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柏夜正吃着早餐,而许孑挽就坐在另一边桌上,和柏夜说说笑笑,只是似乎是许孑挽一直在找话题,而柏夜只是漫不经心的回应他,直到看见君译,柏夜眼里流露出动人的光芒,仿佛看到什么宝物,许孑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君译笑了笑说:“老师,那我就先去上课了。”
柏夜挣扎着要起身:“你不等我?”
君译忙扶着柏夜:“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要多养着点!”
柏夜拉开被子,许孑挽慌了,连忙帮柏夜盖好被子:“你干嘛呢,这么严重的伤,还敢起来走动。”
“我已经不打紧了,平常的走路有什么关系?”
“什么没什么关系,都进重症监护室了,这么严重的手术,还说的这么轻松!”
柏夜还是拉扯着被子:“我自己是医生,心里有数!”
许孑挽按着柏夜的手,看着他,霸道得说:“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柏夜掰扯着许孑挽的手,奈何做过手术,正是虚弱的时候。君译看着许孑挽的手叠在柏夜傈手上,想到许孑挽说的那些话,嘴角抽抽。
柏夜注意到君译的目光,看了看许孑挽抓着自己的手,愤然道:“许孑挽!”许孑挽尴尬的拿开手,站起身。
柏夜正要起身说:“君译,你别急,等我啊!”
君译捋了捋柏夜的被子,“好了,我今天不去上课了,你在这里给我补习吧!”
柏夜点点头:“好。”许孑挽神色复杂的看了君译一眼。
不多时,罗灼夭和白甜就来拜访柏夜。白甜只带了些水果,而罗灼夭不仅有鲜花,还有各式各样的补品,谄媚的说:“柏医生,这都是给你的,谢谢你上次在猎场上帮我。”
柏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那不是帮你,我是在帮君译。”看向君译,脸上多了份笑容。
罗灼夭咬咬唇,不死心的说:“那你也是帮了我,希望以后你也能帮助我啊!”罗灼夭甜甜的笑道,期待的看向柏夜。
“不可能再帮你了,与君译和我无关的话,还有,希望你不要再在校园里散播对君译的留言。”
罗灼夭的笑容僵持住,眼里多了分泪花,委屈的说:“好…我知道了…”说着臭大大的跑了出去。白甜在一旁说:“别人特地来感谢你,你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说完,也追了出去。君译皱眉:罗灼夭平时有这么脆弱吗,还有这个白甜,一唱一和,演双簧呢?君译看向柏夜:“心疼了吗?”
“心疼你个头哇!把这些扔垃圾桶吧!”柏夜朝桌子挥了挥手,许孑挽走过去帮柏夜把那些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不知道罗灼夭会不会在学校里宣传是她害柏夜受伤的,君译想。
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又来了,君译看柏夜的身体还是挺差,不想让他为难还是在这里陪他。落言影带了些东西看望柏夜,毕竟他受伤也有一部分是他造成的,顺便来看看君译…还有她和柏夜相处的怎么样,想到这里落言影脚步有点忐忑,他站在门口,透过那小小的窗户望着病房内的场景,只瞧见君译坐在床头,脸上带着认真专注的神情,柏夜半躺在床边,微微倾身朝着君译的方向,两人的脑袋凑得很近,时不时还低声交谈着什么,那模样在落言影看来格外亲昵,仿佛有着旁人插不进去的亲密氛围。
落言影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打,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原本带着的那一丝期待瞬间被苦涩和愤怒取代。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来看看情况,竟会看到这样让他扎心的画面,那两人相处时自然流露出的亲密,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他,在君译的世界里,或许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这种认知让他的胸口一阵发闷,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起来,可目光却像是被黏住了一般,久久无法从那两人身上移开,心里五味杂陈,愤怒、难过、失落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将礼品丢弃在一边,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医院…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挥舞高尔夫球杆…