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甜带着梁妈妈,身后跟着嫲嫲们抬着分给刘甜的东西往外院方向去了。江婉转身叫玉蝶留下收拾东西,带上玉蕊去了大奶奶的院子。
大奶奶给刘甜新收拾出来的院子江婉看了,看着也是花团锦簇的,但绫罗是前几年压箱子底的东西,颜色都暗淡了,绸缎也是绸缎,却不是什么好料子。摆件就更是哄人,白瓷是白瓷,却不是细白瓷,香炉看着金灿灿的,细看却是铜香炉。
江婉不是不知道大奶奶是在给自己鸣不平:自己生父母一家心疼养了十多年的刘甜,自己养父母一家跟自己相处这么久,也一样心疼自己啊。大奶奶跟自己关系又好,觉得事情是改变不了了,就想给刘甜穿小鞋,也算帮江婉出口恶气了。
大奶奶在后院经营这么久,想下个套子,搞个小动作,对于她这个管理后院的女将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但这种手段,余夫人可能看不大出来,但老太太还会看不出来?大奶奶心疼自己,江婉也不能置大奶奶于险境啊。
梁妈妈跟了刘甜,看到这屋里的摆设铺盖,手里有了江婉才分出来的一半东西,屋里的东西都换一遍不成问题。但刘甜的新院子里,趁手的嫲嫲大奶奶也没给安排,就是一等丫鬟也不知道大奶奶是从哪淘来的。
两个一等丫鬟,都没近身伺候过主子,院子里的嫲嫲也是到处拉来的凑数的。这么不经心,江婉才会把梁妈妈给了刘甜,想着以后有了好的嫲嫲,再把梁妈妈要回来。这次江婉给大奶奶描补过去了,但要大奶奶自己认清现状才行。
事情是因为自己而起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江婉带着玉蕊奔着大奶奶的院子就来了。
见到江婉,大奶奶就热泪盈眶了,好像江婉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看的江婉既想笑又感慨:还是大奶奶真心疼爱自己,不带一丝杂念。同时不能让大奶奶因为自己倒霉的念头,就更强烈了。
“看着好像是你被掉包了似的。”江婉也不行礼,坐过去拉起大奶奶的手。
“宁可是我呢。”大奶奶也拉着江婉的手:“你才多大点?就要经历这样的污糟事。”又骂:“青缎这个不得好死的。他那男人我可是下力气查了,贪了侯府好些银子。她那儿子是赎回来了,十个指头被剁了八个,舌头没了,还瞎了一只眼,跟侯府也签了死契。”
“他们一家子都没个好东西。她男人知道青缎把自己给告了,也知道她干的那些好事,就知道他那一家子都没什么好下场了。”大奶奶得意道:“我把他们一家子关在一起,那两个姨娘也知道没好果子吃了。”
“那男人带着两个姨娘,被关起来了也不闲着,见天的打他们娘俩。要不是留了话:打死偿命。这两母子被打死多少回了都。”呸了一口:“真是活该!”
“他们是活该,那你呢?”江婉看着大奶奶:“大嫂,这事老太太盯着呢,你为了我给四小姐使绊子,老太太现在没看到。你能瞒到什么时候?迟早会被发现,到时要是找你算账,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