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许后的谢承砚犹如挣脱铁笼的猛兽,急切想要把属于自己的猎物吞入腹中。
他胡乱地扯开乔以棠的衣衫,手掌一寸寸下移。
可不过是刚刚碰到乔以棠锁骨之下的皮肤,身下的人猛地一挣。
乔以棠面红耳赤地看着他:“……你有没有那个?”
“什么?”
“就是那个……”乔以棠很难为情,几乎咬着的舌尖吐出了三个字。
谢承砚手上动作一停,闷声说:“没有。”
他撑着手臂从床上起来,视线在房间里环视一圈,没看到想要的东西。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又起身迅速走去卫生间,在各处角落以及抽屉里翻找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谢承砚气得想骂人。
这么重要的东西,酒店里为什么不准备?
他沮丧地从卫生间出来,对乔以棠道:“没有。”
乔以棠有股失落感,但莫名松了口气。
“没有就算了,不如改天再试……”
“不行!”谢承砚急得攥拳,恨不得把酒店经理叫来骂一顿:“我打客房电话,让他们送来,很快!”
如今箭在弦上,每耽误一秒谢承砚都觉得像耽误了半辈子。
他两步走到桌前,伸手拿起听筒就要拨出去。
“别!”身后的乔以棠喊了一声,爬起来跪着从床头爬到床尾,急急地去扯谢承砚的衣袖。
“别打电话!没有就算了!”
要是打电话要那种东西,岂不是让别人都知道他们在房间里做什么?
乔以棠的脸还往哪里搁。
她想起刚才在楼下为她连接网络的那个小姑娘,笑得格外甜美。
她上楼时小姑娘还叮嘱她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都可以打客房电话。
如果谢承砚打了电话,说不定一会儿来送的就是那个小姑娘。
乔以棠哪还有脸面对人家。
她扯着谢承砚手臂,硬生生把人拉到床边:“别打,今天算了吧。”
她的睡衣领口还大敞着,露出一片娇嫩细腻的皮肤,头发是乱的,细细的发丝飞舞着,被昏黄的灯打出一层层金光。
而此刻她因为着急阻拦谢承砚,脸颊急得发红,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后,整个人都显得粉润娇软。
谢承砚低头,看着拉住自己手臂的细白指尖,因为用力,圆圆的指甲上有些泛白,很小巧可爱。
他无力地吐出一口气,借着乔以棠的力道坐回床边,指尖有些用力地摩挲着乔以棠的手心。
“你忍得住?”
“忍得住!”乔以棠忙不迭点头,又佯装犯困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还是先睡吧,明天还得出席主办方的活动……”
她想躺回床上,但谢承砚却拉着她不撒手。
谢承砚把人拉进怀里,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耳边:“但我忍不住……”
乔以棠一愣,轻声嘟囔:“那你去洗个冷水澡。”
谢承砚差点被气笑:“这么冷的天,你让我去洗冷水澡,一点都不心疼你老公是不是?”
乔以棠脸面又是一红:“……那有什么办法,总之就是今天不试了。”
谢承砚一腔火被浇了个透彻,他脱力地靠在乔以棠身上,慢慢压着她往后倒。
两人很快躺回床上,依旧是谢承砚压在乔以棠身上。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味地把脸埋在乔以棠颈侧,有些急促地喘着气。
喘了没多久,乔以棠先受不住了。
再喘下去,他们今晚都别想睡觉。
乔以棠推着谢承砚的脑袋,一字一句从牙齿里挤出声音:“那……我帮你?”
谢承砚一下子抬头:“可以吗?”
乔以棠抬眸对上他的眼,发现他眼底带着狡黠,唇边也挂着浅笑。
“你故意的!”
故意摆出一副可怜模样,惹乔以棠主动提。
谢承砚笑得很坦然:“故意又怎么样,是你先说的,你不能后悔。”
“不后悔。”乔以棠差点咬到舌尖。
……
“我手酸了,你能不能快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乔以棠快坚持不住,感觉掌心的皮都要被磨破。
她困得睁不开眼,手却还被谢承砚握着……
乔以棠记不清她到底何时睡了过去,总之失去意识以前谢承砚还没有结束。
许是真的累到,又或许是谢承砚睡在身边,让她觉得安心,这一觉睡得很沉。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房间里很暗,厚重的窗帘阻挡住刺眼的阳光,乔以棠慢慢睁开眼。
她脸前是一片柔软的丝绸布料,光泽细腻,让她没忍住摸了一把。
这一把没摸到她想象中的柔软,而是摸到了谢承砚硬实饱满的胸肌。
原来睁眼看见的是谢承砚的睡衣。
她记得昨晚谢承砚穿了一身硬挺西装,被他压着硌得慌。
昨晚他来时空着手,什么时候多了一件睡衣……
“醒了?”
头顶传来一道清亮亮的嗓音,乔以棠仰头,见谢承砚正侧身看她。
乔以棠问:“几点了?”
谢承砚:“九点多。”
“这么晚了,我还以为才早上六点。”
乔以棠想起床,但陷在温暖的被子和谢承砚怀中,让她一点起床的动力都没有。
她躺回去,闭着眼问谢承砚:“昨晚你怎么突然来了,从京市到这儿至少三个小时,你怎么来的?”
谢承砚:“司机开了两个小时,给你打了许多电话,发了许多微信,很担心。”
乔以棠猜也能猜到是这个原因。
“我不是让宋栀和你说过我没事嘛。”
“嗯。”谢承砚点点头:“但还是担心。”
他不想说自己昨晚站在乔以棠房间门口患得患失,想着等不到乔以棠的回答就悄悄离开。
好在最后,他等到了她的回答。
谢承砚往下一靠,将乔以棠整个抱在怀里,犹如抱着一件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珍宝。
乔以棠自己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窝在他怀里,视线不经意越过他,看向了床头柜。
那里竟然出现了一盒整整齐齐满满当当的四方块塑料小袋子。
乔以棠惊得困意霎时消散,差点从谢承砚怀里弹起来。
她疑惑地去看谢承砚,发现他正噙着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看她。
宛若一只势在必得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