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夫人还真是不死心,看来这药非喝不可了,只能等着以后慢慢想办法了,这老太太精明的很,耍些小手段自然瞒不过她的耳目。
回到自己的院子,苏邈邈便在计划接下来的事情了,这药是熬出来的,那熬药之时或者送药之时,她就有机会动手脚,看来她得寻求帮助了。
她走到墙角,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蜈蚣放在了墙上,蜈蚣爬入墙的缝隙,片刻后没了影。
皇宫
陆承州扶着太子去了他的宫殿,太子脸色还是不太好,“对了,本宫要给你看样好东西。”
片刻后太监端着一个小锦盒来,太子神秘兮兮的打开。
陆承州眸子一缩,将锦盒里的毒蝎拿起来看了看,语气严肃:“哪里来的?”
“本宫忘了告诉你了,阿瑜会练些蛊毒,这蝎子便是她的,此次去皇陵这毒蝎功劳不小,我便偷偷让人收起来了。”
“梅妃会炼蛊,我怎么不知道。”陆承州犹疑着问。
“你忘了,她是宋国之人,这宋国人擅长用毒,练蛊,阿瑜会很正常。”
太子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她只告诉了她最亲近的人,将军自然不知道。”
陆承州心情复杂,久久不能平复心里头的情绪,他既真的误会了她,太子得意的样子令他不爽,
“你就不怕哪日这蛊用到你身上吗?”陆承州不紧不慢说了这么一句。
太子嗤笑一声,“阿瑜不会伤害我,她虽恨我,可她不会杀了我。”
“太子这般自信。”
太子一说到梅妃神情便温柔下来,认真的对他道:“感情需要互相信任,不然走不长远,知道将军不懂,不懂的事情尽管来问我。”
陆承州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揶揄。
“太子若无事,我便先走了。”说完陆承州急匆匆离开了,太子将他方才的脸上的裂痕尽收眼底。
收起笑意,要是哪日陆承州知道他骗了他,不会杀了他吧,罢了,阿瑜好不容易主动求和求他帮忙,怎么能不帮呢。
陆承州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说是去军营了,直到第二日傍晚他才回到家中。
陆承州步入屋内,没看见熟悉的人,问硬水:“人呢?”
“姑娘在绣香囊呢,我去叫她。”
是给他绣的,知道讨好了,开窍了?
陆承州心里头两日来的郁结消散不少,闻了闻身上的汗臭味,步入屏风后去沐浴了,苏邈邈迈进屋子里,知道他有先沐浴的习惯,便安静等着他出来。
陆承州只着了终于出来,走到桌前坐下,命令道:“来给我换药。”
她听话的走过去,开始帮他取纱布换药,陆承州手里头端着一杯茶水不紧不慢的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陆承州看了她一眼,女人神情透着疏离,才一日不见,倒成了陌生人了,陆承州手穿过他的腰将人揽入怀里。
苏邈邈在他怀里扑腾了一会,惊愕的看向他。
对方好整以暇低眸睨着她,抬手将她的发丝撩到耳后,突然叫她,“李邈邈。”
她小声回,“嗯。”
陆承州从和人道歉过,对上她清澈的眸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想了半天措辞,“此次毒蝎之事虽说是我误会了你,但是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比如?”
“你并未好好同我解释,语气很是恶劣。”什么叫就知道她不会信她,什么叫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诸如此类的话语。
“所以呢?将军想说什么?”
陆承州低头看着她,喉结微滚,“往后不会再有此事发生。”
“将军是说,往后不会在误会我了,我说什么你都信吗?”
陆承州并未看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苏邈邈内心发笑,看着他板着的脸,“还有吗?”
“你往后不要随意揣测本将军的心思,不然绝不轻饶。”
“将军说的是指什么,若是将军不明说,我怕哪日又惹将军不快了。”
陆承州低头睨了她一眼,苏邈邈怕他反悔,连忙安抚,“我知道了,既然将军不会在随意误会我,那我也不会在随意揣测将军的心思。”
两人达成共识,她想要从他怀里起身,陆承州揽着她的细腰不放,张了张嘴,像是难以启齿,最后某人还是什么都没说,继续板着个脸。
苏邈邈从他怀里起身。
帮他包扎着伤口,突然脸颊贴上柔软的唇,她一愣,仰头对上男人灼灼的目光,他眸中比往日温柔太多,有些不习惯,她率先侧过了眸子。
陆承州见她避开自己的视线,强硬的将她脸掰向自己,“李邈邈,本将军可以相信你,但是你也不能骗我,背叛我,懂了吗?”
说着男人直直的望进她的眸子里,语气里的强势霸道带着认真,她长睫一眨。
“若是……”
她还没有说下去,陆承州眸子越发沉郁:“我会杀了你。”
她咽咽口水,很清楚的看见了他眸底的偏执和杀意,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她扬起一个明艳至极的笑容,“将军放心,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得到她的肯定,他的眸中的冷意逐渐消退,苏邈邈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陆承州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唇,循序渐进,深入辗转。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腰上被他大掌禁锢着压向他,片刻之后她被双眸水润,红唇臃肿,彼此呼吸交融,脸近在咫尺。
她双手撑在他胸膛,一点点往上,整个身子被他禁锢于双臂间,避无可避。
她视线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眼神一眯,媚眼如斯,吐气如兰:“将军。”
有意无意的撩拨,最是勾人。
某人已经箭在弦上,见小女人缓够了,他再次低头,将她的呼吸尽数剥夺。
老太太的院子还亮着灯,面前端坐于老侯爷,母子俩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老侯爷放下手里的茶盏,“他喜欢那青禾郡主,便成全了他吧。”
老太太一听,脸色严肃下来,“你糊涂了吗?丞相和承州的关系已经僵持够久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去想想如何帮他,你这是在害他,将来他在外打战,这后背留给的便是这些看不惯的他的大臣,一旦他娶了青禾,那魏家和陆家便是撕破脸了。”
老侯爷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强硬:“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你当他怕吗?谁不知道镇国将军的势力,即便撕破脸,区区丞相不足挂齿,如今我们要做的是成全他,不要再拘着他了,让他娶青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