!”她怒骂道,使出浑身解数摆手,勉强站直身体。
暮云聿已经冲到她身后,动作比脑子快,胳膊一伸从背后环住江昭的腰。
“昭昭,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有没有闪到腰。”他抱着江昭,眼睛先是观察她的表情,然后再看看她的胳膊、腿,语气焦急。
江昭捂着后脑勺,使劲地揉了揉,“总的来说没事,分散来说还真有点事。”
“磕到头了?”暮云聿小心翼翼地摸上她捂着的地方,眉头紧拧,一脸担忧。
“是扯到头发了。”她刚才勉强站稳,可他突然从背后揽住她的腰。
江昭没有任何防备,后脑勺紧紧地贴在他胸上,她有一瞬间的挣扎想起来就扯到了头发。
确定她没事后,暮云聿讪讪地放开她,两只刚抱过她的手无处安放。
他刚才一着急,什么男女有别、绅士风度都顾不上,只想护着她,哪怕她真摔了自己垫在下面也好。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想起来,暮云聿还是有些后怕,眼睛紧紧地锁住她,生怕一眨眼再出意外。
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会说吓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喝多了,没看见人。”那个醉醺醺想往江昭身上撞但没成功的男人站在江昭面前,小眼睛猥琐地从她脸上看到腰上。
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眼里心里却无半分歉意,有的只是下流淫秽。
“小美女第一次来吗?真是不好意思撞了你,我请你喝酒怎么样。”说到撞时,他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暮云聿伸手将江昭护在身后,脱下手上的五彩绳交给她保管,“我是你的保镖,让我来处理。”
江昭拿着他的五彩绳,点点头。
看见暮云聿,满身酒气的男人更兴奋了,“你谁啊!小白脸长得还不错嘛,要不要跟哥哥一起玩啊。”
“我比较喜欢玩,物理阉割。”暮云聿一脚踹向他裆部,漂亮的桃花眼中闪过狠厉。
“好!一个漂亮的飞踢!只见那想借着喝多了猥亵女性的猥琐男一个痛呼。”
这边的动静引来很多人围观,江昭简单几句话说清事情原委。
不能上场她就坐解说席,“左勾拳!右勾拳!我们帅气的小暮同学,好!又是一个干净利落的痛击!”
“猥琐男面目狰狞,嘴里骂着生殖器官,这么喜欢说生殖器官,可能是因为他要没有生殖器官了吧~”
江昭没来过酒吧是有原因的,哪怕是清吧,也会有猥琐男借口喝多了往女生身上撞,趁机猥亵。
“啊啊啊啊”男子嘴里塞着一个酒瓶,下巴张地极大,两只手无力地垂在腿边。
“记着,猥亵女性就是这种下场,猥亵男性同理!”
暮云聿甩了甩发麻的手掌,似笑非笑地睨着那人。
那人明显是欺软怕硬的,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嘴里还有酒瓶,一瘸一拐地走出去。
暮云聿有些可惜地踢了踢地上的酒瓶。要不是今天有江昭在,塞在那人嘴里的就不是好好的酒瓶。
这一类人啊,只有把敲碎的酒瓶塞入他们嘴里,不紧不慢地转几圈,这样才能长记性,管好那张臭嘴。
江昭从包里拿出一张酒精湿巾,拆开递给暮云聿,“杀杀菌。”
男人脸上还有未散尽的戾气,她拉过他的手,帮他擦擦微红的手背,“暮云聿,你是不是还想做点别的,咱俩都这么熟了,跟我说说呗。”
女孩温软的手掌托着他的手,仔仔细细地帮他擦手。低头时露出一截光洁的脖颈,酒吧昏黄的灯光落在上面,显得有些朦胧暧昧。
冰凉的酒精划过肌肤,暮云聿立马移开视线,“你又知道咯。”
他确实有那个打算,但他不想让江昭知道他那些让人见血的手段。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擦完手后,江昭帮他吹了吹泛红的手掌,抬头看向他时眉头轻挑,“你怕吓着我?”
“不怕,你不会。”他不想让江昭看见自己阴暗的一面。
“哦~有小秘密不跟我说,唉~”江昭放开他的手,幽幽地叹了口气。
“只要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暮云聿屈了屈手指,低声哄道,“先出去好不好?想看调酒会所里有很多调酒师,这里空气太闷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江昭也没心情看人调酒,满足过好奇心可以走了。
江昭在暮云聿和几个保镖的簇拥下离开酒吧。
外面的空气果然比里面清新,两人站在明亮的路灯下。
“我的手绳。”暮云聿抬起手腕,白皙如玉的腕骨上少了一根彩色手绳。
江昭从口袋里掏出五彩绳,“喏,给你。”
“我只会摘,不会戴。”男人眨眨眼,浓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样扑动,莫名显得认真又无辜。
“就这样一抽、一拉,就戴好了。”她将五彩绳拉宽,他主动把手腕伸过来,任由她把绳子拉紧。
鲜艳的五彩绳牢牢套在男人冷白的手腕上,纯金的小粽子贴着皮肤晃动。
暮云聿摸着江昭亲自帮他戴的手绳,拳脚止不住地上扬,昳丽的眉眼间全是得意愉悦。
完啦!他被江昭套牢啦!
明亮的路灯下,男人耳朵红得能滴出血。
江昭指着他的耳朵,“你刚刚是不是趁着我不注意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